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第1页/共2页]

萧清婉说道:“她们两个是聪明的,想是另有安插。现在本宫与姐姐不便脱手,只好借她们的手了。如此也好,经了这场事,倒是能再选几个可用之人出来。”说着,就罢了。

这苏氏本是穷家小户出身的女儿,眼界气度原就不高,只是在御前奉侍了一阵,略长了些见地,倒是经不得这般推捧。先时,倒还谨小慎微,恪守本分,只略加光阴,见天子宠幸如此,皇后又避而不出,且免了本身平常统统晨昏定省,后宫以内竟无可对抗之人,便对劲失色起来。垂垂挑衣拣食,口舌锋利,目中无人起来。她身边一应奉侍的宫人,也尽是些巴结媚上之辈,见主子如此行事,自有样学样起来,频频凌辱那起不得宠的宫妃。六宫妃嫔怨声载道,妒恨难平,偏生这帝后二人又谁都不管。连着宸贵妃也避居不出,不睬此事。

走到殿上,公然见于充容、周美人、宋秀士等几人在坐,除却周美人外,其他皆是这后宫白叟了,武婕妤与穆婕妤却不在其列。世人一见皇后出来,赶紧起家施礼问安,后妃见过,又各自落座,不免先酬酢一番。

本来这萧统,亦是萧氏族人,同萧家这正支儿是远亲。若论起辈分,这萧统竟还算得上是萧清婉的侄子。因着萧家人丁不旺,在朝为官者寥寥无几。萧统居这个兵部侍郎,官位虽不算极高,倒是身居要职。现在被贬,于萧家可谓非常倒霉。

萧清婉扫了三人一眼,大抵已了然三人来意,内心暗自计算了一番,因见于充容问起,便蓄意喟叹道:“打扮不精装的,也就罢了。即便打扮出来,又给谁瞧呢?现在皇上眼里只看的见苏美人,那里还容本宫傍个影儿。”周美人听到此处,憋不住,顿时就说道:“娘娘也该管管了,那苏美人好不无礼。仗着怀了身孕,又有皇上宠着,欺大灭小,整日跟这个合气,跟阿谁吵嘴,论谁都要吃她踩一脚。前日里,竟连宸贵妃娘娘也获咎起来了!但放甚么东西,都要得她先遴选,好的全拉进她宫里,剩下些褴褛货丢给旁人。这也还罢了,这不昨儿宫里得了几篓子新奇龙眼,娘娘说要分送各宫。徐美人那儿的宫人就先去挑了,好的不好的,拿走了大半,竟连宋秀士的份也都抢了去,宋秀士气不过,找她论理。她竟让宋秀士‘有本领到皇上跟前告状去!’那浮滑样儿,叫人有半个眼睛看得上!”

更因有皇后懿旨,后宫中统统衣食用度,皆要先供着苏氏,得她挑过才可分拨往别处。不管何人,常日见着,都要让着她三分。

那于充容在旁坐着,因看皇后服饰简朴,便问道:“娘娘今儿倒穿的素净,好歹是中宫,又正年青貌美的时候,还是细心打扮的好。虽说娘娘素好俭仆,却也不缺在这几件衣裳金饰上头。不看那苏氏,才是个美人的位份,也整日花枝招展的,也不见她忌讳些甚么。”萧清婉看了她一眼,心知此人在宫里也很有些年初了,原是贵妃在时,就是嫔妃了。膝下养着一名公主,长年做着个婕妤的位份,还是萧清婉进宫为后,扳倒了贵妃,才将她拉到了嫔位。她原是个低头行路,避世不出的人,本日能和周美人一道找来,想是甚么事忍不下去了。再看她身边坐着的宋秀士,此女乃是前番选秀之际同武蕴蓉、周絮儿等一道出去的,只是她姿容平常,才艺不佳,不得上意,天子招幸了两回,就弃置一旁了。但是此女的出身倒是不低,乃父是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宋长鹤。若其父之力,凭她资质,是决然进不了宫的。

