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剑指道德宗[第1页/共2页]
张福军虽没说出功力陡增的奥妙,不过从他的言辞之间,颜辉也获得了一些有代价的信息。从张福军的话来看,他之以是功力突飞大进,仿佛是从某个故乡伙那边得过天大的好处,固然不晓得那好处是功法还是丹丸之类,不过能在短短三十年间便能把一个出窍期的修道者**成为合道期的妙手,那故乡伙的一身功力恐怕只能用“变态”来描述,这份本事,即便是昆仑派的玉昡道人,恐怕也办不到。
“好酒!”颜辉反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赞道:“这猴儿酒不愧是纯天然酿制,喝起来就是顺口。”
见张福军有难处,颜辉不觉得意地摆了摆手,“没啥,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我这小我一贯不喜好诘问别人的**。”
出于对朋友的尊敬,更因为张福军也是迈入了合道期境地的妙手,以是颜辉固然极想晓得他的奥妙,却也强忍住了用入梦异能偷窥张福军**的动机。
“张兄,我有一事不明,你说三十多年前去过人间界,当时候你应当还没达到返虚的境地,为何这短短三十年工夫你竟一跃迈入合道期,这此中可有甚么奥妙?”
颜辉没扯谎话,他是没有诘问别人**的风俗,不过却喜好用入梦的异能将别人的老底都刨出来。假定张福军晓得颜辉能进入别人的认识偷窥,只怕早就对着颜辉竖起中指了,哪还会心存感激?
颜辉和张福军二人,说得好听点那叫志同道合,说刺耳点就是臭味相投。张福军仗着本身对南荒热砂的熟稔,大胆提出要和颜辉联手打闷棍,对于张福军的这项建议,颜辉是乐意之至,因而这才有了赤练先生和大猿王接踵不利之事。至于打闷棍得来的好处么,二人也是各取所需,没有谁在乎对方拿多了,本身分少了。
赤练先生和大猿王在南荒热砂也算得上难缠的主儿,他们二人被人偷袭丢了颜面之事,迅传遍了南荒热砂乃至全部修道界,一时候,道魔两大阵营纷繁猜想,是谁有如此胆量和气力,竟敢挑这两块“硬骨头”动手?下一个遭殃的又会是谁?
颜辉悠然吐出一个烟圈,缓缓摇了点头:“你道那猴子是好相与的善类么?前次我们是攻其不备才到手,那猴子吃了亏,必定会严加防备,百果瀑那边是再也去不得了。”
在张福军的洞府中又待了十余天,颜辉终究经不住张福军的游说,承诺和他联手再做上一笔。
当然,对于那些王谢朴重的肮脏嘴脸,颜辉也早就心存不爽,以是张福军一提起这由头,颜辉没有涓滴踌躇:“好,我们就去打打品德宗的闷棍!”
颜辉夙来谨慎,特别是进入修道界以后,与人交平常常都要留个心眼。可说也奇特,他和张福军相处之时竟没有防备之念,感觉张福军绝对不会侵犯本身。当然,这类感受没有如何来由或根据,纯粹是一种直觉罢了。
看着颜辉喷云吐雾好不清闲,张福军像是想起了甚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镇静地说道:“老弟,我们今晚再到百果瀑猴儿洞去搬一点酒返来。”
张福军握着酒葫芦的手指突然一紧,目中寒光一闪,惕然问道:“谁?”
颜辉嘿嘿一笑,“你阿谁水底下的朋友啊。”
这一次,“闷棍二人组”将目标锁定为一个正道门派——品德宗。
转眼一支烟便要燃到绝顶,颜辉手指一弹,烟头带着一簇红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坠向远处。
张福军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撇撇嘴道:“你说那老王八?老弟,你就固然放心好了,那家伙几百年都憋不出一个屁来,晓得也不会说出去。再说了,我哪次得了好处没给他一点?哪次他又跟我客气过?嘿嘿,那老王八啥都好,就是脾气温吞,每次找他练手都唧唧歪歪的,一点也不利落。之前我功力不济的时候,那老王八可向来没推托过。”
颜辉嘿嘿一笑,油然说道:“莫非全部南荒热砂除了百果瀑就没酒了?人间界有句俗话叫做‘打一枪换一个处所’,这里就是一片丛林,我们也犯不着在一棵树吊颈死不是?”
固然凭直觉办事不是颜辉的气势,不过,跟张福军在一起的这些天,不消算计,也不必顾忌甚么,倒也过得非常轻松。
“烟是用来抽的,不是吃的。”颜辉没好气地改正了一下,自顾扑灭了手中的卷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颜辉侧过身,对张福军正容说道:“赤练先生和大猿王出了事,现在风声必定紧,各家各户都睁大了眼睛防着哩,可不是动手的好机遇。唔,来日方长,我们先稳几天再说。”说罢,自腰间解下酒葫芦,抬头灌了一口。
“废话,谁整天吃饱了撑的陪你打斗玩?换作是我也早翻脸了,幸亏那故乡伙是玄武一族,脾气好,才气忍你这么久。”这些话颜辉也只是在心头想想,当然不会傻到说出去。
张福军听颜辉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心有不甘地咕哝道:“这么说来,岂不是便宜了那猴头?哎,早晓得前次多抢点猴儿酒返来。”
张福军点了点头,眼中多出了一分感激的神采。
张福军脸露忧色,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弟公然是打闷棍的妙手,佩服佩服!那我们下次换一个处所。”
怔怔望着那道弧线,颜辉似俄然想起甚么,将酒葫芦往身边一放,对张福军说道:“对了,我们脱手的时候都运功窜改了体形和面貌,也没亮本身惯用的兵器,别人决计查不到你我头上,不过么,有一小我倒是例外。”
张福军有些难堪地轻咳了两下,支吾道:“呃,老弟,以你我的友情,本不该有事瞒你,不过这件事我承诺过那故乡伙不说,还请老弟你谅解一下。”
张福军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点头笑道:“我有口酒喝就好,那玩意儿我之前在那边也试过几次,始终吃不惯。”
自当日不打不了解以后,颜辉这些日子都与张福军厮混在一起。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打闷棍,可谓一拍即合,常常是一个才说出上半句,另一个便天然接出下半句,就像订交多年的老友,默契无间。相处几日下来,竟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就在外界众说纷繁之际,在一个不着名的山坳里,颜辉却正舒畅地窝在张福军的藏身之处,享用着打闷棍得来的“胜利果实”。
张福军手里抓着一个酒葫芦,半躺在一张皋比铺就的软榻上,朝颜辉斜睨了一眼,懒懒回道:“老弟你爱喝固然喝就是,喝完了咱哥俩再去打一次闷棍,哈哈!”说罢,张福军举起酒葫芦便是一通狂灌。
据张福军说,这品德宗固然以朴重自居,但常日里仗着妙手浩繁,门下弟子一个个飞扬放肆。百年前他与品德宗的一个弟子起了一点小小抵触,便被品德宗的门人四周追杀,是以此番将其选作动手目标,也不乏有泄私愤的身分。
颜辉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走到榻前随便一靠,摸出一支烟递到张福军面前,“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