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送寿礼[第1页/共2页]
小丫环的通禀声随即而来,知是项氏到来,谢宁便不着陈迹地皱紧了眉头。心中倒是暗自醒神。
早就做好了谨慎防备的筹办,是故谢宁见到项氏时,面上倒并未透暴露甚么多余的情感,只是规矩而不失疏离地点头号召道:“舅母。”
照静远前几日听到的零散对话来看,项氏现在面上虽对她不屑一顾,全不在乎,实则却仍对她抱有敌意。暗中唾骂不说,乃至还筹算在本日设想谗谄。更有谢宁昨日见闻,亦是印证了这一点。
一来刘氏对她向来体贴,知她现在不喜与顾晴菀打仗,也情愿助她躲避对方。二来本日是刘氏寿辰,她陪在对方身边,既可活络一下氛围,也不会令人生疑。项氏如果真有甚么图谋,见到她与刘氏寸步不离,恐怕也是无计可施。
项氏见状,便有凛色从眼底划过,目光一闪,便又出声道:“不过这倒也不算是舅母的错。毕竟你方才亲口承认了寿礼一事,我才将魏公子所送之物错当作了你的。就是不知,你为老夫人备下的寿礼在那边?该不会是见魏公子筹办的寿礼太好,不敢拿出来了吧?”(未完待续。)
项氏眉头一皱。倒是迟疑道:“儿媳是想与您谈谈寿礼之事。瑶儿和妍儿毕竟是您打藐视着长大的,自是早有筹办。至于宁儿——不过是个小辈,手头又不非常余裕……”
刘氏面上带笑。几不成见地冲她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过来对着项氏道:“宁儿也是大女人了。有些事,如果无伤风雅,也不必瞒她了。”
“老夫人,夫人来给您存候了。”
“本来是魏公子所赠,”项氏眼中的暖色不过一闪而过,但见她向谢宁看去,语带抱怨道:“你这孩子,话如何也不说清楚些。我还当是你本身买来送给你外祖母的呢。却不想是魏公子这般故意,害我差点便曲解了。”
要说谢宁本是直率之人,脸皮亦是厚得很,本来是不会因刘氏这三言两语而乱了心神。可她方才却恰好正筹算要将魏青阳托她转交的寿礼呈上,一时之间,竟也有些不美意义,为了避嫌。便只好临时撤销了这一动机,未曾言语。
谢宁听出她是在拿本身与魏青阳之间的婚事打趣,不由面上一红,可贵暴露些女儿家的娇态来。
话音落下,她便回身利落地翻开了漆盒。当通体血红的珊瑚宝树跃入视线时,本来挂在她面上的光辉笑意也在刹时消逝于无形。
“便由你安排吧。”刘氏看她一眼,语气只倒是淡淡,很有几分意兴阑珊的味道。
谢宁心中稀有,便没出言相询,而是悄悄地站在刘氏房内。
刘氏眸光一闪,眼神中却有笑意闪动,明显也是乐见项氏自讨苦吃,竟是点头应和道:“这倒是未曾,你翻开吧,正巧我也想看看。”
谢宁没想到她会提及此事。看向项氏的目光中便不免带了一抹意味深长。实在对方此言的企图她也能猜到三分,不过是觉得她没有拿得脱手的寿礼能够相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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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氏不想她会这般回应,仿佛发觉到些许不当,神情一时怔住,伸出去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中,有些风趣。
或许是为了道贺刘氏寿辰的原因,她本日的打扮非常用了几用心机,虽因身在梵刹,未带金饰红钗,却比以往看着更加扎眼,沉稳当中又不失喜庆。
固然明知项氏有默算计,谢宁却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意欲何为,除了要极力与项氏唱反调的筹算外,她也要制止落单或是同项氏待在一处的景象。而与外祖母刘氏呆在一处,明显便是谢宁此时最好的挑选。
不过光听姓氏,这三人倒像是她外祖母刘氏与项氏二人的后辈。刘氏过寿,本就未有大操大办之意。想必能亲身前来相祝的,应当也是通家之好吧。
谢宁并未多想,又见刘氏身边除了粱姑姑外并无别人,便对着立在门口的谷穗、明霜使了个眼色,表示二人上前。
刘氏见状,面上的笑容反倒逼真了起来,与立在她身后的粱姑姑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便指着明霜道:“宁儿。这丫环手中拿的是何物?”
刘氏并未出声,项氏便走上前去,点头一礼,非常恭敬隧道:“娘,本日是您生辰。现在我们虽在寺中,却也不能草率过了,总该弄出个模样来才是。我已派人知会过寺里的师父,中午便请他们整治一席素斋,到时我们便在青莲殿后一同热烈一番,您看如何?”
固然项氏粉饰得很好,谢宁却仍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感中辨出了些许惊奇神采,当下心中一动,不但立时撤销了拜别的动机,反而下定决计,本日必然要赖在刘氏身边。
“阳儿和松儿也要过来?”刘氏闻言,不由喜出望外道。
谢宁思及此,心神便更加稳了几分,目光一转,这才故意机打量起项氏本日的打扮。
刘氏猜到她企图,眼中并无多少惊奇神采,却还是笑语出声道:“好好好,你这丫头,今后关起门来,便莫要再与外祖母这般见外了。”
未到朝中休沐之日,侯爷娘舅公事在身,不能亲至,至于谢宁二舅,亦是未曾呈现。谢宁特地早早地起家去了东厢存候,可进了刘氏房中,却不免感觉有些冷僻。
石青刻丝及地裙,外罩暗红色祥云团纹的长衫,身后只跟了个面熟的小丫环,而她手中,却也捧着一样物事。
人年龄大了,天然就不肯过甚么生辰。项氏倒没是以泄气,不着陈迹地扫了谢宁一眼,持续对刘氏道:“侯爷虽不能亲至,昨日却也命人捎了信来,叮嘱我将此事打理安妥,还将季阳和季松接了过来。刘家四蜜斯、五公子另有项鸣等下也会过来呢。【ㄨ】”
刘氏淡淡地瞥她一眼,含笑道:“这寿礼挑得倒是不错,一看便是费了心机的。”
项氏暗自迟疑,目光便下认识向谢宁投去,但见她本日不过穿了一件半旧的浅碧襦裙,头上除了一根素银梅花簪,更是半点装点也无,心下更加轻视起来,嘴角一勾道:“宁儿既有此意,那舅母便却之不恭了。”
凡是在人前。特别是在谢宁外祖母刘氏与侯爷娘舅高道年面前,项氏都是要做几分模样的。以是饶是她此时已视谢宁为眼中钉肉中刺,面上却仍不动声色道:“嗯,你本日倒是来得早。”
“我说呢……”项氏几不成闻地喃喃一句,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旋即便向刘氏看去,眼带迷惑道:“娘,这等贵重之物,不知是何人手笔?”
PS: 打脸~哼哼
至于高季松,则是二房的庶子,年纪尚不敷六岁。谢宁也只不过在某些场合远远地见过他几次。
二人前后落座,房内倒是一片沉寂,项氏不免看了谢宁一眼,语气略显生硬隧道:“我有事欲与你外祖母说。本日既不必讲经,宁儿,你无妨到外头,去寻你表姐她们。”
“呵……”,项氏神采一僵,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转头向谢宁看去,不成思议地出声问道:“此物毫不凡品,你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