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第1页/共2页]

入内只见萧清婉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脸儿向里歪着,也不知睡没睡着。赢烈走到跟前儿,却见她大睁着眼睛,正望着墙壁发怔,脸上泪痕兀自不干,未施脂粉,白惨惨的神采,云鬟不整,花容暗澹。贰心中有愧,凑到跟前,低声问了句:“内心感觉如何?”便去握那放在被外的小手,却觉触手冰冷不已,又道:“这手冰冷,这是如何的了?”说着,又瞧萧清婉不睬他,慌了手脚,便硬挤在床畔坐了,搂了她起来,厚着脸皮连哄带劝,赔了半日的不是。

赢烈听得此语,更觉悔怨不已,便即挪步进了里屋。

一场兵戈,便为萧清婉如此等闲的消弭于无形。

赢烈听了张鹭生的奏报,赶紧问道:“皇后当真气着了?”张鹭生满面焦炙,回道:“可不是,主子畴当年,娘娘在榻上歪着,脸儿也白白的,说话也没力量了,难过的紧呢。”赢烈连连顿足道:“如许的孩子心性!甚么了不得的事,也值得这般活力!”嘴里抱怨,内心又实在的顾虑,一叠声的叮咛传仪仗往坤宁宫去。

这帝后之间争论,最为难堪尴尬,往大里说便是违逆圣意,冲撞御前,坏了君臣之纲,乃为重罪;往小里算,就只是伉俪两口儿吵嘴,当不得事。萧清婉听闻赢烈已然气恼,虑那起故意之人见缝插针,调拨圣心,便先使张鹭生传信,引逗他前来探视。再令王旭昌奉告其――再着气恼悲伤,则胎儿不保。公然赢烈担忧之下,内心那一点点的火气也都如积雪朝阳,尽数化去,只顾得上哄她,又迫着他把剪扇套子的事儿本身答允下了,免了今后的口舌。也算作向六宫彰示,她皇后的职位无可撼动。

萧清婉连正眼也不瞧他,只低头渐渐说道:“皇上厌了婉儿了,还来理睬婉儿做甚么?就丢婉儿在这儿自生自活好了,何必又来做出这幅模样,鼓吹出去叫外头都说婉儿不贤能!”赢烈便道:“朕几时说过厌了你?清楚是你不要理朕,先给朕神采瞧,又跑去与朕吵,现下又作践本身的身子,要朕如何才好?倘或你为了这些事弄坏了身子,叫朕内心也难过。你就是不在乎朕,也该看着肚子里这个。肚里还怀着娃儿呢,就如许乱来!”

夜间临睡前,萧清婉同赢烈提及那碎瓷片的事儿,道:“固然一个瓶子不值甚么,但这里头扯着好几位妃嫔,倒要弄个清楚。没得让好人白白蒙冤,奸人蒙混畴昔。”赢烈点头道:“朕也瞧见了,过上两日,朕细心问问就是。若朕不得余暇,也会交代你姐姐,你好生安胎,些许小事无需理睬。”说毕,便吹灯灭烛,一道睡下不提。

萧清婉闻言,内心冷静思忖了一回,就浅笑道:“多谢公公提点,公公一片为我之心,本宫铭记在心。”张鹭生仓猝陪笑道:“娘娘内心是最清楚不过的,那里用得着主子提点?不过是主子有了年纪,多嘴多舌罢了。”一席话毕,萧清婉又叮咛宫人接待他吃了茶食点心,方才着人送了他出去,临走又笑道:“托公公归去捎句话,只说本宫气倒了。”张鹭生是个心通七窍之人,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玄机,赶紧应下,就去了。

穆秋兰送了张鹭生出去,抽身往回走,才走到后院,劈面撞见李明贵往外去。就立住脚,问他做甚么去。李明贵答道:“娘娘叮咛,请王太医过来。”穆秋兰心中了然,也不再多问,进屋去了。

