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除妖师7[第2页/共2页]

年父老朗声一呼，余下五人便旋身自寻自位，此中四人占得东南西北各一贯，钰儿翻身跃至东南边，又投出几道金漆符封住对角，而年父老则稳站符眼。

冰原之下有一甬道，甚是清透。费老只需昂首，便可看到天光透过厚冰，而他那六个门徒也可尽数看到表面。

费老闻言心下大定，连带着脚步也慎重起来。

青衣见了不免发笑，只觉这孩籽实在精怪了些，但更多的是填满胸腔的欣喜满足之情，令她不免生出与之多靠近些的念想来。

迷知先是微微一笑，随即又一脸肃容的冷声道：“杀地母，毁三途。”

那是一双深不成见底的眼睛，费老看着它们，就像是隔镜看着本身普通，那本身熟知的过往和心中所想，都如走马灯般缓慢掠过。

伏霞谷一如既往的冰雪皑皑。费老站在积雪鸿沟，却迟迟未曾迈步上前。

女妖曲腿旋身，又是换了一个姿式。然后她抬起手接住头顶那颗萤石，也不闪躲，只是对着费老笑。

熔化中的冰层在他们脚下收回细碎的断裂声，凌冽的风声在空谷间不竭回悬着，只是听着便已经叫人遍体生凉了。

黑三郎心不在焉的倚在窗边，火红的蛋在他的指尖下微微摇摆着壳尖，看得坐在桌案边的青衣心也跟着直闲逛。

“你是谁？”费老直觉不妙，顿时全神防备起来。

费老摸着胡子思考半响后，倒是拦道：“我伶仃下去，你们且护好了符阵，若我半个时候也未返来，你们便脱手！”

门徒们蹲在四角鸿沟，用掺了金漆的朱红颜料大张阔斧的在冰雪上绘制奇门咒术。这里的冰雪奇寒非常，狼毫笔常常触及冰面，便会自笔尖起冻得硬邦邦的。那寒气乃至还会沿着笔杆中转他们肩臂和身躯上。

费老上前两步，眼看着一个冰雕似的雪妖自冰层下现身了，他这才开口道：“我要寻你的仆人！”

“师父！”门徒们听出不当来，倒是大惊失容。

她唯恐蛋会滚下来，便起家上前用手做了个围栏，将蛋谨慎的圈在掌内心。

“你――你――”费老目呲欲裂的盯着她手里的萤石，终究开口道，“那放心石乃是我费家先祖的东西！”

“噢――本来如此。”女妖轻笑着变更姿式，以一种近乎看戏般的舒畅姿势托腮道，“没了放心石，你们费家也快倒了！”

费老略走几步，想了想还是转头问道：“你的仆人但是内里那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