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第1页/共2页]

那一众御前的宫人深知皇后隆宠,无人敢拦。

半晌工夫,凤驾行至养心殿。萧清婉下辇,也不消人通传,亲身提了食盒迈步进殿。

萧清婉闻声只是皱眉不语,不置可否。

张鹭生便将来意说了一番,笑道:“那起外臣已是焦的没了主张,都上覆娘娘,求娘娘给做主呢。虽说此事分歧端方,只是主子私内心揣测着,此人已是死了,生前纵有甚么罪恶也该一笔勾了,再要作践尸身,那但是不法。故而大胆替他们传话。”

萧清婉懒懒说道:“我们都是老了解了,也不必说如许的客气话。你本日过来,必是有事了,直说罢了。”

明月走来奉侍,一面替她穿鞋,一面说道:“刚才皇上同娘娘睡着,前朝俄然有人传来急奏,就把皇上请了去。奴婢因看娘娘睡得熟,皇上又特地交代了不叫扰了娘娘午休,并未唤醒娘娘。”萧清婉传闻,便问道:“甚么事,走的如许仓猝?”明月答道:“传闻和阿谁废皇子赢纬有甚么相干。”

张鹭生见瞒不过,老脸一红,劈面认了,陪笑道:“倒也没甚么,只是些散碎银两,谢主子跑腿罢了。”

那张鹭生得了这些人的好处,便逶迤往坤宁宫而来。到得门上,探听得知皇后昼寝未醒,不敢冒昧,在门上足足等了一个时候不足,里头方才传见。

萧清婉答道:“是。”又温言道:“听闻皇上连续两日没好生用饭了,气候又炎热的很,臣妾炖了些银耳百合粥来,清心降燥的,皇上吃一盏?”赢烈点头道:“搁在那边罢,朕没胃口。”萧清婉也不强劝,将身子一软,在他身上偎了,柔声道:“逝者已逝,皇上还要保重身子。臣妾闻声动静,内心也不好过,更怕皇上悲伤,也不敢过来滋扰。只是传闻皇大将自个儿关在养心殿里,不吃不睡,恐皇上熬坏了龙体,这才来瞧瞧。”赢烈闻说,伸臂将她揽了,说道:“这几日朕老是在想,这孩子性子也并没有那么坏。如果当初朕也如你管束缊儿普通教诲他,想必他现在也决然不至落到这般了局。算起来,竟是朕害了本身的儿子。”

萧清婉想了一阵,终是不得其解,也就罢了。

张鹭生闻听,便即辞职下去了。

进得内殿,只见皇后坐在位上,头上发髻光亮,身上衣裳光鲜整齐,只是桃腮带赤,杏眼微饧,恰是春睡初醒之态,赶紧上前打千问礼过。

赢烈叹道:“你也未免过于谨慎,我们的孩子,能差到那里去?诸般都好,唯独管束后代上头,未免严苛了些。人都说严父慈母,到我们这儿,却恰好倒置过来。”

萧清婉浅笑道:“他既是皇上的宗子,皇上宠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宠溺后代,乃人间父母常态,如何不见旁的孩子来毒害父亲谋夺家财?足见还是他本性不好。前头他犯下那等重罪,皇上只是除了他的皇籍,并未重责,已是皇恩浩大了。想必这几年,他也悔怨非常,又自感罪孽深重,忧思成疾,这才一病不起,就此放手人寰,也算自赎了一桩罪恶了。皇上也不要过于自责,焦坏了身子,更添他的罪孽。倒是现下气候酷热,尸身存留不住,还是早些叮咛人备办后事是正理。不然只顾如许拖着,孩子在那边也难安生。”

待送了宸贵妃拜别,萧清婉走回内殿,却不见赢烈,招来宫人一问,方知是看太子去了,自归阁房去了。

萧清婉蹙眉道:“他已是个废人了,能有些么事竟要轰动内廷?即使有事,也有宗正院的统领,为何定要上报天子?”明月说道:“来人没说明白,皇上只在外间问了几句,就起驾去了。奴婢们也不敢偷听,并不知是甚么事。”

