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零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第1页/共2页]

进得皇宫,虽则此女亦出身皇室,然天朝皇城与那本初小国,那等气势恢宏,华贵堂皇,自不成同日而语。源紫玉虽是心如死灰,但眼看这等名胜,也不由暗自感慨。

这位本初公主阔别故乡,前来中原,名为和亲,实与战俘无异。一起之上,因着本初侵犯国|土,又兼有无数同袍战死,军中兵士深为切齿,虽在赢绵严令之下,无人敢前去惹事,旅途安乐,却也受尽冷眼。她既感委曲,又觉惊骇不安,仇恨焦炙,悲楚忧愁之下,也曾萌发死志,然想起肩扛重担,也不敢肆意妄为,好轻易挨到了都城。又比及了天子降旨,受封入宫。她自幼从师,熟稔汉土风景,婕妤在宣朝宫廷是个甚么位份,她自也晓得。但是身处此境,是为妃还是为奴,于她本身都没多大别离了,也并未闪现甚么喜怒。只于这日凌晨时分,清算打扮了,就用一乘小轿,跟着两个寺人,并随她前来的侍女,一道送入了皇宫。

按着端方,新入宫的妃嫔待三日以后,方才往坤宁宫觐见皇后。但源紫玉身份殊异,与凡人分歧,入宫以后便先行往坤宁宫去,与六宫正主叩首施礼。

萧清婉略想了想,便道:“但是东海海军偏将黄文仲的mm?皇上上个月才临幸了她,将她自宝林升做了秀士的?”德妃点头道:“恰是,她哥哥随军出征本初,不幸战死在海上。棺木昨儿才送回都城,她在宫里哭得死去活来。今儿一早,臣妾畴昔瞧她,她两只眼睛跟烂桃似的,拉着臣妾好不抱怨的。责怪我们皇上为何将那贼女支出宫中,臣妾也没话说,只安慰了她几句,就出来了。”萧清婉传闻,秀眉微蹙,只说道:“宫里如她如许的人,只怕另有。那公主出去,恐要生出是非,倒不成不防的。”说毕,又转言问道:“惠妃同唐御女的禁足令,是不是要完了?”德妃听问,赶紧回道:“皇上之前说的是惠妃身子不好,要她在宫中静养,并没说个准日子。故而储秀宫门前,禁卫军还是扼守着。唐御女的禁足令是完了的,倒是没见她出来走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卡文卡的真*……

五日弹指而过,转眼便是源紫玉受封入宫之日。

穆秋兰听此言有理,便点了点头。萧清婉见那些绫罗绸缎,不过华丽精美也还没甚么希奇,倒是几样孩童的金手镯、长命锁、护身玉,花腔别致,做工详确,一看便是出自名匠之手。看了一回,她不由心中暗道:固然他自有私心,但是那绸缎布匹也就罢了,这些金饰倒要一早预备的,他也算故意了。虽是我不容任何人来阻我孩儿的门路,但要说与他为敌,我也实在不肯。本日看他神态说话,倒还算谦虚恭敬,也似是未曾忘了旧情。但贰心中究竟如何作想,那也难说。他临出征之前,我给的那卷图纸,对他很有助益,也不知贰心中究竟念恩与否。

赢绵浅笑道:“若非母后互助,儿臣交战本初怕是不能如此顺利。微末礼品,委实不敷答报。且此中有些,是儿臣在东海滨上请本地巧手匠报酬五弟打造的吉利金饰,都是都城没有的花腔儿。儿臣一点情意,还望母后笑纳。”萧清婉听闻此语,虽知其有奉迎之意,但为人母者,闻声有人赠礼与本身的孩子,哪有不欢畅的。当下也不再固辞,含笑收了。

