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98章 风雨交加

第98章 风雨交加[第1页/共2页]

贵妃坐了半晌,看雨势渐小,就说回宫。

赢绥一一应了,又与安亲王商讨了几件事,方才出了书房,往背面上房与安王妃存候去了。

李十洲自回府内,将那诉状于夜间灯下细细读了一遍,方觉此事非想的那般轻易。虽是诉状上只告赵文广家奴赵大掠取婢女,却又透着赵文广拒不受理的事由。李十洲看了几遍,拍案叹道:“这状子写得太也刁钻。”便起家在屋内踱着步子,内心思忖道:我若要受理此案,需求先问他越级上告的起因,就要将赵文广扯出。他若捎带着连赵文广一并告了,此事倒轻易,先打他个以民告官,以下犯上,再行审案,却与我没甚么相干。但现在他竟未告,只叙了然越级事由,我要不问,是本方渎职;我若问时,偏他并没告,倒显得我多事。我不过是个初入宦海的小吏,获咎了赵贵妃,今后可另有安宁日子过?这般前后转了几圈,他喟叹道:“罢罢罢,便是贵妃的侄子也不能行此枉法之事!”当即拿定主张,连夜拟了两道公文,一道发往临朐县拿案中牵涉一干人等上京听审,一道则送往吏部揭露赵文广纵仆行凶,阴私庇护一事。

安亲王挥退了房里奉养的丫头,才坐起家来,问道:“本日见了二皇子,你内心感觉此人如何?”赢绥低头想了一回,又笑道:“儿子看二殿下虽俭朴无华,却玉藏石中,哑忍不发,一言一行,非常谨慎,又有办事之才――陕西暴民闹邪教,他不出几月工夫便将其停歇,可见这段才调。”说毕,略顿顿,看着安亲王神采,低声道:“倒似是个帝王之才。”安亲王微微一笑,开口道:“你还是太年青,识人太浅啊。”说着,将手中茶碗抿了一口,方才又道:“二皇子的确强过皇宗子赢纬,是块璞玉。为父也看了他们这些年,却感觉这二皇子气度狭小,无容人之量,将来或能做到个将帅亲王,却难做这一国之君。”赢绥听了,忙笑道:“儿子才长了多大年纪,见地上如何能与父亲相较。只是皇上现在也只这三位皇子,皇宗子是个不成器的,且为荣亲王看中。三皇子赢编年纪虽幼,却已能见出平淡,他母妃亦是个碌碌之辈,不过求他母子二人一世安享繁华罢了。眼下除二皇子外,再无合适人选。我们若冷眼旁观,让荣亲王拥立了皇宗子,他司马昭之心,父亲岂是不知的?”

赢绥闻言,低头默想了一阵,才出声道:“还是父亲见的明白,儿子未想到这一层上。”安亲王却道:“话虽如此说,但谁能推测今后如何,且渐渐瞧着。你平常与这些人订交来往,别失了礼数,闻声甚么话,也都存在内心,考虑好了再说。”赢绥赶紧起家道:“父亲教诲,儿子记在心上。”安亲王挥手要他坐下,又道:“你与那司徒仲来往已有光阴了,感觉他如何?”赢绥道:“有几分才调,也算得上是小我物,只是有些好色贪花。”安亲王笑道:“年青后生,这也不算甚么大弊端,你还留意与他订交,皇上交代的事儿好生放在内心。”赢绥应了,安亲王又道:“另有一件事,待会儿你到上房见了你母亲,就说我说的,要她再好生教诲菱儿端方。今儿午后,我见着菱儿,还是那么个憨笑调皮的模样。下元酒宴就在面前了,又是皇后娘娘亲口说了要她进宫赴宴,别到了那日闹出甚么笑话来,惹人嘲笑。”

回至安亲王府,他才下肩舆,那二门上服侍的家奴小厮忙上前打千问安。赢绥便问道:“王爷返来了?”一人回道:“王爷返来半日了,正在小书房内,爷快去罢。”赢绥便仓猝往书房去。行至书房前的抄手游廊上,有几个二等的丫头在廊上坐着,见他来了,忙各自起家问好。赢绥点了点头,又问道:“王爷还睡着?”里头一个丫头就笑道:“早醒了,爷自管出来便是。”话音刚落,便听里头一声咳嗽,安亲王问道:“绥儿返来了,如何不出去?”就有一丫头打起了棉门帘,道:“王爷请世子出来。”