穆秋兰走去传了话,又返来讲道:“娘娘是真筹算管这事么?”萧清婉说道:“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乐得与他们这小我情。”一语未休,又道:“晌午叮咛炖的银耳百合粥该好了,你叫人拿食盒子盛了,送到养心殿去。”穆秋兰会心,赶紧又去安插。少顷,诸般预备安妥,坤宁宫里起驾不提。

萧清婉听了这话,便即笑道:“臣妾哪敢与皇上神采瞧?当着姐姐的面就这等扯谎!”赢烈便向宸贵妃笑道:“你瞧,人间妇人哪有如她这般刁钻的,便宜占尽还要卖乖。偏朕拿她也是没个别例,你们姊妹两个,性子倒是天壤之别。”宸贵妃没话可讲,只得就势笑道:“娘娘的性子,皇上又不是头一日才领教,又何必说这话呢。”

隔日起来,张鹭生公然送了动静过来。本来,那赢纬去岁夏季得了场病,久拖不愈。他自撤除皇籍,更无半分权势可倚,朝廷每岁所给扶养,不过勉强对付度日。他无钱无路,更无处寻访名医,又为酒色淘渌空了身子,为病魔所缠,竟于前日死了。

打发了他拜别,穆秋兰上来讲道:“这张公公倒是胆小,这替外臣往内廷传话的事儿也敢行出来。”萧清婉嘲笑道:“你道他是头一遭么?以往不定往外头传了多少话出去呢。宰相门人三品官,天子的贴身主子更是差不到那里去了。”说毕,便叮咛人清算仪仗,预备往养心殿去。

一觉醒来,萧清婉见床畔已空,心内并不着意,坐起家来。

这赢纬皇籍虽已撤除,总还是天子的宗子。宗正院得闻动静,并不敢私行措置,便将此事奏报御前。赢烈昨日走得仓猝,便为此事。

萧清婉猜度其情,也不说破,只笑道:“你肯对本宫说实话,可见不负了本宫昔日里那等信你。但是如许的事,你要办便要先告与本宫得知。倘或今后你瞒着本宫擅自里弄鬼,让本宫查出来,那这段友情可就顾不得了。”张鹭生赶紧称是,又道:“不是主子大胆僭越,只是想着是捎话与娘娘,娘娘又是这后宫之主,故此妄为。娘娘既有叮咛,主子都记下了。”

行进殿内,公然见赢烈正于案前静坐,一手扶额,其状甚苦。

她徐行上前,将食盒在一边放了,款伸玉手,将赢烈放于书案上的一只手握在掌心。

赢烈点头道:“朕畴当年,他正吃着呢。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倒像几顿没用饭了似的。让朕撞见,又不美意义起来。朕问他原因,他只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说。”说着话,一眼瞧见萧清婉吵嘴含笑的模样,内心揣测启事,便问道:“莫不是你罚他饿饭了?孩子如许小,你要打要骂都使得,可断不能让他饿着肚子。恰是长身子的时候,饿坏了可要坐病。”萧清婉笑了笑,将这一日的故事尽数奉告了一番,又说道:“缊儿实是被皇上宠的坏了,昔日里臣妾冷眼瞧着,他那性子一日比一日可爱起来,偏皇上总护在里头,要管束也不能的。现在他也是上书房的时候了,再不好好地磨转过来,今后可就更加难了。幸亏这孩子虽率性,总还肯听臣妾的言语,平常也不见如何放肆,总不至无药可救。”

萧清婉闻声,微微一笑,说道:“本宫晓得你张公公的为人,想必是得了人家的好处了。不然,你再不会理这等闲事的。这起人许了你些甚么,尽管说与本宫听听,无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