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红楼之谁家新妇 - 第32章 惊闻噩耗贾敏病危

第32章 惊闻噩耗贾敏病危[第1页/共2页]

“这如何能算?”还未等林如海开口,苏云岫已是一声嗤笑,慢悠悠的腔调,却毫不粉饰当中的冷嘲,“没准,在我们这位林大人眼里,这不过是苦口婆心肠劝止,拯人于水火的义举呢。只可惜,摊上我这么个冥顽不灵的,委实白搭了林大人一番美意,实在是对不住了。”说罢,竟还真起家朝他福身一礼,一脸的歉然,气得林如海眉棱骨乱跳,只觉怒意盈天,几欲滂湃而出,所幸心中尚余几分明智,只夹怒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李嬷嬷刚送完柳老三,一过门槛,却看到贾敏倒在地上,赶紧疾步冲了出来,看到地上的一团血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朝屋外喊道:“快来人,来人,太太晕畴昔了!”一面喊,一面俯身去扶,眼尖地看到她手里死死攥着信,心中格登一下,还未细想,便听屋外狼籍的脚步越行越清楚,赶紧把信揣进自个儿怀里。

“孩儿明白了,难怪林大人神采这般不好。”苏轩终究放心下来,暴露了几日来最镇静的笑容,“难怪母亲要让他晓得你对松江的熟络,本来是但愿他投鼠忌器有所顾忌而不敢分开。”

前些光阴,刚得知苏云岫母子之事,贾敏心中晦涩痛苦,便趁着往贾府送腐败礼的机遇,悄悄捎了封手札归去。这一日,便听门房来报,说是荣国府的回礼到了,便赶紧让李嬷嬷去把来人请进屋里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仿佛有亲也猜到是贾母的手笔,嘿嘿,这叫甚么来着,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苏轩恨恨地瞪着他拜别的背影好半天,又气了好半响才缓过气来,扭过甚看着苏云岫,神情略带几分游移。

此番过来的倒是贾母跟前的亲信柳老三,柳老三是贾府的白叟了,娶的又是贾母的陪嫁丫环,在贾母面前也是有头脸的,没想到这回贾母竟然差了他亲身过来。贾敏内心暗忖,面上却极驯良地号召李嬷嬷搬了矮凳过来:“却不料竟是你亲往,快坐下说话。母亲可好?兄长可好?府里统统可安好?”

现在的林府却不知远在千里以外的松江有过如何的胶葛,如何的猜忌,当然,倘若真的晓得,眼下也是偶然有力,自顾不暇了。

吾儿不必挂记,安且顾念己身为要,苏家之事,吾以遣人往钱塘,不日便有捷讯传来,定不再有歹人掣肘吾儿……

“无缘无端出海做甚么?”苏云岫心头颤抖,面上却仍竭力保持着惯有的安闲,笑意不减地看着他,道,“为娘不过是借个由头诳他罢了,没想到他信未信还尚不成知,你却先乱了阵脚。”

这又是如何了?苏云岫蹙了蹙眉,还真是莫名其妙,搁动手里的话本,不悦道:“民妇好端端屋里坐着,也不想碍着了谁,林大人一出去便夹枪带棒的,这是成心要寻民妇的倒霉了?”

柳老三四下里看了看,见旁的丫环都在外间,离得极远,应是听不到里屋的说话,这才悄声道;“老太太叫小的带一句话给蜜斯,说是请蜜斯放心,今后再不会有烦苦衷了。”

“你的倒霉,林某可不敢寻,要不然一不留意,收到甚么信啊便条啊的,指不准也得气病了畴昔。”看她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无辜样儿,林如海更是气不顺,语气也更加冷凝了起来,“你我虽几番争论,多有冲突,却也都在明面上,纵使你这回用计诳我至此,也是正大光亮,林某虽一时不察陷在此地,但心中亦是叹服。却不料你携子远走,成心诱使我分开淮扬,本来竟存了这等心机。我道你是个行事开阔之人,没想到倒是林某错看了。”

柳老三赶紧告了谢,方挪了半个身子坐下,道:“蜜斯放心,老太太和老爷都极好,也极顾虑蜜斯的身子,让小的带话给您,请您多珍惜自个儿身子。临行前,老太太特地唤了小的到跟前,细细叮咛了一番,让小的路上经心些,还特地写了封信让小的亲手转交给您。”说罢,从袖管里谨慎地摸出一封信,双手递出,交由李嬷嬷转呈。

“昔日对不住你的是林某,目前欲要苏轩归我林府的也是林某,与旁人何干?你如有气,有怨,有恨,固然冲我林或人来便可,何必扳连无辜之人?”

苏轩顿觉恍然,待分开后,俄然又想起先前母亲说了如许多,却半句也未曾提及借海远避之举,既未承认,也未否定,含混含混地撇开不提,让他更觉蹊跷,只觉如置身雾海茫茫,不知何往,不知所终。

想到这,苏云岫也敛了笑意,嘲笑道:“错看?我苏云岫何需你的正看?好端端寻上门来,不是欲夺人子嗣,就是栽赃谗谄,要不然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斥责,我苏云岫是欠了你林家还是如何了,就得生受你这腌渍气不成?至于无辜,”苏云岫自榻上坐直了身子,冷冷斜睨着他,掩面笑道,“本来,我苏云岫救人无功反被害,含辛茹苦哺育我儿却又遭人觊觎,一桩桩,一笔笔,竟然还称不上一声无辜哪。”那一声“无辜”,说的是顿挫顿挫,委宛流连,微微偏头一眼,眉眼轻挑,似嘲非嘲,似讽非讽。

“你若要这般说倒也不假。”苏云岫想了想,道,“不过当时也猜不准他会如何行事,便顺势办理了一番,若他未曾追至此处,或是复又原路返还,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虽说她也觉林如海不来或分开的但愿极小,不过有备无患老是好的,“不过眼下也好,留他在这里,也少一分肘掣,倒让子浚那边行事便利很多。”

林如海越说,苏云岫越感觉奇特,云山雾罩的,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但大抵的意义她是了然了,定是淮扬林府不知出了甚么差池,认定是她动的手脚,就把这气撒她头上了。可莫说她当真是不知情,纵使真是她所为又能如何?莫非还真就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你一贯偶然俗务,为娘也未曾与你细说过药坊之事,也难怪你不清楚。”苏云岫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揉着发胀的眉心,轻声解释道,“家中虽以药材起家,但并非只拘泥于此道,商店的运营,哪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松江自古多海商,我们身在此地,占天时天时之便,若还不肯出去分一杯羹,岂不枉负了?”

苏轩思疑地打量着她,却见她唇畔逸笑淡然如往昔,看不出半分端倪,却又不断念肠诘问道:“那母亲为何要来松江?”

贾敏只觉薄薄信笺重如千钧,一个个墨色的字如同狰狞的血口,朝她吼怒嘶吼,心口揪拧成一团,叫她再喘不过气来,整小我更是瘫软了下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忍不住闷闷地喘咳起来,越咳,越感觉憋闷得短长,全部胸口仿佛都被锤子狠狠砸过,终是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污血来,只觉面前一黑,便再没了知觉。

苏轩俄然想起那日在药坊母亲满脸凝重的模样,更加猎奇起来:“那上回您说松江账目出了岔子,指的也是这个?”见她点头,忍不住又问,“前几日您东奔西走也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