当夜乌云蔽月,中夜时分便下起了连缀细雨,至凌晨仍不见雨停。

却说那日张鹭生的侄子张德钊受人指导,当街劝止了大理寺推承李十洲的轿辇,跪在街当间儿,呈递了诉状,又声泪俱下的陈述了事由,将县令赵文广如何纵仆逞凶,强夺奴婢,族叔如何登堂告状,却被赵文广打出,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因有人在后传授,并他自家的相思苦情,他便将本只七分的凄苦,足足说成了十二分,引得一旁围观世人纷繁感喟,听者动容,闻者堕泪。

踏进阁房,梁美人正在床上躺着,见她出去忙要起家。贵妃疾步上前,就按着她道:“你身子弱,快别起来,我们都是见惯了的姐妹,何必再闹这些虚文。”梁美人这才不转动,又轻声慢向贵妃道了赎罪。贵妃四下看了看,见这室本地上虽笼着两个火盆,还是透着寒气儿,又看屋内只绿儿粉蝶两个宫女听候叮咛,就笑道:“mm病着,就怠惰了。这窗纸不好了,也不叫她们去糊糊。mm才小产,如果被冷风吹了,但是要作病的。”又向那两名宫女道:“这屋内暗淡暗的,也不点灯,盆里炭火不旺,也不往里添。你们是打量着现在不是本宫执掌宫务了,就一个个偷起懒来了,看本宫转头如何清算你们!”梁美人赶紧道:“娘娘不要指责她们,是嫔妾不叫她们弄的。”贵妃微怔,道:“这是甚么原因?”随即又笑道:“想必现在皇后病了,是宸妃打理宫务,她剥削了mm的份例?若当真如此,本宫必替mm回了皇上,给mm做主。mm不要瞧姐姐现在不得志了,几句话还是说得上的。”梁美人听到“皇上”二字,茫然若失,喃喃道:“皇上?自打我小产那日,皇上再没来过了。”贵妃见她伤情,劝道:“mm快休如此,只因mm小产身子未愈,不能侍寝,皇上要你放心保养,不来扰你之故。待mm好了,必然还和畴前一样了。”梁美人眼中噙泪,道:“听闻皇后也病了,她也不能侍寝,皇上但是不去坤宁宫了?”贵妃闻言,一时语塞,想了想又叹道:“说的也是,mm若安好时,过上两月也该出产了,非论丫头小子,也算是毕生之靠。就是皇上不喜好,mm至不济也能坐到个嫔位,也不至弄到现在的境地,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了。说来讲去,都是皇后的那碗汤作的,可爱皇上也被她利诱了心窍,也不替mm好生查查,倒叫皇后杀了红儿灭口。”此事戳了梁美民气肠,她禁不住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贵妃劝了一阵,好轻易才止住,又道:“mm再不要如此凄苦,快些养好身子,回笼圣心才是最要紧的。”梁美人点头恨道:“娘娘说的,嫔妾都记在内心。”

起家行至院外,上了肩舆,一旁跟肩舆的文乐低声道:“娘娘,这梁美人便是以往也不是很得皇上宠嬖,现在又成了个病秧子,娘娘来调说她,能有几分用处?”贵妃坐在轿内,抱动手炉暖手,沉声道:“虽是如此说,但她是个没心机的,易于拿捏,倘或因着失子一事恨上皇后,生出些甚么变数也说不准。”这文乐是拿了钱宝林东西的,心内衡量着说道:“娘娘,不如还是看看钱宝林如何?奴婢瞧着她还算听话,也没颠末皇上的眼,有几分才貌,或能分皇后宸妃些恩宠也说不定。”贵妃却在轿内闷声笑道:“那就是个世故的坯子,若不是无人可用,本宫是不打她那主张的。”文乐听主子如此说,只好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