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露端倪[第3页/共3页]

“诺！王妃如此宅心仁厚，甘棠在此代沉香谢王妃大恩，沉香若泉下有知，来世也定会酬谢王妃大恩大德的。”甘棠一面哭着一面向我跪谢。

“在燕国可另有亲人在？”

正想的入迷，便瞥见芣苢和云夕来到跟前见礼。

只见那秋絮不紧不慢地又凑到我跟前来见礼，幽幽道：“王妃可确认了？这沉香该如何措置还请王妃决计，奴婢们也好早些交办。”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这些日子真是感觉经脉都要裂了，脑袋时不时嗡嗡的疼。

屋子里有股子潮腻腥臭的气味，见着地上一张破草囊括着尸身，暴露一截裙裾和一双脚。

“那是天然，我们夫人……”云夕刚出口，便觉失礼，从速低下头改口道：“雨滴夫人，她待奴婢们格外亲厚，甚少叱骂，当年先王活着时，对夫人也是恩宠至极，只可惜……”

“有，倒还是有的。奴婢父亲的家人大多已死于战乱了，亲戚也都因避祸死的死、散的散了，母亲娘家倒是西虬人，家里人丁薄弱，奴婢仿佛另有一个舅公。”

谁知这丫头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说道：“不知奴婢可否大胆向王妃求得一事？”

还没反应过来，那秋絮姑姑已再次见礼道：“按宫中端方，还请王妃亲身来验，毕竟是王妃宫里贴身的丫头，王妃亲身验了，奴婢们才好交差。”

“诺。奴婢谢王妃恩德。”那云夕顿了顿，四下里看了一遍，见无旁人，才接着道：“王妃可知昨日和鸣殿南院走火一事？”

“秋絮姑姑，王妃已亲身验过，这确是和鸣殿宫女沉香无异。”芣苢仿佛有些气不过。

“回王妃的话，奴婢已来幽宫第六个年初了。”云夕退在一侧，见我对着镜子试来试去，便当即从钗饰盒子里取出我来时戴着的那只幽兰泣露白玉簪子，双手呈到我面前。

“奴婢谢过王妃。”那秋絮、细绵二人伸谢，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便跟着甘棠去领赏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奴婢的故乡就在燕国与幽邦交界处，因为两国常常开战，奴婢的父亲就带着我们一家长幼避祸到了幽国，厥后奴婢就再也没有回过燕国了。”说罢眼神便暗淡了下去。

我不由碎碎念，心又是一沉，沉入海底。

“且说来听听。”我轻声应允。

我悄悄地对着茶碗吹了口气，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没入口，已泪如雨下，如鲠在喉。忍不住尝了一口，味道确只要六分像，但这茶除了叔母后那边，别处是没有的。忽地一把抓住云夕的衣袖，几近说不出话来，哽咽道：“是君子茶，这茶里但是加了梅花、兰花，另有一味桃花蜜？”

外务监的两位执事姑姑上前来见礼，此中一名温声道：“奴婢外务监秋絮给王妃存候，奴婢身边这位是细绵，奴婢二人奉太王太后和太后之命将和鸣殿溺水宫女沉香的尸身，交由王妃亲身确认后，自行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