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倔犟[第2页/共2页]
却说玉姐手上伤养过2、三日便好,那头念郎也不知为甚,总将了个把月。玉姐犹自忿忿,她随父母居住,每晨起,便往院内站定,看着程谦舞枪棒。
里正与纪主簿家看着不像模样,何氏等都与秀英熟悉,里正家看着秀英长大几十年街坊,说不偏袒也是偏袒。平日关起门来也为程家可惜,见此景象,便要做其中人,与两家说合说合。
街坊四邻原说陆氏识理,复经此二人一说,又道陆氏狡猾。又有一干妇人,素与秀英说获得一处,听李妈妈话里话外之音,都把自家男人死死盯着,深恐他方向了阿谁小妖精。
陆老婆子欲闻言也站不住,站将起来道:“并非吵嘴哩,直打我家哥儿哩,哪吵嘴得起来?!”
不知为甚,游大户家里亦知此事,又令人来劝陆氏“好生教养念郎。游家一贯怜贫惜弱,竟然欺负起人来,丢祖宗颜面”,把个陆氏气得倒仰,复又关起门来,一意教养念郎,令其读书,长大好考个功名。
秀英道:“那便不须说,待要说时,我令人往你门首数说你家孀妇门前是非,有种你便出来打!打且打那嘴贱不积善王八一个,骂都要骂我阖家高低哩。谁见着我姐儿打伤他哩?凭你一张口,关起门来自家掐便要讹我!当我好欺,你看错人了!”
又要与她筹措选使女:“常带几个使女,打斗起来也好有个帮手。”
待到了里正家中,陆老婆子便不依不饶。
程家为此事,正月也未曾过好,苏先生晓得了,亦独一声感喟:“女户单丁,盖天民之穷者也。”这回便不消旁人说,他亦知不能示了弱。程老太公又办理了礼品送与里正、纪主簿家两处,清算善后。
素姐左看右看,终是下了决计:“还是我去罢,他家都是女人,男人去倒像是欺负他们了。”素姐此时犹存着自家另有两个男人,陆氏是孀妇之心,竟带着些怜悯之意犹不自知。
街坊四邻一想,也是,素姐命,较陆氏苦万分,渐把这话风儿又转了来。里正道:“原是孩子家吵嘴,当不得大事,我便作个东,你两家一道吃个茶,昂首不见低头见,今后还是街坊。”
素姐又哭将起来:“原是我们命薄,没了儿子,便是三岁孩子也能欺辱得。你又何必好这个强?要叩首要赔罪放着我来罢,只别逼勒我家姐儿,才四岁哩,好生苦也!”她自声音绵软,性子软,抽泣起来真是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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