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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携了玉姐手儿,两个一同步入,章哥正与湛哥两个地毯上翻滚。倒是湛哥行走不稳,跌了一跤,章哥要抱他起来,却不想本身也是个三岁孩童,反与湛哥滚作一团。九哥暂按下心中愁思,一手一个,将他两个提起,玉姐忙接了湛哥。
次日,端的叫玉姐说着了,梁宿因九哥自即位来颇能纳谏,又办事比先帝周正。顶要紧一条,乃是他肯担事,不似先帝一提及国库空虚,便愁眉苦脸,愁苦完了,甚个手腕也没有,连个混闹体例也提不出。数年相处下来,梁宿也知九哥为人,除高兴里略向着些儿本生父母,余者并无差池。
返来讲与玉姐,玉姐低头半晌,道:“我却有个别例,也不知行是不可。”
九哥因问计将安出。玉姐道:“现两宫都,特别慈寿殿,辈分儿又高,她发个话儿,天然要省很多事来。只要一件……”
玉姐返来时,章哥正看着兵器架子上一排子兵器直勾勾不错眼睛,湛哥跟他背面,左手扯着章哥腰带,右手食指含口里,口水也滴嗒下来了,两条腿儿兀自颤颤悠悠。小茶儿几个于旁伸开了手,恐怕他兄弟两个有一个站不稳跌着了。这兄弟两个,自能站立行走,便不喜人抱。
这宫里能留下来都不是傻透了人,端的有傻子,自有上头人怕受扳连了来提点。事涉吴王一脉,宫中自是不敢有人怠慢。玉姐传令下去,又将自家身上一看,她原孝中,穿着打扮正合适,便坐下来想九哥苦衷。
朝散后,九哥与政事堂等一处商讨此事,梁宿也是叫黄灿气着了,道:“黄灿邀名罢了。”靳敏会心一笑。九哥听着梁宿之考语,顺势道:“却也是个敢说话,不好堵塞言路。赐他金帛罢。”却不撮要纳谏之事。
章哥不由懊丧,玉姐看了,肚里直笑。那头湛哥又闲不住,唔唔啊啊,朝玉姐伸出两条胳膊。玉姐将两个儿子领往正殿次间儿里,看着两个儿子,将早间慈寿殿时那股子谨慎抛开,心头非常畅意。
玉姐道:“这等事儿,可一不成再,多了,便要叫人说欺负无子孀妇。我原想着,如果今后有个旁事儿,好请她白叟家出个面儿,现在这……” 若放着客岁此时,她不须与九哥商讨,许便将此事做成。此时因反醒,便不肯出这个头儿,只将主张说与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