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北上使臣[第1页/共1页]
如此等闲决定国度攻守大政,由此可见这朝廷高低实在是到了极昏聩之地步,文恬武嬉,哪有半分在朝该有的谨慎谨慎。
“近几日身材不适,未曾接待两位天使,实在是忏愧!”
对于两位正副使臣的欢迎,自有孙知府为首的一众府衙官员应酬,西门庆倒是躲在自家后宅避清净,对于朝廷所谓的“联金灭辽”之策,熟知后代汗青的他天然清楚,这完整就是自取灭亡之途。
一番叙谈后,西门庆也明白了两人的来意,本来是传闻花荣率海军出海巡查,惊骇没有海船送使团北上。这等事西门庆早有安排,当即笑道:“两位天使但请宽解,使团北上海船早有预备,却未曾随花团练出海,两千料的大船,随行两百保护,另有谙练船工支应,绝无题目!”
马政此行虽说负担重担,可在朝中一应重臣眼中,实在没有多少分量,不过是极随便的一个安排。可否联络上金国高层,而金国事否有灭辽的气力,朝中君臣可谓是两眼一争光,完整听那叛辽而来的赵良嗣一面之词。
心中感慨马政、呼延庆两人明珠暗投,脸上却未暴露半分,一番应酬后亲身送至物流所的大门外。也就在马政两人上马筹办拜别之际,门前长街绝顶处倒是拐出一辆木制囚车,车中盘腿坐着一个披枷带锁的胖大和尚,四周另有二三十名精干土兵前后护持,大家跨刀负弓,全部押送步队可谓详确非常。
虽说是天子使臣,不过马政两人俱是武职,在西门庆这等词名卓著,又深得帝心的文臣面前,却不敢有涓滴冒昧,连道不敢。
“下官前些日子吃力心力,擒拿了二龙山的贼首鲁智深,晓得此人胆小包天,曾试图劫杀恩主,特地将其押送来登州,却要给恩主出一口气!”
只可惜,此人虽有班定远之志,何如此时的宋廷却不是纵横万里如虎的大汉,必定了他这番跨海豪举成绩不了前辈的光辉。
这宋江张口“恩主”,杜口“恩主”,明显是自承西门庆麾下之人,却惹来中间马政呼延庆两人几次侧目。方才对这位天子幸臣另有几分好感,这一下倒是尽数化为乌有。
“你把鲁智深给抓来啦?”
西门庆这会儿神采红润,哪有半分病气,不过这等场面上的套话却需交代一下,不然就真的获咎了同僚。
汗青上,西军随童贯南征方腊,北狩燕云,其间乱命迭出,硬生生将这支大宋最后的野战军事力量给折腾洁净。当日分开西北时的十余万甘陕后辈,终究经燕地一场大败,能够回家者的不过五万余人。
那马政虽说出身西军,可亦算得上文武双全,不但精通契丹女真笔墨,并且技艺精熟,勇于浮海北上,仅次一条,就比朝中很多自喻风骨的文臣士大夫之流强上百倍。
所谓的“结合灭辽,光复燕云”,无疑是与虎谋皮,更不消说,比拟于辽国犹有几分战力的部族军,大宋武备更是不堪。独一的一支能够野战的西军,在西夏束手之时,更是成了朝中一众文臣的猜忌工具,恨不能拆解分化方才甘心。
重和元年夏末,大宋赴金使臣马政、呼延庆一行共四十余人总算到了登州府。\ .().\
论起辽国鼎祚,比之现在的大宋还要长些,辽国契丹贵族,两百余年来受燕地汉人的影响,虽说还是是控弦百万的北方大国,可实际上却已深受南朝汉人文明的影响,早没有了建国时先人的武烈豪气,就如同一只食已无忧,拔了虎伥的狼,瞧着虽凶暴,内里倒是没有了残暴暴烈的狼性。
“宋知寨,你如何来这登州?”
西门庆不肯见这赴金的使臣,却阻不住人家上门拜访,本来那使节团去金国需跨海而过,说不得要用着登州海军的船只护送,恰幸亏这些天一众迎来送往的宴会中,却始终不见海军团练花荣。以后一探听才明白,这登州海军真正的话事人乃是物流所那位天子幸臣,兼任海军副团练的西门庆。
本来马政两人还觉得要费一番口舌,乃至做好了贿赂的筹办,可没曾想,这位天子幸臣竟是这般好说话,诸事皆已安排妥当。
如此阵仗,不免引得物流所内里一世人等立足观瞧,因为间隔尚远,还不能瞧得清楚,只当是官衙逮着悍贼巨寇,大师都是官身,此等事自不放在心上。
这大宋比不得后代所谓煌煌大清,还留着些许文人的风骨,高低官员之间相互见面,少有如此大礼膜拜的。
西门庆倒是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囚车面前,往里一瞅,却不恰是在青淄交界处要“为民除害”的那位“花和尚”!
西门庆没推测宋江这青州的武臣竟然跑到登州地界,这等事如果被监察官员发明,只怕要吃挂落。却不知宋江此人极善追求之道,青州一众高低官僚,多多极少同他都有些友情,这等擅离职守的事,只要不是捅出大篓子,又有哪一个情愿来多管闲事。
汉民族最为热诚的一页,“靖康之耻”,其起始就在这重和元年的“海上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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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女真所建立的金国,正如朝阳初起,以阿骨打和撒改成首的一众女真豪雄,可谓狠恶如虎,若真是取辽而代之,以当今大宋这等局面,无疑是待宰羔羊普通。
宋辽两国已保持了百余年的安宁局面,虽说边疆地区,辽人打草谷之事时有产生,不过相对于西北鸿沟同西夏保持了近三四十年的战役,宋辽鸿沟大抵还处于一个相对战役的状况。
既然马政、呼延庆两位使臣连袂而来,若再拒之不见,不免落人丁舌,西门庆不得不在物流所的偏厅会晤两人。
“下官宋江,拜见恩主!”
那押送步队中一骑凸起,径直奔至物流所门前,顿时之人滚鞍而下,涓滴不顾地上灰尘,双膝跪地,大礼参拜,那一张黑脸只差全部贴到地上,瞧着极其恭谨,乃至于让中间马政呼延庆感遭到了一丝奉承。
部下竟有这般奉承小人,其品德脾气可想而知。不过想到现在宦海民风便是这般,心头又自怨叹。
“西门相公为国劳累,实乃我辈表率,宴饮小事,不敷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