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杀人调查 后篇[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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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医淡淡道:“吉利快意,合欢福禄,前两人是南顿王的贴身内监,福禄是西阳王家的总管内监,至于合欢,他但是快意的干儿子,自幼被西阳王送到太医署来学医的,两位王爷自幼兄弟情深,也就是过了江才分炊的,快意就是西阳王送给南顿王的,说他身边缺人照顾。”
第五十章:杀人调查后篇
事过境迁,现在太医署总算不再暮气沉沉,只是不晓得合欢还在不在那边。
“以是合欢回南顿王府了?”谢安总算获得了想要的答案,只是抓不到人有些沮丧。
一听到杜花匠的名字,谢安就莫名严峻起来,“为何?”
宋太医摇点头,“大抵是归去了吧,也说不准,你找合欢何为?”
王述见谢安沉默好久,眉头拧得紧紧的,若不是房中熏着舒缓心神的香,只怕谢安神采要更丢脸。
杜花匠是看着谢安和司马衍长大的,常日偌大的太学院也只要几人相伴,常常他们在练字读书时,杜花匠就会在一旁笑眯眯地清算花草。
“那快意虽是学医但更擅制毒,他送合欢来学医术也多数是为了本身的爱好弄个帮手。”宋太医一脸不屑,“当年快意抓了不知多少流民试药……唉,快意干的肮脏的事也不说出来污你的耳,只是可惜合欢这个好苗子。”
“去太医署。”谢安见王述一脸茫然,弥补一句,“就说嫂子克日乏累,我同你去要些药材,嗯,因为师公和二哥的原因,太医署跟我家挺熟的。”
“合欢?”与二哥交好的一个宋太医正誊写着药方,学徒小寺人手忙脚乱帮着找谢安要的安胎药,那太医叹了口气,“合欢一贯勤奋,他走了我倒真有些忙不过来,这小门徒手笨,读书又少,教了大半年才勉强过关……阿寿你可别一慌就弄错分量了。”
王述见谢安发楞,不由问道:“那杜花匠要去见见么?真是奇了,这号人物我可当真未曾传闻。”
宋太医笑笑,“这小孩本来就害臊,见了本身喜好的小郎君,不晕算好了,阿狸你若再给几个字给他,只怕他要挂在床头整夜睡不着了。”
谢安并未急着出门,只是在书房里翻找着匣子的香料,大半年不在家,昔日的香用完后并没来得及加添,再加上香料皆从西域运来,现在北方有胡人反叛,南边的香料共济已大大缩减,对于王述这类早早没了爹的人来讲,平时更罕用这类豪侈品。
宋衣的背景数遍全部建康,现在最靠谱的也只要司马宗,东晋建国天子司马睿也曾被谢安列入思疑工具,因为宋衣曾是王敦的枕边人,司马睿当时被王敦与王导压得喘不过气来,唯有效最简朴有效的体例,在王敦身边安插本身的眼线。
就是那一次的寻觅,他就在栽种远志的荒苑里撞见了宋衣与先帝幽会,厥后想想,那两人应当暗里相会的次数应当很多,不然先帝也不会那么快放松警戒。
蓦地间发觉杜宇与南顿王扯上干系,才让谢安不安,此人若真如红衣人所言,必然是深藏不漏,别说杀他,谢安总感觉跟本身不该跟来源不明的人扯上甚么干系。
也可贵这怕生的小内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谢安一下子接管了那么多信息,反倒有些坠入云雾中的感受。
但司马睿已死,王敦也死了,前尘散尽后,宋衣依托司马宗,在其授意下要干掉先帝,也是很天然的,毕竟兄弟相残是司马氏八王之乱留下来的传统。
只要先帝一死,司马羕和司马宗就能名正言顺地入朝与庾亮一较高低。
阿寿气喘吁吁对谢安道:“若三郎想要回东西,可去找太学院的杜花匠出面。”
台城是旧时宫苑,太医署少不得在这些荒草花丛角落种下些草药,远志开紫色花,七月是着花的最后一季,客岁谢安要寻远志时连果期都过了,若不是问了太医署的人,偌大的台城,他寻远志还要颇费工夫。
幸而先帝弃世之际,南岳夫人魏华用心慈,为太医署说了几句好话,终究消弭了庾氏兄妹的怒意。
王述朝门外望了一眼,“我方才拜访时,你阿姐就发了话,绝对不能让你这几日出门。”
谢尚的冬眠,必然是王导所授。
杜宇能说出“望帝春情托杜鹃”,他守着青云塔,在晋室渡江之前就守在这里,或许他已经守了很多年,常日他的存在感低得几近透明,但倒是台城宫中奴婢们口口相传的老祖宗,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