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反复无常(下)[第1页/共2页]
两人一合计感觉安位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安邦彦和奢崇明还争着嘉奖安位有才气有魄力有手腕,说看他从小就长得不一样,夸完了就给安位写信让他抓紧跟贵阳方面联络和谈事件。战役是功德也是来之不易的事,从天启元年奢崇明兵变开端到现在已经六年多了,从老百姓到明军将士另有叛军大师都玩腻了也玩累了,想歇息歇息再说。可惜兵戈不是玩游戏,游戏能够随时停下来但是兵戈想停就不那么轻易,得看两边的定见。
赵率教护送着高第日夜兼程回京,他本来的三万人按照号令6续开到运河边待命,已经培训完的一万五千人和正在培训的三万人担当起了修路建房的任务,统统都在有条不紊地停止。
朱燮元了解安位的决定,安排好贵阳方面的军务后当即回故乡埋老爹去了,贵阳方面只剩下了几个总兵和几个监军,没人运筹帷幄批示了大师都把各自的防区守好,在这类环境下不出事就是有功。
朱燮元看完安位的乞降手札不敢自专,立即将手札原件和本身的观点一同呈给朝廷,同时也递了封信要求回家,倒不是他以为本身才气不敷,而是他爹也没了他要回仆人忧守制。因为这些变故以是安位一向没有等来他想晓得的动静,一向到了八月份他才收到复书,那就是朝廷有前提接管安位的和谈要求,这些要求大半没有甚么要紧的前提,最多就是要削去安位一些权力并剥夺去一些地盘,最要紧的是朝廷果断分歧意免除安邦彦和奢崇明的罪。
七月中旬,贵阳行营接到安位的来信时,能拆看安位手札的人只要朱燮元,因为高第在巡查贵州各地时中了瘴气病倒了,高第本身年近七十跋山渡水来到贵州受尽了颠簸之苦,幸亏他身材健旺勉强能支撑,获得朝廷同意后由赵率教带兵提早护送回京。别的一个蔡复一年仅五十,中了瘴气又喝了几口河水,一口气没上来当天就没了,天启惊诧之余也只要悲悼论功下旨厚葬。
颠末此次窜改,明军将安邦彦和奢崇明紧缩在水西和织金两处,北边是赤水河南边是三岔河,西边是乌撒和可渡河东边是乌江天险,将安邦彦和奢崇明叛军限定在反正都在两百里范围内,筹办前提充沛后一鼓荡平。
如果说安位率兵死守在鸭池河边是为了守住祖业,奢崇明倒是早就丢了永宁祖业眼睁睁看着却回不了家没法规复,心中的无法和苦闷那是没法描述的了。 得知乌撒安效良败亡后云南的明军顺势占据了乌撒,贵州的明军南面抵进到三岔河边,西面占有了乌江沿岸并屯兵于鸭池河各渡口边,安位固然苦苦支撑但水西岌岌可危,安邦彦此时也顾不上朋友了,激烈要求连夜度过赤水河从毕节返回水西。
安邦彦和奢崇明方才听到这一动静后非常震惊,经求证失实后又非常气愤,两人在织金气愤了两天喝了两天酒后沉着了下来,以为归顺朝廷仿佛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被困在这狭小的处所要甚么都没有,连粮食和盐都要靠扮装后去跟私运估客买高价,跟之前当土天子的小日子那是没法比。假定朝廷真能同意媾和,安邦彦能够持续当他的水西宣慰同知,奢崇明能够持续回永宁当他的永宁宣抚使,就当这些年做了一场春梦也能够。
不过这来得轻易想安闲地去就不轻易,水西军与秦良玉的军队一向处于胶着状况,进进退退始终没法摆脱战役,假定一方要回身跑那就相称于把本身的后背卖给了仇敌,这类笨拙的行动跟他杀也没有甚么辨别。幸亏安邦彦和奢崇明也是个成大事的人,关头时候晓得懦夫断腕这一招,在撤退前号令一部分兵士狠恶冲杀,在捐躯了上千人的代价后水西军的主力度过了赤水河。
安邦彦本想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儿,但是左看右看能听号令的仿佛只要从疆场上带返来的两万多人,此中另有一些是奢崇明的人,奢崇明是安位的亲娘舅,就算不帮安位也不成能帮本身对于安位,何况本身的人好多还处于失血状况,想来想去只要咽下一口气去了织金。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但行,安邦彦方才到织金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动静,就是安位想跟朝廷媾和归顺朝廷。
实在朱燮元还是为安位说了些话的,这些话还说得比较中肯,他在信中对朝廷说了同意和谈的很多好处,此中最能打动朝中官员的是两点,一是贵州山多河多难以到处驻守,一旦生兵变内里的军队没法及时救济,假定要在每条道口和渡口都筑城屯兵死守,朝廷的赋税破钞太短长不是悠长之计。二是他现兵变之人都是掌管了太多地盘的土司,假定把土司的地盘和权力都下放给多如牛毛的小土目,他们力量小朝廷轻易节制就不会生兵变。
奢崇明得志安邦彦也不好过,他刚一返来还没来得及摆谱,就接到本身的侄儿安位的来信,说现在明军四周包抄必必要分兵扼守,让安邦彦带着他的人到织金去防住三岔河岸,他本身率人在北面的水西防住鸭池河跟赤水河,两方互为犄角相互照顾。安邦彦一向把这个侄儿当作是刘禅一样可有可无的人物,现在见小毛孩子要在本技艺平分权感到非常气愤,一怒之下就要带兵前去问罪,但听了留守的一个亲信奉劝后他又放弃了筹算接管了实际。
针对朱燮元的建议军务院专门开构和议过,最后分歧认定朱燮元的建议非常公道但没法实施,贵州生奢、安兵变时安位还小,现在固然成人了但军权也还没有完整掌控,假定只跟安位构和答应其归顺朝廷没有甚么停滞,但触及到安邦彦和奢崇明那就应当另当别论,朝廷不成能对在西南掀起六年多兵变狂潮的祸首祸网开一面。假定明说不赦免安邦彦和奢崇明那和谈必定没有希冀,为了照顾朱燮元的面子朝廷同意他构和,但前提是要严惩战役罪犯。
获得朝廷的准信后安位很无法,安邦彦和奢崇明听到动静后也非常气愤,朝廷只情愿跟安位构和而把他们两人解除在外,这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两人决定同仇敌忾连合分歧跟明军战到底。安位没有体例只得派人跟朱燮元说要考虑考虑,他不成能抛开叔叔和娘舅本身去归顺。
奢崇明起事时有半子樊龙和儿子奢寅帮手,可谓是上阵父子兵。樊龙在重庆时因为自恃勇武被明军擒获,奢寅因为好色且吃起来不顾是不是窝边草,引到部下和四周百姓悔恨,加上他又像三国时蜀将张飞一样喝了酒爱耍酒疯鞭打士卒,厥后被几个土目割了脑袋给明军作了进献之礼,奢崇明致此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安邦彦和奢崇明出赤水河北进时有五万多人,颠末二十来天的惨烈拼杀回到水西只要不到三万人,且一半人身上带伤一个个颓废不堪。他们不晓得他们本身的决定有多贤明,因为他们度过赤水河后不到半天,一支从叙州沿南广河岸边而下的军队追到了赤水河边。这支军队是奉秦良玉的号令来断厥后路的,一旦后路被断再腹背受敌,安邦彦和奢崇明的五万余人能有一万安然无恙都算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