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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胡说[第2页/共3页]

此事若未曾闹开,罗织旁罪来整治一个驸马,倒并不难,一做成大案,反而不好痛动手了。

玉姐听到此节,忍不得笑出声来:“单凭个指模儿就认了?物有类似。”九哥点头道:“旁不好说,这两小我指模儿倒是不一样。都是右手拇指,一个有斗,一个没斗。”

玉姐听了,笑得直打跌:“本朝是要抑外戚来,可我也曾传闻,太祖万安公主驸马乃是太宗朝枢使。一个眼妙手低玩艺儿,也敢抉剔长公主!瞎了他狗眼!”

外头审着,内里玉姐却纳罕:慈宫眼下当口,那里另有表情管这些小我?从未见慈宫如何干心过淑寿长公主一脉,为何此时动起这般心机来了?本朝当然有公主,能叫慈宫惦记,也当数淑妃所出三娘,这个淑寿,休说见了,玉姐几未曾听闻,还是入宫之前,申氏将一本册子拿了来,叫她背了,倒是郦玉堂自宗正寺里抄出来近支宗室、宗女名字。

九哥将事一说,末端怒道:“他为逃脱罪恶,竟然不认亲女,反说那冒送过来才是亲生。”玉姐道:“此大家都见了,如何只凭他一张口说便成?”话未完,便觉九哥身上肝火似要破体而出,只听九哥切齿道:“却不是姐儿大家都见了,是那婢子,原是他爱妾亲信侍女,倒是好些人认得!”

九哥急得矢语:“都是至心话,我若扯谎话时,叫我立时去死!”吓得玉姐忙捂了他嘴:“我哥哥,你怎将这话也说出来了?再说,我便真恼了。”九哥握她手道:“我不是那样人。”语颇委曲。

九哥扶着她道:“你细心些儿,不要大笑……我本不该说这些个肮脏事与你听,你怀着身子,不成听这些个……”玉姐道:“他莫非能一辈子不晓得?听听也没个坏处,总不好养得不知人间险恶。”

赵唯丰如遭雷击,颤抖着半日说不出话儿来。好轻易想说句“你胡说”,洪谦早打马走了。传闻这赵唯丰而后便常说“胡说”,人也不知他“胡说”是个甚。

玉姐笑道:“你怎生说,便怎生好,”又戏言,“慈宫便如这赵唯丰,都晓得她不好,却又不能端的将她如何。”九哥大有知己之感,几次点头。玉姐暗笑,故而她经常盼着慈宫端的做出个甚大事来才好!九哥伸个懒腰道:“背面总不干我们事了。只可爱赵唯丰竟然安然脱身。”玉姐顺着他话头儿说几句,表情也是极好。

玉姐听他赌誓便悔怨,见他满眼委曲样儿,心下软,温言道:“是我不是了,昨儿做了个梦,梦着四下大雾,我找不见你了。雾散了,你却与个美人儿一道走了,我叫你,你也不睬。”九哥斩钉截铁道:“你是叫魇着了!”又悄悄附玉姐耳侧,“我头回见你,心便欢乐,你当时还作个男装,将我吓个半死,还道本身是个断袖儿。厥后晓得是你,你不知我有多欢乐。”

钟慎道:“依律,不过如此。不依律事,臣不成言,陛下亦不成问。”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凌晨三点半,终究能够丢存稿箱子里了……

外头又嚷将起来,倒是不知怎地叫太医得了风声,已参至御前了。官家将这手脚御史折子拿来一看,掷与田晃:“已有御史参他了,恰好拿他下狱!”田晃暗道,你怎地这般急性了?早几十年有这般胆气,也不致是明天这结局了!

官家连得两女,原心灰意冷间,却叫慈宫一怒一激,又生起护犊性儿来了,立时便应了慈宫所言,非特遣了太医,连禁军也要派了去。调军不是小事儿,叫当值宰相田晃给晓得了,跑来问官家。

九哥见她们这般行动,面上烫将起来。玉姐咬着袖子,低头闷笑,又悄拿眼来觑他。九哥道:“笑甚?笑甚哩?我看自家娘子哩。”玉姐道:“你看我,我如何不笑来?我怕今后,你不肯看我哩。”九哥道:“胡说!”玉姐道:“那可不定哩。休说无人催你纳妾哩。我只好趁这会儿多笑两声儿,今后,我怕我便笑不出来了。”

那一头,赵唯丰下了狱,竟于狱中上表自辩,言他女儿端的是要送进宫阿谁,病这个委实不是。那喊冤老婆子,倒是个疯子。

一时猜度不透,青柳道:“凭他谁,只消慈宫不把眼睛放我们这处,便是阿弥陀佛了。”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事涉慈宫,九哥不由严厉起来。玉姐顺势道:“慈宫但是她仇人哩。你是觉慈宫做不出,还是她受人恩德却不报?”九哥恍然大悟:“是以慈宫叫她常往咱这处来,你却直言回绝?竟日对付这些个事,生受你了。”玉姐放下心来,捧腹道:“我也练出了些儿来了。”九哥因叹玉姐辛苦,便不常往慈寿殿去,又替玉姐告病。玉姐算着也差不离了,依他所言,自东宫疗养。

官家不能辩白,下旨令大理寺、刑部并御史台会审来。

想当初官家初即位时,内心毕竟待生母靠近些,导致慈寿殿心中于那一系都有些儿不喜,而后淑寿长公主薨逝,宫中不甚体贴,也道理当中。官家一介男人,自家后代尚且顾不过来,又那里故意机记得亡妹遗孤?

玉姐亲捧茶与他:“将你气成如许,想是不小?”

朱震虽报命,内心也瞧他不起,暗道,你也就这时候儿有本领。下去一套乱杖,不好打死,却将那爱妾萧氏打做半残。又奏请官家,点了淑寿公主昔年嫁奁,皆封存留与独女赵大姐。二十余年下来,公主嫁奁也破钞很多,盘点之人却不管不顾,对比原单追回。期间也不知卷了多少赵家财物走。

皇太后道:“也要姐儿好了才成,那家人,且下狱审着,旧仆也关了待发卖,都是些个坏了知己,见如许事儿,竟不知告密!宫里拨些人手去服侍姐儿便好。”

官家恨恨道:“卿且办去。”

因赵大姐儿尚不得起家,老妈妈先随了宫使去覆命,宫使见她醒过神儿来,礼节间虽有些陌生,行动倒不失礼,才放下心来。慈宫原就是想收拢了这赵大姐儿为己用,自是心,满面怒容,直说要为长公主母女讨个公道。官家也叫激起了火来,需求将人严办了。

正笑时,九哥返来了,倒是一脸不喜之色。他本就缺些儿笑影,玉姐倒辩白得出来,他这是端的不喜了,丢个眼色下去,众女皆敛了笑。玉姐道:“是有烦苦衷了?”九哥绷一张脸,道:“嗯。”

官家因问何解,九哥微一笑:“您是姐儿亲娘舅,与她做个大媒,择一青年才俊配了,想赵家也不好说甚不是?”官家称善。九哥又道:“赵唯丰身边有小人教唆,恐夜长梦多,不如立即择聘。人间如赵唯丰辈终是少。”三言两语,撺掇着官家草草将外甥女儿许了人。

本日合该叫赶上事儿了,谁想这淑寿长公主又叫慈宫姑侄两个自故纸堆儿里翻拣出来了呢?却闹出一段叫人瞠目结舌奇闻来——听过妇人叫夫家虐待,没听过公主也叫丈夫逼得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