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是痛[第1页/共1页]
乌黑的石碑上,放着温止墨的照片,和顺的眉眼,浸润着几丝笑意,他的眸子也是乌黑的,有一点点暖和的眼波。他的目光永久是和顺如水的,他的手心一向是暖和的。薄弱的身板靠上去却感觉很放心,即便在最后他肥胖的短长。
朱红色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
分开陵寝,温桑桑钻进车子,满身都在号令着倦怠,最后,她终究抵挡不住,歪着倒在后座上闭上眼睛睡去。几近是闭上眼就入了梦,眼泪也从眼角滑落,她梦见了三年前的恋人节。
温止墨,死了。
到底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温止墨他不在了,这类歇斯底里的绝望,像是她站在绝壁上,无所适从的绝望。
三年前的恋人节,她站在走廊上看着面前的飘下的雪花,色采缤纷的礼花在夜空中绽放。
真的像是一场梦醒来,被残暴的奉告,这一场三年的梦里,温止墨向来没有活过。
一晚没有睡的倦怠,身材的有力,神经几近崩溃的边沿。
耳边传来和顺的声音,隔着氛围传入心扉。
肉痛的没有任何知觉,回想的都是一件事。
说完了寂静了会儿,看向姑父,“我们走吧。”
眼泪又一次滑落,她无声无息的哭着,直直的看着一个处所。哭的眼睛有一次红肿,温桑桑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对着石碑说,“止墨哥哥,这么久才来看你,明天我要归去上班了。下次,下次再来看你,好么?”
她的心猛颤,快速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倒是甚么人也没有。
桑桑。
但是这类感受那么熟谙,她如何记不起来了,温止墨是在甚么时候分开她的?温止墨不是一向在她的身边,温止墨?你在哪儿?
脑筋里都是嗡嗡的响声,她头子有些晕眩的看着面前的玄色石碑,机器的弯下腰把百合花放下,张了张唇,想要说一些话奉告温止墨,但喉咙干涩的甚么话都说不出。
他一向在这冰冷的地下。
她紧紧抿着唇,在逐步浮泛的眼睛里看着那被定格的笑容,到底是甚么时候的事情,温止墨不见了。他从温桑桑的天下里分开了,在这儿躺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