59横财[第2页/共3页]
“柳家不做香料买卖，便是收了来，转手也是卖把别人，不得大利。一二百斤不是小数量，冒那样大风险只得小利，不划算。”柳氏叹口气道：“反正你们现在也不卖，将来要卖也要等过了明路，走柳家的门路就无妨了。现在么，叫他们到泉州去卖罢。”说完渐渐吃茶，就不言语。
李大人摸着胡子点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然他现在势头恰好，原当避一避，且过一二年再看罢。倒是这燃眉之急，要先寻一瓢水浇一浇。这些香料如何个保藏法，你且去和你岳母舅兄筹议。”
“儿子的意义，我们家也不缺钱，倒不如把这些香料妥当保藏，渐渐再寻机遇脱手。”李知远笑道：“饿死怯懦的，撑死胆小的。这玩意儿卖个三五斤是贵比黄金，一卖三五百斤，就似土块瓦狗普通了。”
真要说挖坑把这些香料埋起来的处所，倒是有的，远的不说，精华陪嫁的小庄就在二百里以外，处所也偏僻，管庄的就是老田妈的大儿子，最是可靠。然，叫半子把他家的财物藏到女儿陪嫁的庄子上去，说出去不大好听。是以柳氏不肯提。
“我们这几年都不好置产，居无定所，这块烫手肥肉能寄到谁家保藏？”李大人倒是忧愁，感喟道：“更何况，本来就是贼脏，你们取了来家，潘小将军对我们两家虎视眈眈，只怕是引火上身呢。”
李知远想了一想，笑道：“我是一两都不卖，要全存起来的，想在府上的庄子里借块地窖藏，还求师母允我。”
这个半子，实是心机小巧，柳氏本来对他只要五分对劲，立即涨到八分，点头允他，道：“我要与精华陪嫁一个小庄，不然就送到阿谁小庄窖藏罢。如何收如何藏，你两个自去筹议。”
精华看那几件衣裳俱是半新不旧的，只当年老是送把堂哥们穿的，她不便说甚么，只蹲下来帮大哥把衣裳拾起来，替他折成一叠。
柳氏带着耀宗、精华和老田妈三小我，把香料弄碎分开，两斤一包用绵纸包好，再寻来几个大木箱，里头先用油纸把小箱子里的裂缝都糊过了，再使雨绸做承担，二十斤一包包好藏在箱子里，把箱子盖严实了，使土埋在大箱子里。这般儿措置，人再打箱子边上颠末，稍稍有些气味，也就临时无毛病了。
精华还未起,梨蕊和杏仁睡在她外间,两个窝在被窝里正小声说话呢。闻声有人敲院门喊叫二蜜斯起来，杏仁侧耳谛听,倒像是二少爷的声音，便推梨蕊，“你听，是二少爷在外头喊门？”
耀宗本身闻闻袖口，苦笑道：“我闻不到本身臭了。这批龙涎香呢，一共五百零六十斤，我和知远妹夫筹议过了，我四他三，剩下的三成，就是与帮我们运龙涎香返来的朋友们的报答。”
耀祖听得妹子这声大哥叫的亲热，心头也是一暖，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二弟，大哥去厨房瞧瞧，叫人给你弄些热吃食，吃过先睡一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话。”也不等耀宗答复，他快步先走了。
耀宗点头，便策画残剩的七十斤香料要如何措置。
耀宗点头道：“我们都吃下也太多了，一时半会又卖不掉，如果急等钱用手中无银如那边？不当，不当。”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外埠，用的本本，排版时总不能把回车弄成双回车，以是。。。这章排版有些挤了，回家以后我再用台式机重弄啊。
精华喊了声大哥，也不希冀他承诺，笑嘻嘻站在一边。玉薇哈腰喊声大少爷，也未几言，和精华并肩站在一边让道。
到得天亮，耀宗便打着看春耕的幌子，带着爱婢梨蕊，几辆大车到邻府庄上去了。
听得是二哥返来，精华欢愉非常，她猜李知远必然也返来了，忙忙地穿好衣裳，也等不及梳头，也等不及提水来洗脸，取块包头把一头青丝裹了，就朝外走。
精华连声承诺：“就去就去，我先和二哥说话。”
“知远对此可有甚么筹算？”柳氏沉吟。
耀祖内心很不快，黄氏更是恼火，两口儿吃中饭时拌嘴。黄氏便说：“二弟怀里揣着几千两银，还巴巴问你讨了五百两去。他既然来家，是赚，还是不赚，总要和我们说声儿，就掂记取他那几十顷地。他如何不问问我们，我们的银子都把他了，现在春耕人也没有，牛也没有，如果我们这两顷地没得收成，我们一家七口吃甚么用甚么，你的两个爱婢穿甚么？”
知远和耀宗筹议了一会，知远陪那群朋友去泉州卖香料，耀宗去庄上藏香料。筹议完了各自去睡觉，早晨起来吃了饭，取了称来把那堆香料分一分，知远便和那群朋友趁夜走了。
耀祖原是把了五百两给弟弟做本钱的，耀宗来家也只早上见了哥哥一面，便去和继母柳氏说话，早晨起来又悄悄儿的清算了一夜东西，第二日就走，未曾再和大哥细谈。
“母亲，我和知远也曾筹议过献把官家，我们不过得几个赏钱罢了，没甚么意义。”耀宗点头道：“香料官卖现在还不是捏在潘家手里，没的便宜我们仇敌。”
“休想！”黄氏嘲笑道：“你有银子把你两个爱婢买胭脂水粉，就无银买种子租牛？我房里的一根针，都不准你动。”
柳氏问过李知远，传闻他不筹算卖香料，点头道：“你们弄了这很多，如果一股脑抛出去，这几十年龙涎香都不值钱了。如果想保藏，也是轻易，取陶瓮来，瓮口填上二寸厚的土，再使油纸塞口，用油布包扎紧密，也就无气味。只是……我们住的处所不是本身的，现在倒是没有妥本处所保藏。”
“几岁的人了，还这般粗糙。”柳氏责怪地在桌上敲敲，叮咛：“老田妈，你去和梨蕊杏仁说罢，令人去买两腔羊一口猪来家，再买十坛子好酒，叫梨蕊把二少爷的住处清算出来，一会二少爷洗个澡睡觉。”
“几十上百年都不得坏的物件，我们就把那三分都买下来罢。”精华笑嘻嘻道：“存起来，一年卖一二斤，我们家几辈子都花不完这钱。”
“如果没有得贵，便是富也富不悠长。”李知远猜到岳母的意义，看耀宗面露踌躇，插嘴说。
柳氏叹口气，点点头，道：“精华，你哥哥此次返来，得了近五百斤的龙涎香。”
精华还未曾走到柳氏的院门口，老田妈就把院门翻开，笑道：“夫人才起，唤蜜斯归去梳洗，二少爷请到小书房暂候。”
精华和玉薇才盘点过堆栈，两个手拉手出来，恰好从耀祖住的那院门口颠末，和耀祖撞见。
梨蕊涨红着脸出去，低声道：“二少爷有事要和夫人说，请二蜜斯去请夫人起来。”
“好。”李知远浅笑。
梨蕊起来仓猝,不及打扮，脖下雪肤微露，衣裳不整，但是那一种慵懒媚态伴着又惊又喜的娇态，带着和顺的香风扑进二少爷宽广的胸膛，羡杀大少爷耀祖。耀祖想到比梨蕊还要娇媚三分的玉薇弃了他投进堂弟怀里，腹内酸水汩汩，扭头去看还未曾升起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