两人正在屋里说话,外头宫人出去报称张鹭生求见,萧清婉闻说,忙令准见。

作者有话要说:谁不会哭啊~~~~~~~

再表惠妃闻得皇后走到文渊阁,同天子嚷闹了一场,觉得得了机会,赶紧令人去探听动静。那人去了一日,至傍晚方才折返,回禀道:“没传闻皇上动气,倒是皇后娘娘有些不好了。听御前服侍的人讲,皇上在皇后娘娘床边赔了好多不是,还放话晚夕宿在坤宁宫。”惠妃传闻,只摆手叫他下去,独个儿坐在椅上闷闷的入迷,半日自语道:“皇后撒娇的本领,六宫以内当真无人能及。瓷片的事儿既已发了,还不知要如何结束。”想着,又打发人去传了唐秀士过来。两人坐着,商讨至掌灯时分,唐玉莲才返回延春阁。

萧清婉扭了脸,说道:“皇上如果没嫌厌婉儿,那为甚么要换掉婉儿做的东西?可不是嫌弃婉儿碍眼了,连这些小物件儿都不要再瞧见了。倒把那甚么糖秀士、盐美人做的随身戴着,还绣甚么和合二仙。她和皇上百年好合,倒把婉儿扔在那里?”赢烈说道:“这才是胡说!朕要嫌你碍眼,还能一日三趟的来瞧你?就过不来,也要打发人来问,还叮咛御膳所另做份例里没有的补品与你吃?她们是些甚么东西,倒值得你如此上心!连朕的情意也不顾了,提及来的确该打!”萧清婉闻说,垂首不语,好半日方才闷声道:“若不是,那婉儿做的东西在那里?”赢烈正等她问,忙不迭的自袖里取出一个锦囊口袋,亲手解了上头的挽扣,翻开与她瞧,说道:“可不都在这儿么?你细心查查,一件也很多的。你给朕的,朕都好生收着呢。”

赢烈命其平身,又低声问道:“皇后如何了?”嘴里一面说,那眼睛就直往屋里瞟。王旭昌摇了点头,亦低声回道:“娘娘着了重气,又伤了神,胎里有些不安宁,须得细心保养了。不然,今后只怕……”他话未说毕,便为赢烈喝断道:“没甚么只怕!你养不好皇后的身子,朕便治你的罪!皇后这一胎,需求安产无虞!”王旭昌连连躬身回道:“是,是,但只是娘娘也必不能再悲伤费心了,不然便是皇上砍了臣的脑袋,臣也是回天乏术。”

萧清婉往里一瞅,公然是本身昔日里做的百般络子、胡蝶结实、香囊、扇坠等物。只听赢烈又道:“朕恐日日放在外头,弄脏了又或磨旧了,可不孤负了你一番情意,只略用了用就都收起来了。你容不得人说一句,就胡乱歪派起来了。”萧清婉说道:“这才是皇上的不是呢,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你用的,脏了旧了磨坏了,拿来婉儿再做就是了。皇上都藏起来,谁也瞧不见,婉儿可不是要多想!”说着,略顿了顿,又嗔道:“纵便如此,皇上也不该剪了那扇套子。好不好,那也是人家一番情意。皇上剪了,明儿让人晓得了,还不知要如何悲伤。她们不敢抱怨皇上,倒说是婉儿调拨皇上给剪的呢。”赢烈见她面上已微带笑意,也管不得旁人,就说道:“那是朕剪得,朕嫌它做的不好,与你有甚么相干?谁要出去胡说,那就该打嘴。”说着,又耳鬓厮磨的揉哄萧清婉,好轻易才见她回嗔作喜。

一宿老景题过。

行至后堂廊上,赢烈待要出来,却因萧清婉才同他嚷了一场,略有些抹不开面子,便先咳嗽了一声,才渐渐往里走。

走到坤宁宫外,门上宫人见着,就要通传,却被他喝止了,道:“不要再惊了她。”

却说皇后一行返至坤宁宫,萧清婉兀自气恼不休。穆秋兰命明月端了一盏安神汤上来,捧与萧清婉,嘴里就劝道:“娘娘且吃一盏热汤,悄悄心。”萧清婉接过汤碗,吃了两口,方才说道:“你瞧本宫方才华的胳膊也软了,通抬不起来,两只手也是冰冷的。”穆秋兰陪笑道:“娘娘细心身子,今儿娘娘同皇上那样吵嚷,皇上都未见怪,可见娘娘在皇上内心分量。娘娘倒何必为了那不值得的人,气坏了本身?再者,此起彼伏乃宫中常见之景,往昔也不见娘娘这般,迩来倒是如何了?娘娘俄然就吃起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