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1 - 第二十章(4)

第二十章(4)[第1页/共2页]

阿弥陀佛,四哥说得也并不全错,我万儿八千年里头,极偶尔的,确切要粗神经一回。我上九重天来照看夜华照看了这么久,竟将这桩见着他就该立即跟他提说的大事忘光了。

因而我两个就这么甚不体统地一起拐回了他的紫宸殿。他单手扛着巨大的鄙人鄙人本上神我,走得稳稳铛铛的,气也没喘一口。他殿中的小仙娥们见着这个步地,全知情识相地退了出去,退在最背面的那一个还两颊绯红地做了件功德,帮我们关上了大门。

我的三哥白颀曾编过一个曲子,这曲子是这么唱的:“mm你大胆地往前走,看准了立即就脱手,用毛绳儿拴,用竹竿儿勾,你如果慢上一些些儿哎,心上的哥哥,他就被旁人拐走喽。”我的三哥,他是小我才,这个曲子很朴实地反应了我们青丘的民风。

他脱我的衣裳虽脱得行云流水,轮到脱他自个儿的时,却笨拙得很。我看不过眼,起家去帮他。他笑了一声。我手上宽着他的外袍,他却凑过来,唇顺着我的脖颈一起流连,我被他闹得没法,手上也没力,只能勉强绞着他的衣裳往摆布拉扯。

我愣了一愣。我想同他如何,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正欲再答他一次,脑筋却在这时候蓦地转了个弯儿。咳咳,夜华他这是,怕他这是拐着弯儿从我嘴巴里套情话罢?

我不得不平气本身,这么几拉几扯的,他那身衣裳竟也叫我脱下来了。

我想了想,凑畴昔挨着他的脸道:“是我考虑得不全面,这个事由你去做确然显得不大慎重,要不然我去找找我阿爹阿娘,终归我们结婚是桩大事,还是让白叟们提说才更安妥一些。”

五万多年前我同桑籍订婚时,阿娘教我为人新妇的事理全针对的他们天宫,但夜华在同我的事上却没一回是按着他们天宫的端方来的,畴前和离镜的那一段又因为幼年清纯,在闺阁之事上寻不出甚么前车之鉴,我在心落第一反三地过了一遭,感觉事已至此,便只要按着我们青丘的风俗来了。

我回畴昔在心中略过了过,感觉也没说甚么特别的,唔,或许依着他们天宫的端方,由夜华出面找天君商讨来定下我和他的婚期,有些不大合体统?

糊了好一会儿,迷迷蒙蒙的,蓦地却想起件大事。

这一番胶葛胶葛得我非常情动,却不晓得他这个前戏要做到几时,待他舌头从我口中退出来时,便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话一出口,那黏糊糯软的调子儿将我吓了一跳。

我正自纠结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俄然翻身将我压在底下,整小我伏到我的身上来。我吃力地抱着他光滑的脊背,整小我被他严丝合缝贴得紧紧的。他咬着我的耳垂,压着声儿低低道:“浅浅,再为我生个孩子。”我只感觉轰地一声,满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我感觉这个话有那里不对,一时却也想不通透是那里不对。

他的手一贯冰冷,此时却分外炽热。我感觉被他抚过的处所,如同刚出锅的油果子,酥得一口咬下去就能化渣的。他的唇又移到我下巴上来,一点一点细细咬着。我抿着唇屏住愈来愈重的喘气声,感觉体内有个东西在敏捷地生根抽芽,刹时便长成参天大树。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被他狠狠搂住,我哼了一声。他将我揉进怀中,顿了半晌,道:“再说一次,你想同我如何?”

我凑畴昔亲了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当时我没瞧清本身的至心,说的阿谁话你莫放在心上,现在我们两情相悦,天然不能退婚,唔,我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了推日子,玄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奠,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我们玄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了?”

他一僵,垂下眼皮道:“记得。”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几次吮着,已被吮得有些发疼了,他悄悄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即传过我的四肢百骸,我听得本身蚊子样哼了两声。

他乌黑的发丝铺下来同我的缠在一处,一样乌黑的眼有如深潭,床帐中幽幽一缕桃花香,我脸红了一红,一番在嗓子口儿滚了两三遭的话,本想压下去了,却不晓得被甚么勾引,没留意竟从唇齿间蹦了出来。我说:“我爱你,我想不时地地都同你在一处。”

他挺身出去时,我抱着他的手没节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一掐,他闷哼了声,凑在我的耳边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他将我放倒在床上,我头枕着他不大稳便的右胳膊,他左手紧紧扳过我,寻着我的嘴,低笑着咬了一口。他这一口虽咬得不疼,但我感觉不能白被他占这个便宜,正预备咬归去,他的唇却移向了我的耳根。

畴前在凡界摆摊子算命,买卖平淡的时候,我除了看看话本子,时不时也会捞两本端庄籍来瞧瞧。有本挺端庄的书里提到“发乎情,止乎礼”,讨情爱这个事能够于道理当中产生,但须得因品德礼节而停止。与我一同摆摊子的十师兄感觉,提出这个说法的凡人约莫是个神经病。我甚附和他。本上神十万八千年地也可贵有朵像样的桃花,若还要不时地地禁止本身,就忒自虐了。

这棵树想将我抱着的这小我紧紧缠住。

这一夜浮浮沉沉的,约摸昴日星君当值时才沉甜睡着。平生第一回晓得春宵苦短是个甚么滋味。

我哼的这两声里,他的唇垂垂下滑,不巧碰到一个停滞,恰是我身上这件红裙子。这还是年前二嫂回狐狸洞小住时送我的,说是拿的甚么甚么丝做的珍品。对这个我没甚么成就,只晓得这衣裳一贯穿起来不大轻易,脱起来更不大轻易。此番他只一只手还矫捷,脱我这不大轻易脱的衣裳却脱得非常顺溜,眨眼之间,便见得方才还穿在我身上的裙子被他扬手一挥,扔到了地上。

上一回在西海水晶宫,夜华他非常详确轻柔,彻夜却不知如何的,唔,他略有点卤莽。

他没答话。

他的头埋在我胸口,在刀痕处或轻或重地吮着。这刀痕已经好了五百多年,早没甚么感受了,可被他如许绵密亲吻时,不知怎的,让我重新发尖到脚指尖都酸软下来。心底也像猫挠似的,说不出甚么滋味,只觉难耐得很。我双手圈过他的脖颈,他散下的乌黑发丝滑过我的胳膊,一动便轻柔一扫,我抬头喘了几口气。他靠近我的耳根道:“难受?”嘴上虽这么轻怜密意地问着,手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沿着我的脊背,拿捏力道地一起向下抚动。

我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还记得西海时我说要同你退婚么?”

他低低笑了声,道:“不时都讲究体统,不免失很多情味,偶尔我也想不那么体同一回。”

他这个沉沉的声音实在好听,我被灌得五迷三道的,脑筋里像搅着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的话,上来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