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姐妹私话[第1页/共2页]

宸妃静了半晌，道：“就是这点难办呢。可这是你们两口卧房里的事儿，旁人也实在帮不上忙，mm这般聪明，还是想个别例早些侍寝了的好。”萧清婉听宸妃如此说，只得罢了，却听宸妃又道：“你宫里现在并没掌事的姑姑并寺人首级，你要选何人？这两小我选可得挑细心了，你宫里那六个宫女并十个寺人，都是贵妃手里挑出来的，难保没有她的耳目，如有个能压抑的人倒还好些。”萧清婉迷惑道：“她已是安插了那么多人在我宫里，如何独独放着掌事不安排人手？此是何故？”宸妃笑道：“这倒是皇上的意义了，她本是要安插的，不想皇上道了句：旁的服侍的也就罢了，这掌事宫女同首级寺人不成草率得。若今后服侍的不周，倒惹皇后烦心。皇后没入宫，也不知她瞧着甚么样儿的人扎眼，还是等皇厥后了，她本身挑罢。既是皇上有话，贵妃天然也不好说甚么了。”萧清婉便在内心揣测了半晌，道：“我在家里时，瞧着教我礼节的穆秋兰穆姑姑不错，为人好，待我也好，我们能说上些话。她在宫里也算有些年初了，又做着尚仪，想必说话办事都是稳妥的。”宸妃听了，微微点头道：“穆尚仪我是晓得的，先前奉侍过先皇后，皇后没了，便任了尚仪一职，没和哪宫里的娘娘主子有感染，人待她好她只淡淡的，人待她不好她也不恼，为人来路都算洁净，你瞧中了她倒是不错。那首级寺人呢？”萧清婉道：“这首级寺人，我内心可就没谱了，一贯在深宅内院里，并不识得几个内监呢。”宸妃思忖了半晌，道：“我倒是想到小我，只是不知mm中意不中意。”萧清婉道：“姐姐且说说看。”宸妃道：“是先前奉养文姝太妃的李明贵，自太妃过世，他就领了个缺在内侍省闲着，平常只做些庶务，我见过他几面，见他行事言谈也都还好，又是个白叟，也同穆尚仪普通，与现下的六宫并没干系，mm觉着如何？”萧清婉笑道：“既是姐姐保举的人，那天然是没错的。”说着，姐妹两个都笑了。

进了东暖阁，便见萧清婉已去了凤冠，脱了外袍，看着青莺与明月踩着凳子将屋里吊着的两盏宫灯取下，便笑道：“还没到早晨，娘娘就摘了冠了，待会儿有人来可如何好呢？”因又说道：“好好的，把它们摘下来做甚么？”萧清婉见宸妃来了，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会有甚么人来呢？嫌它压着头沉的慌。那两盏灯，夜里只是晃人的眼睛，我叫他们换了里头的蜡烛。方才听贵妃说，姐姐早上没吃早餐，我这儿有才做下的点心，姐姐且用些，我也好和姐姐说说话。”说着便拉着宸妃，在西板壁下的小桌边对坐了。

