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第1页/共2页]

这二人只知路上说话,不防草里有人。却言那位程尚仪,是受皇后指派过来的。眼看赵贵仪与泠美人进了屋子,就悄悄走到窗子底下听觑。闻知皇后小产竟是为这二人所害,心中骇怪非常,初春的气候里就出了一身的汗。听了半日,就闻里头告别之声,忙走到一边躲了,公然半晌工夫,泠美人送着赵贵仪出来了。二人依依惜别,又说了好些话,直送至宫门口,看着赵贵仪上轿去了,泠美人方才归去。

赵贵仪话才说完,堂中世人皆是一怔,赢烈看了泠美人一眼,见她本日过来倒是一身素服,头上只插了几样钗梳,面上脂粉薄淡,立在一旁怯生生的,身上也较昔日瘦了些,很有些楚楚不幸,满心的肝火先消了三分,便问道:“可有请太医看过了?”泠美人细声细语道:“与臣妾把安然脉的徐太医看了,是他诊出来的。”赢烈听着,向张鹭生叮咛道:“去将内侍省的存档取来。”又对一旁侍立的王旭昌道:“你再给瞧瞧。”

赵贵仪虽与泠美人热络,却从未曾来过她这宫室,今儿还是第一遭儿。她一起出来,见这宫室有前后院之分,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的屋顶,屋檐上安设着五尊走兽,雕饰的龙凤纹并玺彩画都非常精美,门窗都是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的,华丽非常。庭前天井里种了很多梨树,此时髦未到着花的时节,不见那如玉胜雪的花朵,树上只冒出些苍翠的嫩叶,颇显朝气。赵贵仪四周打量着,内心暗叹道:公然好一座宫殿!斯须行至东配殿廊上,那廊前挂着一排的鸟雀笼子,里头都是五彩缤纷的百般翎毛,屋檐正上方悬一方匾额,大书“贞顺斋”三个大字。赵贵仪看了一回,走到门前,守门的小宫女福了福身子,道:“主子在里头候着,贵仪娘娘请进。”赵贵仪微微点头,就扶着文喜的肩头迈步走进正堂。

赵贵仪四下看了一番,见各处金碧生辉,耀人目炫,遂笑道:“mm居这宫殿,当真是富丽的紧。皇上待mm,也算不薄了。待mm再生下了孩儿,更要飞黄腾达了。”泠美人却面上淡淡的,只含笑道:“也就是姑息过日子罢了。谁晓得将来如何呢?我这胎再如果个公主,更没希冀了。”赵贵仪道:“mm得皇上宠嬖,见今又怀着龙胎,再要说这话,旁人可就更没法活了呢。”泠美人便说道:“姐姐今儿又不是没瞧见,我怀了身孕又如何,皇上也不欢乐,倒似没这回事普通。到了这会儿了,也不说来瞧瞧,只顾守着皇后。好似分开一步,就有鬼吃了她似的!”赵贵仪自取茶盅,吃了一口,方才笑道:“mm这话,倒似是和皇上负气呢?眼下皇后出了这桩事,贰内心烦恼,这是尽有的,过上几日就好了。皇上看重子嗣,你不见文淑容与前头梁氏怀胎时,皇上待她们的风景?依着mm昔日的恩宠,还愁皇上不把你捧到手心儿里?倒是皇后小产,实在是没想到的事。”泠美人点头道:“坤宁宫里防备森严,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那起宫人从上到下都被皇后辖制的死死的,没人有如许的胆量。只好从三皇子身高低手了,幸亏黎顺容是个粗心胡涂的人,一应摆设轻易到手。只是本来我们只说让皇后跌这一下子,受些伤害,好减了她在御前的恩宠,谁曾想她竟有身了。这一小产,倒真是不测之喜。”赵贵仪笑了笑,接口道:“她本身懵懵懂懂,怀了孕也不晓得,小产能去怪谁?再者说,她前头又拆人婚事,又抢人孩儿,造了这很多的孽,命里也该有此劫。都是报应罢了,怨不着旁人。”说着,又问道:“那些人并关窍,你都办理好了?如果错了一丁点,可就坏了事了。”泠美人道:“早已安妥了的,再没甚么马脚了。她身边阿谁宫女小环,是个手脚敏捷之人。只可惜这一遭,只怕没了命了。”赵贵仪便点了点头,说道:“宠遇她的家人也就是了。”说着,又嘲笑道:“现在宫里是九尾狐狸精出世,将个商纣惑乱的贬子休妻。你瞧着好了,皇后是贰内心儿上的人,出了如许的事,他不杀几小我来出出气,是不会罢休的。”

