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第1页/共2页]

外间宫人按着时候,早已预备下了洗面水,金盆手巾,茉莉花番笕,并擦牙的青盐等物。萧清婉洗漱已毕,明月自里头抱了嫁妆出来,青莺手捧镜子跪在面前,她便手执玉梳替皇后悄悄梳理。又低声扣问本日梳甚么发髻。萧清婉想了一回,说道:“今儿不见外客,也不出去,就梳个螺髻罢。也不必戴那么多东西了。”明月报命,便执起皇后的万缕青丝,松松的挽了个螺髻,只拿一只嵌了珠子的金钗关了顶,就罢了。春雨翻开了脂粉匣子,取了一盒香脂递了过来,萧清婉摇了点头,自打她有身以后,便罕用脂粉,本日无事,更不必抹了。

这日正逢着内侍省发放份例,唐玉莲身边服侍的巧云也畴昔领钱。才走到内侍省正堂门口,就闻声一人在里头嚷道:“一个月就给这么一点钱,是打发要饭的么?这叫人如何过?!”巧云内心迷惑:这减少份例,是皇后亲下的懿旨,谁敢如许大胆,竟到内侍省来嚷乱?内心想着,便迈步上阶,走入门内。

明月闻声动静,出去探视,见皇后正要哈腰兜鞋,赶快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替她穿好,昂首又要说话。萧清婉却冲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床上。明月会心,便杜口不说,起来搀扶了萧清婉到外头梳洗。

穆秋兰见她神采不快,便安慰道:“娘娘还是省费心,这也是她小我的造化。就是娘娘故意庇护,她自个儿不长进,也是没体例的事儿。”萧清婉心中一动,忽而问道:“她若没宠,会不会好些?”穆秋兰笑道:“娘娘一向都明白,如何俄然提及这胡涂话来。后宫里头,没有宠嬖,就更难活了。”萧清婉点了点头,不再群情此事,只叮咛人去将皇宸妃接来。

翌日凌晨,窗上曙光射入罗帷,萧清婉自睡梦中醒来,回身见赢烈仍在熟睡,料知他克日实在是累的很了,想着本日不必上朝,便也没吵醒他,轻手重脚的披衣下床,拢好了帘子,走到妆台边坐着穿鞋。

众宫人见皇后打扮已毕,便将一应物事收了起来。廊上接膳的宫人出去递话,说道:“皇上与娘娘的早膳都到了,可就摆上来么?”萧清婉望了望外头,见院里略起了些风,便笑道:“凌晨外头风凉些,屋里倒闷热,摆在廊上罢。把那张红木的长桌搬出来,早膳就搁在那上头。”那人报命,走去安插。

赢烈穿戴衣裳,便说道:“不干你的事,是朕睡熟了。今儿倒没别的事,只是传了尚书令与工部尚书来议事,一会儿就要去了。”说毕,吃紧的令宫人梳洗了,就连声叫拿饭上来。萧清婉赶紧回说,已在廊上摆了。便同他一道走到廊上,服侍着吃了这顿饭。

穆秋兰见皇后脸上暴露了恼色,赶紧陪笑道:“都是畴昔的事儿了,娘娘身子要紧,别为了这些旧事伤了胎气。幸亏娘娘福泽深厚,又怀上了,这一胎养下来,也是一样的。”萧清婉淡淡一笑,玉手悄悄的抚了抚隆起的肚腹。穆秋兰又说道:“只是经了这两次的事儿,奴婢在旁冷眼瞧着,武美人固然没有半分歪心眼儿,脾气更是没得挑的,但这心肠也未免太慈悲了些。她如许的人,在宫里只怕难存身。就是唐秀士那样害她,她内心也不该不晓得的,竟也还替她坦白。”萧清婉轻叹了一声,说道:“固然没进宫之前,本宫与她只会过两面,却也影象深切。她为人气度豁达,光亮磊落,又是一段菩萨心肠,平心而论,本宫自愧弗如。故而,本宫才不想这块美玉陷进泥塘,拉拔她一下。但是现下瞧来,她如许的人,竟是不该入宫的。后宫明争暗斗,多么狠恶,她在这宫中行走,委实是险象环生。这还没侍寝呢,就已经叫人背后捅了一刀了。待将来真得了宠,又该如何呢?本宫又不成能到处替她留意。”

