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第1页/共2页]

青莺欲言又止,看了萧清婉一眼,方才低低徊道:“却才皇上来过。”

她此言落地,赢烈面色一凛,松开手问道:“婉儿,你但是痛恨朕?”萧清婉顺势滑下炕来,跪在天子脚畔,扬起脸来望着赢烈说道:“臣妾不敢。”赢烈顿了顿,沉声问道:“你是不敢,不是不会?”萧清婉面色澹泊,一字不吐。四下寂静一片,仿若一根针落地都能闻声。

青莺忙道:“娘娘万不要如此说,奴婢们都是心甘甘心为娘娘尽忠的。”萧清婉摇了点头,俄然问道:“青莺,你说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出府上香,没有去阿谁茶社,是不是本日就不会在这里?”青莺不防她竟有如此一问,顿时一怔。萧清婉又如有所思道:“如果当时我们并没出府,我就不会撞进他眼里。说不准现在我已是襄亲王王妃,又或嫁了别的甚么世家后辈,谁晓得呢?但是不管在那里,都要比这皇宫大内好上千倍万倍!”青莺听闻,俄然问了一句:“如果如此,娘娘必然是不会识得皇上的。”萧清婉闻说,满心不知甚么滋味,一时竟怔住了。

半晌,赢烈又叹道:“婉儿,你我平日里多么恩爱,竟要为了如许一件事,断绝了伉俪恩典么?”萧清婉沉默,很久才道:“皇上广有御妻,这所谓伉俪恩爱,也绝非会因臣妾一身而断绝。”赢烈神采冰寒,缓缓起家,日头自他身后照来,映的他的身躯更加的高大阴沉起来。半日,赢烈一字一句的说道:“好,这是你说的。”言毕,抬步便去,再也未曾回望一眼。

赢烈仓猝俯身去搀,萧清婉却不睬睬,一手扶着炕沿,自从地上起来。赢烈碰了个软钉子,略有些讪讪的,又见她斜身倚在炕边,身子肥胖,脸庞蕉萃,比起之前那等动听风韵,大有弱不堪风之态,额上还缠着一圈裹了药的白布。不由心疼难耐,又悔怨不迭,赶紧上前揽了她的腰身,扶她在炕上并肩坐了。

赢烈低声叹道:“朕晓得这些日子,朕让你刻苦了。也是朕思虑不周,才令你受这很多磨难,朕对不住你。但是,出了这模样的事,你叫朕如何是好?谁会晓得胡家的丫头竟会做个与你那双一样的鞋子来!另有那老二那房姨娘……这些事巧在一处,你让朕如何未几想!”萧清婉一笑,说道:“臣妾入宫这很多光阴,皇上哪一日未曾多想?”赢烈急道:“婉儿,朕内心当真是看重你,在乎你,方才如此方寸全乱。若非如此,又何至于弄到这般境地?”萧清婉淡笑道:“皇上是在乎臣妾,还是在乎皇室的颜面?”赢烈问道:“你不信朕的话么?”萧清婉说道:“皇上所言,是真是假,只要皇上本身晓得。龙心叵测,臣妾无德无能,不敢推断。”

萧清婉身子微微一僵,却并无转动,只将手自赢烈手中悄悄抽出。赢烈面色微滞,旋即说道:“迩来身子可好些了?”萧清婉眼眸低垂,伸手拉了拉裙褶,淡淡回道:“无过就是如许,王太医的医术夙来高超,臣妾一下没能撞死,天然是再不会有甚么不好了。”

适逢青莺出去,目睹此状,仓猝上前搀扶她起来。惊见她满面泪痕,不觉问道:“娘娘,这是如何了?皇上才出去……莫非、莫非皇上还在狐疑不成?”萧清婉摇了点头,依着她的手在炕上坐了,轻声说道:“若他还在狐疑,我必然不能安坐此处。我也晓得这般必然触怒于他,但是我……我实在挤不出笑容来……想到那些日子,想到他那样对我,我内心好难受。”

