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零九章 (V后新章 )

第二百零九章 (V后新章 )[第1页/共2页]

惠妃听毕,心下微松,又说道:“路将军另有说甚么?”小安道:“将军叫娘娘保重身子,娘娘前头吃的丸药,他已配下了,叫主子给娘娘捎来。迩来宫里景象不好,娘娘还是细心谨慎些,别再打发宫里人畴昔,太招人眼。如果有紧急事,还是依着前番的老体例,让李军士捎话畴昔。”惠妃微微点头,说道:“本宫记下了。”小安自袖里摸出一只手帕包子,交予红扣。红扣接着,转呈于惠妃。

太子中毒一案,随圣旨降下而告结,萧清婉虽觉疑点甚多,却也情知天子的顾虑,又无处动手,也不好只顾在理取闹,令案子迟延。幸亏赢缊连吃了几日的汤药,体内余毒已尽数除尽。听了王旭昌的奏报,她悬了几日的心方才放下。于母亲而言,孩子无恙便是天大的丧事,也就临时不想那很多了。

惠妃忆及这些陈年旧事,不觉脸颊绯红,面上滚烫,轻叹了一声,又道:“还是有姐姐有福分,生了他的孩子。”红扣嘴快说道:“那有甚么?路将军不过是为子嗣起见罢了。得有了孩子,瞧将军还去见她么?她那正房夫人不过驰名无实,若不是路家老爷和太太在那边撑着,她哪另有半点夫人的架子呢?她也是该死,若她没抢了娘娘的位子,又那里会沦落到这类地步!”惠妃听这话极是顺耳,内心万分镇静,便不再谈,只转言道:“可惜此次失了手,没能药死太子,又没能搬倒德妃。柳宝林死不敷惜,就是白搭了这一番安插。”红扣问道:“娘娘,奴婢只是不懂。娘娘昔日里曾说过,如果皇后没了,再撤除宸妃,这宫中便再无人能与娘娘对抗,娘娘便可名正言顺地抚养太子。但是,娘娘为何又俄然改了主张?”

红扣看自家主子愁眉深锁,不由说道:“既然路将军有话,那娘娘放心就好,路将军行事夙来慎重,该当不会有事。”惠妃低头道:“于他,本宫天然是放心的,只是过意不去,为着本宫本身的事,把他也拖出去。倘或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林家落败,我一人死就罢了。但如果扳连了他,那我必然是懊悔非常。”红扣在旁劝道:“娘娘不必如此说,路将军也是心甘甘心的。当年若不是娘娘被选入宫,那路夫人的位子决然也轮不到大女人去坐了。”惠妃听着,沉默不语,半日方才轻声说道:“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罢了。”红扣说道:“娘娘也不必如许自怨自艾,大女人就嫁了路将军又能如何?路将军又不喜好她,两口儿一月里也见不着几次。路将军满内心想着的,还是娘娘。”

惠妃亲手解了挽扣,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那帕子里放着一枚陶瓷瓶子,另有一支并蒂莲瓣金簪子,上头还刻着一溜小字曰:情关并蒂。惠妃看过,脸上微红,将那簪子袖了,把瓷瓶递与红扣,说道:“还收在本宫的嫁妆里,切莫叫外人瞧见。”红扣应了,惠妃又打赏了小安,便打发他去了,她自家留在堂上与红扣说话,商讨对策。

待这起宫人脱了几层皮,再无话可吐之时,钟韶英方才将一应供词串在一起,转呈于帝后跟前。

掖庭局将与太子中毒一案有关的宫人尽数收监,酷刑审判。更有柳宝林惧罪他杀,刑部得天子旨意,将柳家满门下狱,待后鞠问。此案涉及甚广,连着数日,那掖庭局附近呼号震天,呻|吟满地,凄厉之声响彻日夜。一时之间,此地好像修罗天国,无人敢来。

