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17章 赐居

第17章 赐居[第1页/共2页]

当下青莺将棋盘放在炕几上放了,又放了棋罐,赢烈与萧清婉各自执了吵嘴,就对弈起来。论起棋力,二人倒是在伯仲之间,只是萧清婉既成心相让,又不能流于大要,棋局就成胶着之态,一局棋足足下了一个半时候。青莺侍立一旁,数了数,笑道:“皇上赢了娘娘四子。”赢烈道:“甚么,朕才赢了四子?不成不成,重新来过。”萧清婉抿嘴笑道:“臣妾倒是想陪皇上再下一局呢,只是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皇上还要上朝,还是早些安寝罢。”赢烈笑道:“还未曾纵情,你就要偃旗息鼓,不过是输上几盘棋,怕些甚么?想必你是困了。”萧清婉亦笑道:“臣妾倒是有句话,这世上的事儿呢,如果尽着做,尽了兴,下次就没意义了,倒不如留着三四分,今后另有个念想,皇上说是不是呢?”赢烈道:“你说的对,那就安息了罢。”萧清婉淡淡一笑,出去叮咛人清算床铺并打热水来。本身也走去摘了簪环,望着镜子里的如花人面,她心中暗道:今晚如果他按捺不住,也就罢了。若不然……我……不成,他本日才给了犒赏,又赐居了坤宁宫,我若现在就上赶着侍寝,必会令他觉得,我不过是献媚邀宠,反倒弄巧成拙了。也罢,且再等上几日。当下拿定了主张,就梳了头,走到了床畔,赢烈已是换了寝衣了,见她过来,也无别话,仍如昨夜普通,也就躺下睡了,一夜无话。

萧清婉听赢烈只惦记取摩云阁补葺,涓滴不担忧赢绵病情,心中模糊难过,脸上却还是笑着道:“自古船到桥头天然直的,皇上不必忧愁。”赢烈冷静不语,不置可否,萧清婉见了,想了想,笑道:“臣妾听闻清和园内有一座泻玉亭,建在翠山上,兰溪自其下而过,倾入山下潭内,因此有泻玉之名。臣妾虽未曾见过,但听家父描述,景色也是极佳的,阵势虽不如摩云阁,却也算高的了。皇上可叮咛宫人,将种植出来的菊花搬去,依样摆了,重阳就在那边摆宴,临水照花,又可曲水流觞,皇上说好不好?”赢烈听了,笑道:“倒也是一番雅兴,就你的主张罢。”说着,又道:“瞧不出,你外头看着那么开朗的性子,内心却有这么细的主张。”萧清婉红着脸,低头笑道:“臣妾能有甚么主张呢,不过是闺阁里玩过的游戏,见着皇上有烦苦衷,就大胆说了,皇上不笑话臣妾就是好的了。”赢烈看了看她头上的发髻,道:“你头上的花――”萧清婉摸了摸头上,忙摘了下来,道:“臣妾见着屋里的玉簪花开得好,就戴上了,竟忘了避讳,皇上恕罪。”赢烈不觉得意道:“不必取下,夏季里戴如许的白花,吵嘴清楚,看着清爽,又高雅,好过那些花红柳绿的。朕看着喜好,也不忌讳那些个,你戴着罢。”萧清婉这才又将那花簪在了发髻上。

两人用过了晚膳,赢烈是要在这儿过夜的,就叫人宽去了外袍,萧清婉收了,又叮咛了绛紫文燕炖茶。赢烈同萧清婉说了会儿话,得知萧清婉会围棋一道,便来了兴趣,就要着人去养心殿取棋盘。萧清婉忙令止了,道:“臣妾来时,将家里自用的棋盘也带来了,皇上若不嫌弃,就姑息着用用罢,外头天也黑了,不必叫公公再跑一趟。”赢烈更感觉风趣,便让她取来。萧清婉就令青莺去取,青莺白去了西偏殿半日不见返来,又将明月也打发了去,才抱了那棋盘过来。

这摩云阁建于本朝元年,立于皇城西边清和园内的枫山之上,宏伟娟秀,矗立入云,故而天子赐名‘摩云阁’。中间是山中枫林,阁边又栽有菊圃,入了春季,枫叶红透,菊花盛开,是都城一大名胜。每年重阳节,天子必会来此,登高赏菊,宴请群臣。只是客岁夏季,因着天干物燥,宫人又疏于顾问,摩云阁失了火,烧毁了大半,天子命令补葺,到了六月间已大半完工,只余一道梁子没了木料,要到湖州催运。赢绵便自告奋勇,领了这个差事,现在因他担搁了路程,皇木不及进京,工程天然也误了。赏菊宴也跟着要换处所,重阳登高,京里是再没比摩云阁更合适的地儿,赢烈是以心中不喜。

