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1页/共2页]

那孟心蕊本日穿了一件葱白绫对襟袄,外头是绿各处锦比甲,下头穿一件湖蓝的妆花拖泥裙,脖子上戴了一串萧夫人与她的白玉珠串,打扮的非常清雅娟秀。走上前来,就要与两位娘娘叩首施礼。萧清婉与宸妃赶紧令人扶住了。萧清婉也还罢了,宸妃却与她是几年不见了,本日乍逢,内心悲喜交集,表姐妹二人抱在一处,涕泪纵横。萧夫人也在旁抹了把泪,还是萧清婉说道:“姐姐与心蕊,别只顾着哭,这入宫的时候是稀有儿的,还是说说话的好。”就安慰开了。

世人正说着话,外头宫人忽走来报信,称御驾正往坤宁宫而来,已在半道上了。萧夫人与孟心蕊仓猝起家,萧清婉叫人把预备下的礼品拿了出来,给两人带上,宸妃便送了出去。

回至席上,座中王公大臣俱已得了动静,都在窃保私语。中有几个晓得底里的,皆笑而不语。天子便称荣亲王家中有事,先行拜别,就揭了畴昔。

两人嬉闹了一阵,赢烈揽着她的纤腰,说道:“你病才好,就忙着打理酒宴,连日的劳累,这腰身上都细了几分了,朕倒要好好慰劳你一番才是。”萧清婉倚在他怀里,含笑道:“皇上有这个心就够了,能为皇上分忧,臣妾内心欢畅。但有件事,今儿虽我们办成了,臣妾倒虑荣亲王不认此事,仍执意将郡主许与唐家。荣亲王到底位高权重,怕也没几人敢虎口捋须,说郡主的闲话。”赢烈道:“这事儿不必你操心,朕自有措置。本日一过,郡主的名节就损了,那唐徊秉也是朝中积年的老将,焉肯吃这等哑巴亏。只是你这战略,也未免恶毒了些。”萧清婉便仰了头,瞧着他神采,轻声问道:“皇上指责臣妾么?”赢烈低声道:“你能为了朕的事儿出运营策,朕内心欢畅。你替朕拔了一根心头刺,朕还该好生感谢你呢。”言毕,便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赢烈吃了茶,说道:“生得好模样,你娘家倒是个美人窝。”萧清婉传闻,将头一偏,笑睨着他,说道:“皇上已是要了臣妾母家两个女孩儿了,莫不是还想要第三个么?莫非偏臣妾母家的都是好的,皇上定要都拉进宫里来么?臣妾姐妹二人奉侍皇上也够了,臣妾这姨表妹,臣妾可舍不得她与人做妾。宫里见放着这么些花容月貌的女子,皇上还要往宫外寻,想来皇上是瞧着臣妾并这些姐妹都烦厌了。皇上看上了谁,直对臣妾说便是。臣妾明儿就封了她做妃,来服侍皇上。”一席话,说得赢烈又气又笑,上来拧她的嘴,道:“偏是这等爱揽酸妒忌,耍小家子脾气!朕不过白问问,哪就有这个心机了!你恁说的,倒让朕没话讲。嘴又快,人又倔,让人恼也不是爱也不是。待朕哪日闲了,与你好好的做场功课,你才晓得短长!”

这起人走了不过片时,御驾已到了门前,萧清婉出门笑迎了,同天子一道出去。

赢烈入内,不见萧夫人,便道:“你母亲已经走了?”萧清婉回道:“是,母亲说今儿已是叨扰了一日了,还是早些家去的好。她与父亲都出来了,家内无人,另有个有身的姨娘,怕没人照看。”赢烈微微点头,又问道:“那随你母亲一道来的,是你甚么人?”萧清婉先捧了茶与他,说道:“皇上吃了一日的酒,怕口渴,又吃多了荤腥。这是才炖的六安茶,皇上吃一盏解解油腻。”便回道:“是臣妾姨家的表妹,臣妾姨母早逝,她在家里过的不顺心,臣妾母亲就常接她家去排解排解。今岁上,臣妾姨夫外放了江苏巡抚,带着她不甚便利,母亲就把她接来了,与臣妾在一处。偏臣妾造化大,进了宫,又分开了。臣妾倒也还罢了,只是姐姐自进宫就再没见过她了,驰念的紧,赶上此次的下元节酒宴,臣妾便叫母亲也照顾她进宫逛逛,见上一面。”赢烈听着,端起茶碗,他是吃了一日酒的人,公然有些渴了,顿时一饮而尽。萧清婉赶紧叫宫人再倒一盏子上来。