安婕妤浅浅坐了,微微昂首,偷眼望去,打量了一番,只见这皇后甚为年青,面貌美艳,光彩照人,一笑一颦,甚有风味,只消看上一眼,就挪不开眼去,然那眉眼神态之间,又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天然严肃,让人不敢冒昧。她看了两眼,便即低下了头,心中想起之前在驿馆里听人提及的传闻,一声儿也不敢出。

赢绵又坐了半晌,吃了两盏茶,便起家告去,萧清婉着穆秋兰送了出去。

萧清婉坐在上首,看着安婕妤叩首已毕,方才笑着令宫人前去搀扶,又叮咛赐座。

安婕妤本就出身宫廷,了然宫禁森严,法度刻薄,又不肯失了端方,惹人嘲笑,只屏气凝神,低头缓行,一起随宫人入得内里。

萧清婉揣摩着天子的意义,将那离养心殿甚远的一间庆寿堂做了那位公主的住处,其他服侍宫人并百般份例,皆按着婕妤的份例,规端方矩的安插了,既不逾矩,亦不苛待。德妃虑道:“此女远道而来,虽说皇上封了她个婕妤,究竟也是公主之尊。一应只按着婕妤的规制来,皇上不指责么?”萧清婉笑道:“指责?你瞧着罢,皇上只怕再不会多瞧她一眼的。再者,本宫听闻,这位源紫玉公主精通我们本国说话,于汉邦民风亦很有体味,也不必费心顾问了。”德妃于此女不甚体贴,只听皇后说天子毫不会宠幸于其,便觉松了口气。又忽的想起一件事来,便笑道:“另有一桩故事,要说与娘娘听。”因就讲来:“在建福宫住着的那位黄秀士,娘娘可知?”

肩舆行至坤宁宫前便即落下,坤宁宫门上的宫人上来打起轿帘,将这位前本初公主、现在的安婕妤搀扶出来,引往内里。

她心中想了一阵,面上也不带出,只和颜悦色道:“安婕妤远道至此,一起辛苦了。不知前几日本宫派往驿馆奉侍婕妤的人,服侍的可还殷勤?因婕妤是异国人,百般风俗与此地非常有异,如有不当之处,就请婕妤担待了。”安婕妤低着头,低声说道:“那几位宫女和姑姑都很好,说了很多事情与嫔妾晓得,嫔妾也很好,劳烦皇后了。”萧清婉听她口音尚算周正,只说话略有些倒置,便笑道:“算起来,婕妤本是公主之尊,又是远道而来,诸般风俗都与此地分歧,入我宣朝宫廷,想必多有不惯。但是婕妤既已进了这皇宫,便已是天子的嫔妃,天然也要守这宫里的端方。尚仪局的姑姑们,该当已将宫中诸般条目皆讲与婕妤听了。这宫里不独婕妤,统统妃嫔乃至本宫,都要守此端方。倘或今后婕妤违了哪一款,那就只好受些委曲了。当然,婕妤若能恪守宫规,循分自处,我们姊妹之间天然也和蔼相处。婕妤亦是出身皇室之人,其间事件该当不必本宫多说。”

这般想了半晌,她只觉心中乱如麻团,诸般思路纷至沓来,一时竟理不出个眉目,不由一阵躁乱,便只叮咛穆秋兰将赢绵送来的物事造册入库。

穆秋兰送到门外,眼看着赢绵拜别,方又折回堂上,就见萧清婉正在看赢绵送来的礼品。遂上前笑道:“这二殿下倒也知礼,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萧清婉淡淡说道:“他也是为了避嫌,让皇上放心,求个安稳承平罢了。”一言未了,又道:“该改口叫他襄亲王了。”穆秋兰不解道:“亲王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绩,恰是东风对劲的时候,如何还会有此顾虑?娘娘是不是多心了?”萧清婉笑道:“你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多着呢。他是立下了大功,但是只可惜他身在皇子之列,皇上又才立东宫,难保不对贰心生猜忌。他现在看似风景无穷,实则敏感非常,既要不使皇上生疑,又要防着小人肇事,实在可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