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第2页/共2页]
赢烈上前,在床畔坐了,眼看她睡姿慵懒,身上只穿戴一件藕荷色对襟半臂纱衫,一条白绫绸裤,散着裤脚,一把仕女扑蝶团扇丢在一边,足上蹬着一双描金大红平底睡鞋。没穿罗袜,映托的里头的肌肤如雪脂也似。赢烈看了一回,便悄悄替她脱了鞋子,将那一对圆润莲瓣儿捻在手里,把玩不已。萧清婉只略动了动,却没醒来。赢烈玩弄了一阵,又看她身上的藕荷色纱衫极是轻浮,日头一照,就现出底下大红的抹胸,并那玉般的身子。他看的鼓起,便探手畴昔,顺着她衫子下摆探了出来,摩挲其下的冰肌雪肤,又沿着向上,触到那一对肤圆玉脂,握在手中,只觉如麻圆般光滑不已。
赢烈阴沉着脸,半日才叫她起家。萧清婉上前,轻声问道:“出了甚么事,皇上如许愤怒?再有天大的事,也及不上皇上的身子要紧。皇上还是保重龙体为上。”赢烈沉声道:“朕的脖子上都已叫人架上刀了,朕还怜惜身子何为么!”萧清婉听这话口气不好,不敢接话,只立在一边。赢烈自案上拣起一本奏折递与了她,她望着天子,兀自不敢去接。赢烈便道:“朕要你看的,你看便是了。”萧清婉知天子现在不耐烦,也不推托,就接了畴昔,展开翻阅了一遍,不由心中也生出几分气来,合了折子说道:“这后宫里的事情,与他外人有何相干。皇上想封谁贬谁,都是皇上的家事,何时轮到他荣亲王来插嘴了!”赢烈嘲笑道:“这还罢了,你不知,他这道折子是结合了东海一代几位驻军将领一道上的。他们以宸妃无子,入宫光阴又短,本不该身居高位。赵氏为皇宗子之母,却落于厥后。因此奏请朕复赵氏贵妃之位,若不然,就要将宸妃贬做嫔位,居于赵氏以后!”说至此处,他一拳击向桌面,顿时将桌上笔洗内的净水震出,湿了一片。但听他怒道:“朕后宫之事,竟轮到他来指手画脚,还结合这很多将领来勒迫于朕!荣亲王,当真是欺人太过!”
赢烈戏弄了一阵,不觉部下重了几分,便将萧清婉给掴混醒了。她星眸半睁,只一瞧,便红霞满面,坐起了身子,将赢烈的手自衣衫底下扯了出来,便望他娇嗔道:“臣妾睡着,皇上就来作弄人。好没端庄的,叫人瞧见如何好,羞剌剌的!”嘴里说着,一眼瞥见他手里的睡鞋,忙自抢了过来,套在脚上,又道:“好不好的,如何连臣妾的鞋也拽了去,像个甚么模样呢。”赢烈将她抱到膝上,在她颊上亲了亲,笑道:“那个七个头八个胆的敢出去瞧,他们都叫朕打收回去了,不相干的。朕本日内心想和你好,你留朕不留?”萧清婉低了头,红着脸笑道:“可如何好呢,王太医说臣妾要养四个月呢,这还不到三个月,皇上宁耐上几日也罢了。”赢烈亦低声道:“虽是如许说,朕也问了太医令了,他说你规复的极好,现在行房已是无毛病了,只要朕轻着些就好。”说毕,又在她耳边道:“如果你当真不好,朕哪会迫你呢?”萧清婉啐道:“还说呢,皇上哪次没迫过臣妾?皇上也是的,这房里的话,怎好说去给外头人听?”
萧清婉听问,虽满心不甘,也只得说道:“臣妾刚才已然说过,此乃非常期间,臣妾不是不分轻重的胡涂之人。但凭皇上如何措置此事,臣妾毫不会有一句牢骚。至于姐姐那边……臣妾自会去开解。”赢烈点头,握了她的手说道:“有你这句话便好,你放心,朕必不会委曲了你们。”说毕,忽又问道:“你那婢女,可还顶用?”萧清婉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所指为何,便道:“也还算聪明。”赢烈点了点头,就不语了。
萧清婉讨到了天子嘴里的话,满心欢乐,伴着赢烈说话。两人在床畔戏嘲了半日,又缠绵了好久,方才起来打理着装。外头的宫人早已预备下了热海员巾等物,只看门开,便送了出来。
萧清婉虽亦也心中有气,但看天子大怒已极,且目下之局也在料想当中,便劝道:“皇上自将赵贵仪降位一日起便知必有本日,又何必动气伤身呢?”赢烈望她问道:“如何说?”萧清婉说道:“荣亲王既与皇宗子靠近,想必是另存了一段心机的。那岂有看着赵贵仪流浪而不脱手的事理?他所能倚仗的,也就是军中那些人脉了。虽则此举近似逼宫谋逆,但值此朝中与本初开战期近,他拉拢的这批将领又恰是本地一代统领海军的。皇上即使活力,但当次非常期间,还是谨慎措置的好。”赢烈看着她,淡淡道:“你于朝政,见得倒是明白。”萧清婉赔笑道:“臣妾鄙意,皇上见笑了。”赢烈道:“这都罢了,朕叫你来,只想同你筹议。依你之见,倒要如何措置赵贵仪?”说毕,便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穆秋兰在旁瞧着,虽知此不过春日游戏,无伤风雅,仍恐为天子撞见呵叱,眼看皇后踢到纵情,便开口劝道:“娘娘玩了这一晌,也该下来吃口茶歇歇了。”萧清婉踢了几跑,便觉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腰肢乏软,便停了下来,走到一边,取了一把团扇,不住的扇风取凉,又拿熟罗手帕擦了脸。穆秋兰端了茶碗过来,笑道:“娘娘踢的真都雅,奴婢都看呆了呢。”萧清婉笑道:“不过是胡乱踢着玩玩罢了,记得暮年在家时,本宫看府里的舞姬们踢圆儿,那才叫都雅呢。十多小我,穿戴不重样儿的衣裳,裙子上头又都挂了响铃,跑动起来,风飘衣带,铃声清脆,也算是名胜了。”说着,将一碗凉茶吃尽,同几个宫女谈笑了一阵儿,一时春困来袭,不由呵欠连连,就往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