两人温存了半晌,赢烈问了句时候,便说道:“前朝事件繁忙,朕不得余暇。能像本日如许过来与你说说话,已是极好的了。旁的事情,朕实在顾不上,你便多照看些。如果感觉身子沉重,精力有限,就交代给你姐姐,都是一样的。”言罢,又说了些知冷知热的话,便叮咛起驾去了。

一时用过早膳,赢烈瞧时候竟还略不足裕,便命上茶,因凌晨外间风凉,就在廊上坐了。萧清婉看着宫人清算桌子,叮咛道:“把那碗斑鱼羹和樱桃糕,包起来,给武美人送去,本宫记得她爱吃斑鱼和生果点心。”青莺应喏,将这两盘馔肴端了开去,旁余的便被宫人们清算了去。赢烈坐在一旁听到,因就问道:“武美人?是这回新进宫的?”萧清委宛身笑道:“是,臣妾同她很说得来,这位mm又是可贵的招人喜好。”赢烈听着,来了些兴趣,说道:“如何个招人喜好法?且说来听听。”萧清婉便道:“先非论她脾气沉稳,端庄风雅,就是这面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那日新晋嫔妃谒见,臣妾瞧见她,还真惊了一跳,这六合间竟能生出这般标记的人儿来!臣妾真有些自发不及。”赢烈听她如许说来,便笑道:“你夙来自视甚高,这武美人竟能得你如此评价,真正可贵。”说着,他俄然莞尔,盯着她说道:“你别哄朕,选秀那日朕但是亲身去的。这些秀女,朕可都是过了目标。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有几个固然资质尚可,但朕瞧着,总还不及你的一半。敢是你这促狭东西,又再玩弄朕呢。”萧清婉抿嘴一笑,说道:“皇上这叫做,恋人眼里出西施。臣妾容颜丑恶,蒲柳弱质,也不过就是皇上不嫌弃罢了。皇上这话要让众姐妹听了去,不说皇上珍惜臣妾,倒要笑臣妾傲慢不自知了呢。”说着,她略顿了顿,又笑道:“皇上忙于朝政,得空顾及后宫。这些mm们,都是才进宫的,不免有些得志,臣妾替皇上多照看些,也是应当的。”

待天子走后,萧清婉自回房内,穆秋兰端了她平常吃的安胎药上来,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又忙忙的拿香茶漱了口。穆秋兰奉侍了一阵,便笑道:“瞧娘娘迩来的意义,是决意要汲引这武美人了?她模样好,出身也好,脾气脾气也是和顺一起的,该能讨皇上的喜好。又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娘娘选中了她,该是不错的。”萧清婉在堂上的梨木椅上坐了,自家摇扇取凉,笑道:“三年一选秀,是这皇家祖上定下的端方,本宫不能变动。新人老是要出去的,本宫禁止不了,还不如在里头挑上几个种植种植,算作本身人。免得今后谁入了皇上的眼,一飞冲天,骄狂放肆,导致后宫失衡。又或痴心妄图进而利令智昏,再生出些费事来。本宫虽则不怕,却也得早些预备。你不见前头那钱宝林,一个不察,竟然让她算计的本宫丢了一个孩子!现在常常想起此事,本宫都切齿不已,当初让她那样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皇后懿旨一下,六宫中公然怨声载道。但一则因是皇后的旨意,世人只敢腹诽,并无人敢劈面肇事;二来传闻连天子皇后宫里每日的开消都俭省了很多,也就挑不出甚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