惠妃浅浅一笑,说道:“现在奉告了你,也无妨事了。本宫原是那样筹算的,但目下瞧来,皇上于皇后是分外的宠嬖,想要撤除皇后难于登天。故而,本宫便想了这条战略出来。若得事成,太子毒发身亡——即便不能,一个疯颠的痴子,自也不能担当大统。再转嫁与德妃,扳倒了她,本宫便可抚养四皇子。皇上没了嫡子,这皇储事件天然又多了几层变数。而皇后哺育太子倒霉,使得太子为人毒害,天子与她必生嫌隙,久而久之她也必然得宠。再叫父亲在前朝拉拢几位大臣,朝奏之时说上几句,就是废后也不无能够。”言至此处,她非常对劲,转了转手上的红宝石戒子。

这三女人也恰是风月情浓的芳华年纪,与路晓年一见钟情。每逢路晓年来林府做客之时,两人眉来眼去,颇露构造,又经常遣亲信家人相互通报信物。但是,世上如许的事情,最是瞒不得人的,何况是这等人多眼杂的深宅大院。便有家人将此事暗报与林夫人得知,林夫人收得动静,也只按兵不动。也是这二人无缘,还不待路晓年上报父母,往林家求亲,便碰上了宫当选秀。这林夫人便使了个巧,撺掇林宵将这林三女人送进了宫。林宵子嗣浩繁,除却正房所出,这庶子庶女是向来不放心上的,又看这林三女人也算聪明灵巧,便将她填了户部的名册,送去选秀,成了本日的惠妃娘娘。

赢烈观掖庭局与刑部奏报,人事时候等统统关窍,无不符合。柳静秋对帝后并德妃三人挟恨在心,也是有目共睹。虽则心中亦也迷惑,柳静秋如许一个失势嫔妃,如何能有如许手眼通天的本领,在宫中为祸反叛。何如这起人只招认是受其勾引教唆,便是连柳氏一家,亦没二话。此案至此时,似是铁证如山,无漏可查。暗害东宫,非同小可,此事弄得前朝后宫大家自危,京中风声鹤唳。如果久拖不决,必然惹人不满,迟则生变,太子才出世几月,便已失了民气,此绝非功德。衡量利弊之下,赢烈遂下旨,柳静秋毒害太子,罪当凌迟。今既已惧罪身亡,尸身拉到菜市口,鞭挞旬日。柳氏满门,于西市斩首示众,其六亲眷族放逐西北。奶母长福,则判为腰斩之刑,与柳氏一家同时弃市。至于旁从之人,亦按其罪过轻重,或判斩刑,或为杖杀,至于发配退役之辈,更是不计其数。连那卖药与柳母的药铺掌柜,亦被逐出都城。宫里宫外,共有百余人受此案拖累。

红扣才待欣喜,一人自外头快步出去。入内便向着惠妃急道:“娘娘,不好了,刚才奴婢盘点物件,那些……路将军令人送来的好几样东西,都被人搜去了!”惠妃听得这话,顿时如提入冰水盆内,跌在椅上,满面青白,一字儿也吐不出来。

赢烈看了钟韶英所奏,观这起人所行之事,与柳氏屋中查抄出的手札所载,无不落和。刑部侦讯柳氏家人,那柳母招认,是其女暗中教唆其采办毒药,暗送入宫。那染了病斑的衣裳,也是柳静秋拿了花腔出来,令她在宫外亲手缝制了,再与得了天花的孩子穿了,送入宫中。柳家是豪门薄宦之家,一家子的宦途出息皆倚仗于柳静秋,对其教唆是无不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柳母起初曾替她暗送避孕打胎药物,干这活动已是惯熟了的,现在又听她要毒药,更不问是做甚么使的。只弄到了,就依着昔日通报的体例,送进宫中。

惠妃听红扣提起旧事,不免也忆起些昔日j□j。路家与林家算是世交,路晓年之父、路达安乃是都城步兵统领,因着昔年护持太子即位有功,天子于路家甚是宠任。为权势起见,林宵想与路家攀亲,这在路达安,也并没甚么不成。故而,林夫人常邀路夫人母子到林家做客。当时,路晓年初入宦途,恰是东风对劲,意气风发之时,兼之本人又生得甚是俊朗,深得林家女人的爱好。但是,这路公子放着正房的几个令媛蜜斯饶是不选,恰好赏识了这位姨娘养下的林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