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女户 - 26争夺

26争夺[第2页/共2页]

秀英道:“可不敢劳动妈妈了,我姐儿挨一遭扎就够了。”

却说玉姐得意了两个丫头,李妈妈松很多,只叫婢女与果儿伴着玉姐,她自家教唆教唆朵儿,权作练手。婢女总玉姐身边服侍,果儿多做些针线活计等,不知为甚,玉姐偏疼与朵儿说话,又经常道果儿辛苦。

车子文却不知,这世上女子,不管脾气如何、贤愚与否,一旦入了魔障,不但九牛拉不回,纵是亲娘老子,也能当了外人。十数年教养,悉化作为他策画。聪明聪明只堪不破这一道情关,也有为情郎背家私奔,也有为情郎筹划从娘家拖好处走。

王妈妈拿了两个丫头要转卖,分歧叫余家探听到了动静,余二姐便央母亲,兑了钱,将两个买了来,细问程家内宅之事。

主仆二人思前想后,万分不解,莫非是玉姐见婢女挨着外祖母,故尔不喜她了?这婢女服侍得极好,既不足力,也不必就长玉姐跟前了不是?也谈不是“背主”、“攀高枝”。不免把婢女叫来一审。婢女哭道:“奴只因姐儿使送茶果与安人,方与安人见面。遇着安人说经籍字小,奴与安人读过几次罢了。安人就与奴改了名字,奴、奴……”

余太公却想着程谦作为,也罢,哪怕不是沈尚书公子,单看人物也不太差。虽不是个官儿,倒是个灵醒人儿。先拢住他,再看两日,若他真有些本领,能考个举人进士,划拉到手里也不算亏。做过赘婿说出来不好听,但是出些钱,与他改了户籍他抹了此节,还是是明净人家。想那程家人相薄弱,也不好强争,又已有个姐儿了,多与他们些银钱,也算赔偿。至于程谦阿谁女儿,要他当作自家孙女儿照看也可,所谓和蔼生财。

林老安人将王妈妈叫来,一气把两个都发卖了:“也不要原价,一个卖到五两上便可,休要我再见到。”

因她哥哥与程谦熟谙,她便按捺不住,脱手与程谦打起绦子,倒好想与他做双袜子,只不晓得尺寸。便与丫环定计,用心于程谦走过路上洒下水,叫他踩过,再量了那印子,估出尺寸来,细心去做。

玉姐忍痛道:“拿来我看,做鞋都是用大针,就是做鞋面绣花用细针,也不至跑到鞋底去了。”李妈妈一捻残针:“确是细。”又把眼神儿猜疑往朵儿身上扫,咕哝一声:“但是捣蛋。”

又不时令人探听程谦之事。一来二去,叫她买着了程家打收回来发卖丫头,又生出一段故事来。

余太公行事周到,余二姐却等不得,暗使亲信丫环去探听,路遇陆氏母亲。陆婆子口中程家满门恶人,秀英当是个首恶,直说得如同夜叉普通。丫环返来讲与余二姐听,余二姐心疼得不得:“恁般如珠似玉一小我,落到个夜叉手里,叫人好不心疼,这倒是‘骏马常驮痴汉走’哩。”又听陆婆子说,程家一个姐儿,倒好叫教得心黑手狠。又思,[如果我嫁与他,可要好生教诲这姐儿,如果我嫁与她,生出来孩儿必然……]

秀英与李妈妈想而又想,终是把婢女留与玉姐再听用几日,玉姐实犯拧,再换与素姐不迟。孰料玉姐房中果儿又出错,却说果儿总与玉姐做针线,迩来又做鞋,与玉姐换。玉姐拿鞋上脚,往地上一跺,膝盖便是一软,小脸煞白。脱下鞋来,足底白袜洇红了一点,脚叫扎破了。

叫朵儿拿着鞋子并断针,自家抱了玉姐,押着果儿去见秀英。如此这般一说,把秀豪气得不可:“我一时看顾不到,你们就眼里没有大姐儿。”直到轰动了程老太公与林老安人,两人把眼一扫,又把婢女揪出来。

程老太公闻他如是说,便不再问,只叫林老安人把两个都发卖了:“一个呆,又不似朵儿,万事以玉姐为先,内心真有姐儿,凡事拿到她跟前自家就该搜检一回。一个精,哪是佞臣?倒是要把我姐儿当卖艺哩!一丝尊敬也无,怕不转眼就能卖主。”

又有车子文这个智囊,一齐商讨。把京中传动静一张纸翻来覆地去看,上头倒是写着些沈公子描述,长了甚么痣、那里有个疤、大眼睛还是小眼睛、是白是黑、是丑是俊。倒有六分掌控。唯车子文心下犯疑:又无图形,如何对得上?

余大郎受命而去,他亦是个年青人,家里有钱,也为他延请名师,也与他锦衣玉食,不特读书识字,凡是年青公子时髦玩艺儿他都晓得。又余太公近至江州要与县令、知府靠近,不巧未赶上节日,二位家中又无人做生日,只得转而与两位家中公子玩些摴蒲一类游戏,成心输些财帛与这两位。余大郎便寻了程谦凑作一局,用心输些银钱。

余太公自是不肯,他止因程谦生得好,去处不似凡品,多加留意些罢了。未曾想一转头,自家闺女迷上他了!余太公已决意为次女再寻一门好婚事,嫁与个官儿是好。余二姐已使亲信丫环刺探得程谦姓名,又说与母亲,余太公听闻老婆如是说,初时也是火冒三丈:“甚样人看不上,非要看上个赘婿!叫她少起心机,诚恳与我备嫁,1、二年内,保管叫她嫁与个官人做娘子。”

婢女叫起冤来:“我并未曾动这等针线,也不摸这个,怎地拘起我来?我针一根也未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