荣亲王一家回至王府,荣王妃便赶快查问郡主本日事件。芳华郡主赋性诚恳,父母跟前不会扯谎,荣王妃问得又极详确,少不得害羞忍耻将各种颠末一五一十的说了。荣亲王在旁听的直顿足,连声责怪荣王妃道:“如何不看紧了女儿,倒中了人的连环套!”荣王妃百口莫辩,只得又去叱骂自家女儿道:“换了衣裳就返来罢!好不好,随皇后去看甚么鱼!”芳华被斥得满心惭愧,说不出话来,只是哀哭连连。

孟心蕊听两人谈及本身婚事,早红了脸,低头含笑,推玩弄手帕,不肯言语。一旁萧夫人笑道:“有两位娘娘做主,天然再好不过的了。但有一件,心蕊父亲那边,百般嫁奁还没购置齐备,心蕊也还不大,这事儿倒还不急。”宸妃也知府里那些事情,就道:“那再等等也好。”又问兰姨娘身孕,萧夫人道:“她身子还好,胎像也安定,倒是劳两位娘娘挂记了。”

荣亲王与荣王妃欣喜了女儿一阵,便自她房里退了出来。荣王妃满面笑容道:“现在可怎生是好?一个没出阁的女人,叫个大男人搂在怀里,还让那么多人瞧见,传出去可成甚么模样!就算我们捂了耳朵不睬会,唐亲家不怪么?”荣亲王迟疑了一阵,道:“也罢,这是天子使的连环计,我们临时按兵不动,不睬此事,看他能拿我们如何!本日撞见此事的,不过是些宫人侍卫,本王倒要瞧瞧,谁敢出去说本王家里的闲话!”荣王妃愁道:“只恐没这般简朴了事,皇上既走了一步,岂有不做全套的事理!”荣亲王将眉一横,道:“那又如何,天子不提,本王也不提;天子若提了,本王倒要问问他,郡主在宫中落水,该是谁的过犯?!本王的女儿,岂能嫁与司徒仲那败落户!”荣王妃虽心觉不当,却也想不出对策,只好罢了。半日,忽又道:“他们都是做成的骗局,连皇后几时带了芳华出去,妾身都没发觉。”荣亲王冷冷一笑,道:“这皇后娘娘年事不大,人倒是恁般机警,鬼花腔儿还真很多。不愧是萧鼎仁的女儿,畴前以往,还真小瞧了她!”荣王妃便问道:“天子新立中宫,皇储事件变数颇多,这位皇后瞧来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王爷,还要保大皇子么?”荣亲霸道:“三位皇子中,也就这大皇子瞧来易于摆布,他母妃赵氏也不过是求一己之繁华,没甚么大的见地。将来扶了他上去,这天下还不是本王说了算?待机会成熟,再废了他,这江山便是我们的了。若换了旁人,我们也就只好世世代代守着亲王的帽子了。”荣王妃听闻,便点头不语。

到晚间席散,萧清婉叮咛内侍省总管夏长盛摒挡其间事件,自家回坤宁宫正殿坐着,等内眷一一出去叩首告去。待人散尽了,方才令人接了宸妃过来,在明间内与萧夫人、孟心蕊坐了说话。

因才洗了澡,头发湿着不好就睡。赢烈便与萧清婉靠在火盆边上烘头发,穆秋兰又端上了茶食点心,二人说了好一阵子话,才入内寝息,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