萧清婉道:“不过是个棋盘罢了,如何去了这么久,倒叫皇上等着。”青莺回道:“东西都没归置,轻易找不到,还是明月翻出来的。”赢烈在旁听了,便问道:“你如何不让宫人归置东西,这平常取甚么,多少费事。”萧清婉便笑道:“臣妾内心想着,这坤宁宫只是个暂居的地儿,不久还要挪出去,若东西都拿了出来,届时再清算又是一场费事,不如就如许放着,待搬时,好省一番手脚。”赢烈听了,静了半晌,道:“这坤宁宫,你住着如果感觉好,就住下去罢,不必再搬了。”萧清婉忙道:“这坤宁宫富丽如此,且已是三朝皇后不住在这儿了,臣妾住着,心有不安,还请皇上另赐别居罢。”赢烈道:“朕让你住着,你就住着。这坤宁宫原就是皇后的寓所,旁人不敢说些甚么。这里离养心殿也近,朕过来便利。”萧清婉这才谢恩受了。

怀星前脚出门,后脚天子身边的大寺人张鹭生便来宣旨,就是赢烈早上说的赐居一事。萧清婉接了旨,谢过了张鹭生,便令宫人清算摆放物件,青莺在旁笑道:“奴婢明天说甚么来着?娘娘还道不是呢。皇上恁般宠嬖娘娘,娘娘还这般谨慎。”萧清婉微微一笑,道:“虽是如此,凡事还是谨慎的好。”说着看着青莺不解的模样,又道:“这些事,你们不懂。走罢,我们还是去瞧瞧,贺礼都是些甚么。”

待天子走远,萧清婉在饭桌边坐下,青莺上前笑道:“方才娘娘忙着奉侍皇上,没曾好生吃东西,这会儿可还要用些?”萧清婉道:“也好,今儿不是月朔十五,她们也不必过来,倒能安安生生的吃顿早餐。”说着,令青莺给盛了一碗红豆粥,夹了些银丝卷,又吃了些小菜就罢了。因着昔日的风俗,萧清婉吃了早餐,是要饮盏茶的,青莺便去炖了,捧了来,萧清婉低头饮茶。青莺见附近并没旁人,连明月也忙着拾掇饭桌,站得远远的,就低声道:“娘娘,赢绵殿下的身子,可不知好了没?”萧清婉不语,吃了两口茶,道:“这茶烹过了火候了,你今后留意,本宫是不爱吃如许的茶的。”青莺见萧清婉不睬本身方才之语,迷惑道:“娘娘……”萧清婉将盏子递与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入宫之前,本宫说过甚么?你可都忘了?”青莺接了盏子,身上一颤,低声道:“奴婢不敢。”萧清婉又道:“既没忘就好,他身子是否安好,本宫是他母后,体贴是该当的。只是他现在还没回京,我们在这儿也不过是瞎操心罢了。本宫见背面那小花圃里生着好些石榴树,都挂着果的,你去寻几小我数数果子,别让人胡乱折了去。”青莺便应喏去了。

两人在席前落座,还是是青莺明月上前服侍,席上有一壶梅子酒,萧清婉亲手斟了捧与赢烈,道:“这是梅子酒,夏季里饮着是极爽口的,皇上尝尝。”赢烈抿了一口,不置可否,就放了酒盅。萧清婉见他神采不愉,谨慎问道:“皇上,看着似是有苦衷的?”赢烈道:“倒也没甚么,只是湖州的皇木还未送到,有些工程要担搁几日。”萧清婉内心一震,道:“臣妾在家时,听家父提起过一句,湖州催皇木一事是交予皇二子赢绵殿下督办的,二殿下天然是经心极力,想必是有甚么事路上担搁了?”赢烈皱了皱眉,道:“他着人快马来报,说是路上淋了雨,生了场病,就走得慢了。”萧清婉突闻此信,心底一惊,就几乎碰倒了盏子,忙扶了,稳了稳心神,笑道:“想必二殿下也是怕误了皇上的事,急着返来复命,这才冒雨行路。”赢烈道:“这也罢了,只是园子里的摩云阁等着木料,怕是赶不上重阳登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