穆秋兰低声问道:“话是如此,娘娘预备如何?前朝的事儿,只怕我们难管。”萧清婉微一沉吟,随即说道:“前朝我们的确难管,但是如果这后宫里,倒另有发挥的余地。”

自此以后,短短数日以内,御前接连降下犒赏往咸福宫苏美人处。天子又经常钦点苏氏御前伴驾,但只赢烈下了朝,便叫苏氏招进养心殿,但去便是傍晚方回,更不必说夜间过夜等事。

穆秋兰道:“张公公送来的动静,说是为他奏本以内,言辞无礼,冲撞了皇上。”

周美人将眉头一扬,朗声道:“罢了,你们不敢,我去便了。我就是看不惯那婢子的浮滑样儿!”另两人见她如此胆小,不由皆有些咋舌赞叹。萧清婉又同她们说了几句话,道:“你们也不必有何顾虑,这本是后宫里的事,不算干与朝政。不过只是要大臣们帮着劝一劝皇上,皇上现下吃那苏氏的利诱,行事荒唐了。得他复苏过来,天然明白,不会见怪你们。”那两人唯唯诺诺,不敢立时应下。这三人又坐了半晌,只是话不投机,便即起家告别去了。

说话间,外头先送了奶羹上来,萧清婉呷了两口,就起家往偏殿去。

当时,萧清婉正在寝殿内坐着梳头,听了动静,便说道:“这一大早的,她们就寻来了?先叫她们在偏殿上坐,这个时候怕是空着肚子来的,叫小厨房上几碟点心。”宫人承诺着去了。明月一面替她梳理,一面就问道:“这么早就来,奴婢瞧着她们是有事呢。”萧清婉笑道:“窝囊气受久了,天然要生出些事来的。”说着,又叮咛道:“略擦些薄粉,就不要打胭脂了。头发梳的虚拢些,略插两样簪子就罢了。叫青莺把那件雨过晴和的软纱褙子拿来,里头就是玉色襦裙罢了,旁的装潢一样不要了。”明月嘴里承诺着,又说道:“娘娘怀着身子,气色原不好,这再不擦粉就更显着煞白了。又是不戴金饰,又是玉色的衣衫裙子,过分素净,怕是不好见客呢。”萧清婉笑道:“就是要如许才好。”

萧清婉淡淡一笑,说道:“她谦逊与否,尚未可知,本宫只要汲引她起来就是了。更何况,这也是皇上的意义。皇上既有此意,本宫天然要让皇上如愿以偿。再者,依本宫所见,这苏氏眼界极窄,并没甚么胸怀苦楚。那翡翠镯子,原不该她戴的。她既得了,不说好生收起来,倒戴出来夸耀,可见其为人。”

萧清婉感喟道:“你们都来叫本宫劝,但是皇上现下不来坤宁宫,本宫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倒如何劝呢?本宫倒是故意劝,可皇上现下不睬睬本宫,即使本宫说了,皇上也一定听得出来。”几句话说的三人哑口无言,都不响了。

便在此时,穆秋兰忽又想起一桩事,说道:“娘娘,这苏氏在皇上身边奉侍也有日子了。以往也并不见她拿大,为人也极是谦逊和婉,怕此计一定能见效。”

赢烈于苏氏不过寥寥,迩来独宠于其不过为另有所图,却不料竟致后宫前朝反弹如此,加上本初使者不日将到,又有三司催促林霄一案,百般事由堆积一处,干脆再不踏足后宫,日日只在养心殿与文渊阁两处起坐办公。这后宫群妃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唏嘘结束,那苏氏气活力死,却也没法可施,此居可谓是两败俱伤无人得利,去独独正中萧清婉下怀。

周絮儿归去,公然写了家书。那于充容与宋秀士思来想去,衡量利弊,也依计而行。这几封家书送出宫外,进了几位文臣的府邸。众臣子收得动静,得闻天子竟然弃置六宫而独宠一个宫女出身的嫔妃,甚而连皇后也要对其遁藏三分,均感天子此行分歧礼法,乱了纲常尊卑。遂于隔日朝奏时候,会齐了向赢烈上奏谏言,胪陈其利弊,劝谏君王改正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