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江陵嘉穗[第1页/共1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同这州府刑名主事稍稍聊些闲话后,乐和方才道明来意。
如果以往,乐和这小牢子如何能入得那州府刑名主事的眼。即便他的亲姐夫是“病尉迟”孙立,可大宋文贵武贱,就算是孙立本人。只怕也不待见。
回城路上,乐和几次三番寻那黄脸男人说话。言语当中亦点明自家恩主身份,只要不是个笨伯,想来能够明白其间短长干系。只可惜。这黄脸男人却始终未曾开口,倒是白搭了乐和一番唇舌工夫。
也就在乐和远远瞧见营门,即将步出营地之时,身后倒是传来“花和尚”的浑厚嗓门,待乐和停驻脚步,鲁智深倒是大步流星奔到近前,抬高嗓音道:“那黄脸男人技艺必是不凡,一定就会输于我。”
不过,当今自是分歧,闻得乐和带着礼品上门,那主事倒是亲身迎出门来,又令人往城中酒定了一桌席面,硬拉着乐和在家中用饭。本就是有事相求,乐和天然不会推委,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乐和从刑名主事处探听得这般动静,心中也是无法。想那前朝之际,凡宫中遴选仕女,莫不是由各地良家女子自主,却哪有当今这般逼迫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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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叫子”乐和见得这般景象,也算是去了心中担忧,事情既已安排妥当,也不肯意在营中多加逗留,还需尽早回登州城禀报动静,是以同两人稍稍道别后,独自就离了虎帐。
实在此事倒也不能全怪当今那位怪诞官家,实在是一班受宠任的羽士所言,传授赵佶行那采阴补阳之术,传闻这位官家每三日需求临幸一名年幼处子,经年累月之下,宫中如何有这般多面貌美丽的女子,自免不得要从各地州府征集遴选。
不过,这“花和尚”鲁智深在东京闹出好大动静,在绿林中名誉本就不小,乃至连那卞祥也自认稍逊其半筹。那黄脸男人能够得他这般赞成,岂是平常。只是不知这厮犯了多么重罪,竟被判放逐沙门岛。不过思及自家恩主的权势手腕,想来些许官司,自不在话下,只要此人却有本领。
本来凡是各地州府发往沙门岛的犯人。都受登州府统领,州府衙门的刑名房中。自有这些重犯的根底质料,以备查询。乐和此次求上门来,恰是要先查一下那名黄脸男人的来源根脚,以后才气顺藤摸瓜,搞清楚此人的真正秘闻,也免得因为鲁智深的一面之词而胡乱行事。
乐和在西门庆身边呆的光阴也稀有月之久,本人又是个心机详确的,对自家恩主的心机揣摩自有几用心得,单就目前手底下这一大摊子的事,可谓日日忧愁,只恨没有充足的得力人手。面前这事倒是迟误不得,早一刻报上去,倒是早一时能稍缓恩主心中所虑。
既有了定夺,乐和也不迟误,在这位主事家用罢晚餐后,当即告别拜别,以后急仓促又去了物流所,主动求见西门庆。
“甚么,你说那人叫甚么名字?”
不过,此人能够以一敌百,仰仗一人之勇而剿除一寨贼寇,即使没有鲁智深所夸奖那般短长,想来亦不减色于自家姐夫,倒是小我才,如果任由其流落荒岛,与草木同枯,确是可惜。
“禀报恩主,那人是江陵府人氏,姓萧名嘉穗!”
鲁智深和杨再兴两人可谓不打不了解,相互本性脾气都颇类似,又都是嗜武之人,更兼在练兵一途上,鲁智深无疑是前辈,这两人聊到一块,却那里是一时半会能歇下来的。
如此行事,便可看出乐和此民气机之周到,办事之纯熟。
本来乐和觉得此事尚要迟延几日,这刑名主事即使应下,亦需明日进衙门中查找,没有几日时候,怕难以核实。却不想那黄脸男人个子魁伟,即便在北方亦是极其高大,而所犯之事更是蹊跷,当初检察文档时,这主事是以多瞧了两眼,时至本日,心中还存了几分印象。现在听得乐和扣问,两相对比下,倒是脱口而出。
本来已在后宅同一众妻妾嬉闹的西门庆,听得丫环报来动静,心知乐和此时求见必有要事,当即在偏厅见了乐和。
那孙家老店有“母大虫”顾大嫂以及一众火家看顾,想来此人一时很难走脱。即便此人技艺真如鲁智深所言那般惊人,可当今这般干枯孱羸身子。却难发挥,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从孙家老店脱身,倒是千难万难。
到了厥后。连乐和都要思疑是否是鲁智深看走了眼,误将鱼目当作珍珠。是以,回到城里,乐和倒没有依着鲁智深的意义,第一时候将此人引见给西门庆,而是令人将这黄脸男人押去了城外的孙家老店。
“年前宫中提拔仕女,江陵府有一女子姿容出众,本来选为魁首,只是与此人少时定有婚约,抵死不从。此人也是本性子倔强的,竟连夜带着那女子出走,不想逃至辰州地界,竟遇着贼首王庆一处小寨贼众。终究女子遇害身亡,那处小寨近百名贼寇亦被其一人所剿。以后万念俱灰下,往官府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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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乐和倒是心下一凛。本来在登州牢城营做一小牢子时,乐和也就见过自家姐夫“病尉迟”孙立的本事,只当天下豪杰到此已是极致。可自从进入物流所后,见得本身恩主身边一众能人,倒是各个技艺了得,此中“铁棒”栾廷玉更是孙立的师兄,想来技艺不会弱于孙立,更有卞祥这等绝世猛人,见地眼界自是开阔很多。
回禀了鲁智深之事,下衙后,乐和既没同府上一众歇息的侍卫去城中吃酒耍乐,也没有当即回家,而是去了府衙一名刑名主事的家中,登门拜访。
当今宦海中人,朴重敢言者可谓凤毛麟角,大家俱是逢君之恶,有这等凑趣官家的机遇,谁又会顾忌官方百姓的姻缘情爱,此中不忍言之事,何其多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