泠美人见她出去,赶紧起家,上前与她道万福。赵贵仪赶快扶了,笑道:“mm现下今非昔比了,身子金贵,不必拘泥这些死理。”那泠美人方才免了,与她互道宾主,在炕上坐了,宫人送了两盏茶上来。

一行人行至承乾宫,赵贵仪在门前下轿,门上的内监出来通报了,便出来请她出来。

出了坤宁宫,上了暖轿,文喜才待叮咛回宫,赵贵仪却道:“今儿倒是清和气候,到承乾宫去瞧瞧泠美人。”文喜说道:“倒恐泠美人去了别处,不然先打发人去问问?”赵贵仪笑道:“她怀着身子,宫里又并无交好的宫嫔,还能去哪儿?且皇上才叮咛了要她回宫,她断不会又跑到别处去的。”文喜传闻,便命轿夫抬了肩舆,径往承乾宫去了。

不出一时三刻,张鹭生将存档取来,呈与天子。赢烈翻阅了一番,说了一句“日子是不错。”便又不言语了,好半日方才道:“虽是眼下这个景象,你有了身孕却也算是一桩功德。你既有了身子,也不好再繁忙,这里乱你也不必再待着了,回宫安息去罢。朕自会叮咛太病院与你安胎,待闲了朕也畴昔看你。”说毕,又对文淑容道:“你月份重了,也归去罢,别动了胎气。”文淑容见天子放话,也不敢留,就起家告去了。

赢烈才出了阁房,就见钟韶英仓促走来,手里端了几样物事,便蹙眉问道:“又搜出些甚么来了?”钟韶英面现难色,说道:“这是从娘娘身畔奉侍的宫女房里找出来的,都是些下贱的东西,污人眼目,主子不敢坦白,还请皇上过目。”赢烈心中起了疑窦,利市看去,见钟韶英手里的托盘上呈着些肚兜、香囊、斗方,又有一柄折扇。斗方上写着几首淫词艳曲,折扇上竟还绘着些春宫图,下头的落款竟是皇宗子赢纬的名号,观其笔迹亦也是赢纬的墨宝。看罢,赢烈气恼不已,便向钟韶英叮咛道:“将那宫女细细的审了,查问明白。若与此事相干,便一并报与朕。若不相干,就做另案处。”钟韶英应诺,赢烈又叮咛了那起留在坤宁宫奉侍的人些话,就起驾回养心殿去了。一宿老景题过。

泠美人看本身有了身孕,天子却涓滴不做欢乐,言语之间也是淡淡的,内心就有些不受用了,然天子跟前也不敢发作,只得解缆与文淑容一搭子去了。赵贵仪见这景象,倒自发讨了个败兴儿,只得又道:“臣妾可否出来与娘娘存候?”赢烈道:“罢了,她才丢了孩子,内心难过,不喜人多打搅,有宸妃在里头陪着就够了。你的话,朕带到就是了。其间事多,你也归去罢。”赵贵仪碰了个软钉子,面上讪讪的,也不好只顾不走,便福了福身子。待要去,赢烈忽又开口道:“皇后身上不好,迩来不能摒挡宫务,宸妃一人忙不过来。泠美人才怀了身孕,要细心保养,你同她走得近,你给多照看着些。”赵贵仪赶紧笑道:“不消皇上叮咛,臣妾都理睬得。”说着,见天子再没话说,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