赢烈入宫,行至后殿。才踏入明间,就见萧清婉一身素服,脂粉不施,一头乌丝只挽了个纂儿,却光光的,一样金饰也没戴。她见天子出去,起家拜倒,就跪在炕下。

宸贵妃听了她的言语,半日才叹道:“到了这个境地,你还能想到这很多枢纽。但是,你今触怒了他,今后倒要如何和他和好?皇上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你要不肯低头,只怕此事万难。”萧清婉淡淡说道:“那也走着瞧罢,我也未需求同他和好呢。”

青莺无言以对,只是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又倒了滚茶与她吃。萧清婉摇了点头,将茶盏推开,只是靠在软枕之上,怔怔的入迷。青莺见她神采好转,试着低声问道:“娘娘,您这是何必?既然娘娘内心念着皇上,又何必同皇上翻脸呢?”萧清婉苦笑了一下,说道:“事至如此,既是本心,亦是情势所迫,无可何如。”

宸贵妃听了这话,不觉说道:“缊儿还小,你再想想。”萧清婉朝着奶母怀里的缊儿望了一眼,长叹了一声,未再言语。

待赢烈去后,萧清婉身子一软,颓倒在炕边。

话声才落地,宸贵妃却已迈步入门,怀里抱着赢缊。

萧清婉静了一会儿,又问道:“穆姑姑迩来可好?身上的伤能好利索么?”青莺回道:“穆姑姑已能下地走动了,只是王太医说姑姑受刑太重,这伤就是好了,今后怕也要落下些病根了。”萧清婉闻言心中一酸,说道:“是我扳连了你们。”

宸贵妃见她面上粉光融滑,两眼带赤,便知是才哭过,又看她只顾同缊儿密切,便不欲令她烦心,遂低声问青莺道:“你们娘娘如何了?”

便在此时,外头人传报宸贵妃带了太子殿下过来。萧清婉赶紧坐起,又叮咛青莺重新炖茶,清算果碟儿。

萧清婉毕竟精力不济,和缊儿逗了一阵,便叫奶母抱了去。她姊妹二人坐着说话。

宸贵妃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隔日,萧清婉直睡至天大亮才起家。明月服侍她梳洗时,笑道:“娘娘平常老是夙起,迩来但是纵情睡了。”萧清婉想起昔日里不是勤于宫务,便是奉养帝王,不得不提心夙起,不由一阵唏嘘。那明月又道:“今儿起来,听到一桩动静,娘娘要听么?是有关襄亲王的。”萧清婉听到这三字,心中一紧,随即道:“你说罢。”明月说道:“听闻皇高低旨赐婚,将太常寺少卿家的令媛蜜斯许配给王爷了。”萧清婉听过,内心倒没如何样,只是一笑说道:“他也该立室了。”说着,便罢了。

青莺听不明白,只得杜口不言,侍立在侧。

宸贵妃也在一旁坐了,青莺奉上茶,她取了一碗吃着,笑望着萧清婉与赢缊嬉闹,又说道:“我来瞧瞧你好的如何了,如果差未几,我就把缊儿给你送返来。”说着,又冒充抱怨道:“这小子太也玩皮,一眼不在跟前,就要闯出祸来。我又没那很多精力,连日担惊受怕,又要看顾他,身子骨差未几要散架了呢。还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领归去自家把守罢。”萧清婉笑道:“你是他姨母,还说这个话。”

赢烈为她这话噎住了,半日才又道:“朕今儿过来,奉告你一桩事,前些日子里,你病中服侍你的那几个宫人,朕已然命钟韶英重惩以警示六宫。敢对中宫皇后不敬,朕必不轻饶!”萧清婉闻言,却浅浅一笑,说道:“他们也不过受命行事,皇上何必难堪他们?”赢烈闻言,非常宽裕,又问道:“你内心但是怪朕?”萧清婉含笑道:“这宫里的女子,上至皇后下至御女,风名誉耀皆是皇上赐的。皇上给,那就荣宠无边。皇上不给,便颜面扫地。既是天子的恩赐,那臣妾身处何境,也不敢有涓滴牢骚。”赢烈面色一沉,上前拉了她的手。这一次,萧清婉任凭他拉了,面上却还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