宸妃见桌上公然摆着四碟点心：一样糯米蜜汁枣、一样椒盐果馅儿金饼、一样蜜桂糖酥、又一碟子各色的玫瑰豆沙馅儿的团子，便笑道：“嫔妾离家三年了，娘娘的口味倒是未曾变，还是爱吃这些个都雅的点心。”萧清婉道：“我们私底下说话，就别闹那些个虚文了，还是姐妹称呼的好。”宸妃笑着应了，萧清婉又道：“都是自幼吃到大的，那里就能改呢？里头这蜜桂糖酥，我但是记得是姐姐在家时爱吃的，姐姐尝尝？”宸妃便拈了一块，放入口中，品了品滋味，道：“是客岁的桂花蜜呢，味儿倒是不错。”萧清婳道：“本年的桂花蜜还没下来呢，今儿早上她们拿了来，我尝着，也还行。”说着话，又想起一事，不由扑哧的笑了出来，道：“平常在家时，只听人提及贵妃，本日可算见着了，竟是这么个模样。模样虽也还好，只是那一身的金金饰，也不怕扎人的眼睛。”宸妃抿了口茶，便放了盏子，道：“她本日的气势，你也算是见地到了。那位贵妃娘娘，但是自先皇后过世，做了七八年后宫的主子，现下你来了，她内心岂会甘心放权的。虽是现在皇上宠着你，我们的家世又压着她，可她到底是一起伴着皇上过来的，即便有了年事，皇上待她毕竟是不普通的，身前又有个大皇子养着，你我可未端的压得住她呢。我也算是和她交过手的，这位贵妃娘娘，虽是微末出身，心机却极其精密的，又会运营，等闲还真不易对于呢。”萧清婉点头道：“便是本日，我也瞧出来了。旁的妃嫔都是规制里的服饰，独她穿成阿谁模样，又戴着那么个金灿灿的花冠，不就是要压我一头么？她话里话外左不过是说，我虽是皇后，究竟年青没根底根柢薄，不似她，身边有个大了的皇子，且六宫的权益还在她手里，我这皇后也只是个空架子罢了。我却也要她晓得，不管之前如何，究竟我才是六宫之主，日子长着呢，谁晓得今后如何！”

宸妃踏进正殿，见殿上除了几位洒扫的宫人便无旁人，绛紫道：“娘娘进东暖阁了，宸妃娘娘且随奴婢来。”说着，便引着宸妃往前面去了。

宸妃闻言，便笑了，道：“mm真好志气，还是小时候的性子呢。”萧清婉道了句“在家里时，看的还不敷么？”说着，便看着宸妃，低声道：“姐姐，我来了这儿，你会不欢畅么？”宸妃怔了怔，随即淡淡道：“我没来这儿之前，这儿就有这很多女人了。且那位子空着也是白空着，与其是旁人坐还不如你坐，你我是亲姐妹，恰好相互搀扶照顾。”萧清婉听了，就低了头，出了会儿神，才道：“姐姐如何得知皇上宠我呢？”宸妃浅笑道：“只看皇上一心的要你入宫为后，下聘的时候又比规制足足添了一倍就晓得了。”萧清婉靠着板壁，道：“初时姐姐如何不替mm劝劝皇上，倒叫mm弄到这个地步。”宸妃道：“我倒想呢，我一小我坑在这儿也罢了，何尝想着你也陷出去呢。只是你不知，当时为了不让你出去，朝堂上那些个大臣吵成了一团，可皇上是铁了心要你，那左谏议大夫林淮南还几乎是以开罪，另有谁敢劝呢。”萧清婉听了这话，就冷静不语，宸妃望着她，又问道：“这事大伙内心都存着疑影，我也迷惑，皇上没了皇后有快八个年初了，向来没提过立后之事，如何俄然就要立你，你内心可有底么？”萧清婉想了想，便将前番的事儿说了。她本身还罢了，宸妃倒是惊出了一身盗汗，道：“此事当真惊险，皇上没问你为何去那茶坊么？”萧清婉道：“问了，我只说是去大德寺为父母祈福的。”宸妃道：“你到底是为何去的，你本身内心也清楚，此事并非只你一人晓得，如果今后发了出来，这可……可……”说着这话就说不下去了。萧清婉道：“我也想到过此节，可晓得此事的也就我身边这四个丫头，她们自幼跟着我的，脾气儿心性我另有底的，对我也还是忠心的。”宸妃看了那四个一眼，见青莺与明月还在拾掇宫灯，绛紫同文燕都站得远远的侍立，道：“如此也罢了，到了这儿，身边没一个信得过的人也是不成的。我只恐谁口舌不稳妥，泄漏了风声。”萧清婉沉吟道：“她们几个也就明月嘴快些，进宫前我也交代过了。”宸妃听了，也就罢了，道：“我还要白叮嘱一句，mm既已来了这儿，那些事儿也就……”萧清婉不待她说完，便道：“我自会压在心底里的，姐姐放心。”宸妃道：“不是压在心底，是压根就忘了此事，只当全没有过！”萧清婉看着宸妃，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我都记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