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长房嫡女 - 55、正是新妇承恩时

55、正是新妇承恩时[第1页/共2页]

“娘子委实太美,瞧的为夫丢了魂。哎哎哎,这可怎生了得,今后再要出兵,这么标致的娘子,叫为夫如何放心留在家里。”叶昭拍了拍额头,笑道。

“素月,眼下只怕比在苏家时还要艰巨几分,你可要打起精力来,步步都得谨慎翼翼。”苏芷晴不由感慨道。

及至到了叶家正堂,但见叶老爷和叶夫人已是等待多时了。因了是长房嫡子的婚事,叶家人倒是到了个全面。

叶昭吃了早点,便在外甲等苏芷晴,隔了一会儿,但见女子盛装打扮而出,鬓发上的金饰是自太子妃的添妆里挑了几样,最为贵重的便是那三尾凤簪,因叶昭官拜一品,按例便是最不受宠的命妇,也该有二品的诰命在身。是以太子妃的添妆里头,便有了这支凤簪。

“甚么命苦不命苦的,这世道,活着的都不算苦。”苏芷晴边说着,边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朝外走去。

“海棠是叶……是少爷身边的人,杜鹃是太太派来的。”素月边说,边有些惊心道,“难不成方才海棠是用心的?”

素月微微一怔,轻声道,“是海棠。”

苏芷晴不由在内心悄悄哀叹。

二人这般对望一眼,一时之间,竟有了那么一瞬仿若心有灵犀之感。

叶昭瞪着她看了半晌,有些失了神。

说来倒是风趣儿,叶家两房,长房叶准膝下无女,一个劲儿的生儿子,二房叶淮倒是膝下无子,却生了十个女儿,曾是都城一时候的笑谈。现在苏芷晴倒是见地到了。

叶夫人面色稳定,心下倒是悄悄瞧不过眼去。这位公公是甚么德行,她自一嫁过来,便很有体味,真正的肆无顾忌,半点端方都无。

“怎地了?”苏芷晴挑眉笑道,一双凤目微弯。

此时,苏芷晴的心头也是滴血的,自入了叶家那就是费钱费钱再费钱。来往的丫环婆子要办理,对二房的mm们脱手也不能太寒伧,只苏家的嫁奁到底有限,又都是些个金饰珠宝,变卖不得。今早一并撒出去,苏芷晴当真就变了赤贫。特别叶夫人又临时变了主张,给了这么个镯子。

厥后,叶准伉俪则各给了几样金银金饰,都不是些奇怪物。

苏芷晴不由饶有兴趣地看了叶淮一眼,这位一向碌碌有为的二房当家立时暴露无法的神采,非常拿这位父亲没体例。

叶家其他几支也多是参军,此番很多人随了太子入锦州,又聚在了一起,只少有位高权重者,是以多低调行事。叶望北倒是叶老太公一个庶子的庶子,本是职位寒微,只因幼年有为,屡立军功,加上叶淮膝下无子,被过继了过来。

叶夫人能给叶家长房宗子做后妻,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又因生的美艳,一向芳名远播,但是她也正败在名声太大上。对来讲亲的人家都是抉剔,到头来高不成低不就,放过了年纪,只得嫁到叶家来做了个后妻。

“会些花把式也比不会强!老二便是这点不好,叶家的女儿一丁点拳脚都不会,可比黄将军家的那些个差远了的。”叶老太公不满道。

且说苏芷晴起了床,待叶昭清算整齐,才叫了素月出去。素月一张脸羞得通红,恨不得寻个地缝钻出来。

“这倒也是说不准的。”苏芷晴神采一暗,“叶昭进屋时,显是沐浴换衣,换了衣裳的,你既是不知,那房里的其他丫环定是晓得的。不然那个给他烧水清算,那个帮他娶了换洗衣裳。若明知此事,却不提示你,其用心倒当真是良苦了。只可惜急功近利,遭我防备,难不成今后便有好果子吃?”苏芷晴打一开端便不感觉本身进了叶家便能有消停日子,特别她这个大少奶奶还是这般的言不正名不顺,只怕想要降服那些个丫环就够她花些工夫,只未推测这才新婚当夜,便有不诚恳的敢算计她,算计她身边的丫环。

她是眼高于顶的脾气,便是向来看不扎眼的叶昭娶了一个如许的老婆,她也感觉是丢了人的。此番见面礼,她本是备了一个普浅显通的包金银簪,分量也轻,做工也旧,想好好埋汰埋汰苏芷晴。

“海棠与杜鹃的来源,可探听到了?”苏芷晴又问。

“如果家里的老婆子在,定能送些好东西,我这个老头子,倒是没那般邃密玩意儿的,只前些日子得了把象牙腰刀,你母亲是黄将军的女儿,听望北说他家妍儿便会耍刀,你可会点?”老太公边说着,边自袖中取出那把腰刀来。但见刀只不过比巴掌大些,刀鞘和刀柄上都镶嵌了宝石,拔出刀来,象牙打磨的圆润非常,是个把玩的好物件,却不是个好兵器。

寻了这个来由将叶昭支出去,苏芷晴盯着镜子中的本身,但见因就寝不敷而微微惨白的脸,配上一个新挽的云鬓,再攒几朵珠花,仿佛是一副新嫁娘的模样,倒是美丽的很。

“爷爷请喝茶。”

苏芷晴不由嗤笑,道,“油嘴滑舌。若不镇住些场子,这府里那里有人能为我撑腰的?”

“方才是谁寻你来叫我起床的?”苏芷晴俄然问道。

苏芷晴头上插了这三尾凤簪,又挑了几只小钗装点,耳边缀的用叶昭送的东珠镶的耳坠,脖子上倒是简朴,只挂了那枚凤纹佩,一身红衫,可贵的气度,不比那些个京中贵女来的差。

苏芷晴踌躇在三,毕竟是忍不住把这簪子戴上了。眼下她在叶家根底不稳,不似苏家时走的暖和线路。眼下叶家每个女子,都定然是想压她一头的,若不拿出些有料的东西来,只怕镇不住场子。

叶家叶老太公年青时但是个出将入相的一时豪杰,曾亲身率兵于漠北戈壁里追击过塞北的蛮子和贼寇,待年纪渐长,倒是深居简出,不再过问朝政。叶老太公膝下有两个嫡子,宗子恰是叶昭的父亲叶准,次子叶淮是叶家三娘五娘八娘的生父。

叶昭摸了摸肚子,倒是该先垫垫再说。

不晓得的,还当是叶昭尚了公主呢。

“爹娘请喝茶。”

叶老太公是个利落人,对这个孙媳妇儿本来还带着几分隐忧,怕是小家子出来的,会被阿谁他夙来看不扎眼的儿媳妇拿捏,现在看来,倒是个聪明的,对劲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不消笑话我,现在都是一家人,埋汰我可不就是埋汰您自个儿吗?

“既然晓得是扳连了我,便该好好表示才是。”听出叶昭口气里的惭愧,苏芷晴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忍心了,放缓了口气。即使叶家如何龙潭虎穴,总好过她今后做了皇贵妃,以不贞的罪名连累九族。说到底,她能有明天这番局面,也是该感谢叶昭的。

但现在苏芷晴这般闪亮退场,她在拿出那簪子来,可就是掉价了。是以,待苏芷晴拜完,叶夫人也只能忍痛,从手腕上撸了水头成色都足的紫烟罗翡翠镯子来,给了苏芷晴,边给边忍不住讽刺道,“我这儿也没甚么奇怪东西,比不得太子妃的犒赏,这只镯子你且拿去。”

说到此,叶昭的笑容却变得庞大起来,“只可惜,木已成舟,叶家这趟浑水,你是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