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名门闺秀宠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成人之美2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成人之美2[第1页/共1页]

“贫嘴的小蹄子!”一声嬉笑,一阵帘栊声响,香风习习悄悄劈面,劈面一瓶子枝丫横盈含苞吐蕊的玉兰花送来面前,悄悄的摆放在不远处的画几上。

“无妨事,无妨事,你是……哪个房里的丫环?”谢祖怀搁笔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含了暖和的笑。他本就风骚自夸,名流自居,父亲都何如不得他,现在他年过而立,更是无人束缚。见到美色,动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那花瓶才厝在几案上,捧花的女子一转眄对他一笑,谢祖怀魂飞天外,惊若天人,白玉兰花仙普通的女子,一张粉嫩如玉的小脸如玉兰花瓣普通美好,吊眼明眸含笑带了几分羞怯,略显错愕的福了福告罪说:“四爷恕罪,奴婢见四爷用心作画,不敢报门打搅,深思着将花瓶悄悄放下就出去,不想还是惊扰了四爷的雅兴。”

流熏安闲一笑说:“明珠是母亲派来我房里的,天然不比平常的丫环,我天然要敬她三分。不过是一场家常旧的衫子,赐给她也是应当的。”

明珠仿佛有些惊奇,含混地问:“大蜜斯,这可使得?”

就听一个清润动耳的声音说:“四奶奶叮咛明珠给四爷送一瓶子花儿来,让四爷作画。”

丹姝还是有些不解,嘀咕了几句,就同流熏提及世子爷送来一头麋鹿在后园养的事儿。

丹姝恰出去,望着明珠的背影惊奇道:“蜜斯,你还纵着她添这把火如何的?常日里那个不知明珠姐姐心高,盼望着攀龙附凤嫁给哪位少爷做妾呢,现在打扮得如此出挑的出去,怕太不知身份了。”

“额,本来大嫂子房里的丫环,怎劳你来送花?”谢祖怀打量她悠悠地问,如有所思。不由踱步上前,打量那盆阳光沐浴下窗前的一瓶玉兰花赞叹道:“好高雅的花,‘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明珠睁大的眼,别致的看着,几次点头。

流熏悠然向前,悄悄拾起几枝花把弄,心想慕容思慧现在膝下无儿,人前人后天然低人一头。现在身怀有孕,却还到处在四爷身上用心。不过如果旁人,本身怀胎,该是心无旁骛的只顾腹中的孩儿,那里还管那些琐事。恰好她不循分,还助纣为虐的害人。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明珠接道,透出几分谨慎翼翼的对劲。

流熏说:“这就是命。听母亲说,昔日四婶婶幼年时,多少王谢公子上门提亲,只四叔父偶然功名野鹤闲云,但四婶婶一心看他好,就嫁了去。现在举案齐眉的连理同心大家争恋慕。倒是爹爹,当朝一品官居显赫,日日在府里落脚的日子都屈指可数。母亲偶然感慨,就说四婶婶是个有福之人。”

流熏说:“这下子可好了,人面桃花相映红,才不作践了这花儿,去吧!”

她取出一件在身上比划半晌放下,感喟一句说:“竟然瘦了,这衣衫大了些。”

“大蜜斯,这可如何使得?”明珠慌得起家,却被流熏按坐住,“我也常给绿婵、丹姝她们拢头的。”

“你自管拿去,如果四老爷打赏你,可不要健忘分我一份。”流熏笑着,叮咛丹姝为她取来一个包裹,翻开都是新浆洗好的春衫衣裙。

流熏看看她瓶里插的花,悄悄点头说:“四叔父是才子,那花插得俗了定然不入他的眼。你看,那日我在宫里看到如此的一个插法。”

恰好明珠是个一心凑趣向上攀附的,见四爷对她笑容相迎,便灵巧地应着:“奴婢明珠,先时也是四夫人院里服侍的,不过是喂鸟浇花的,无缘服侍四爷。厥后四夫人因见大夫人跟前丫环少,又多是幼年不能任事的,就打发奴婢服侍大夫人去了。”

流熏拿过剪子,只挑了一枝白玉兰,将那枝花略剪掉些枝杈,插入瓶中,又挑了几只淡紫色的鹤翎草,装点其下如漫天星斗,她摆布看看说,“你看看,这一瓶,叫‘美人如花隔云端’”

明珠慌了神摆手说:“大蜜斯,这可如何使得?”

明珠透出一抹羞怯的笑,粉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捧了那花篮里的美人花瓶下去。

丹姝摸索问:“丹姝这就送去内里给蜜斯改改。”

“大蜜斯健忘了不成?今儿是女儿花节,皇上都要在宫里陪娘娘们赏花踏青去呢。”明珠一扬头,笑眼如一弯新月,透出几合作致。

“那明珠服侍蜜斯换衣?”明珠放下花起家,一边说,“四夫人说,四爷对花极其抉剔的,四爷是才子,名流风骚,画出的花如美人普通的精美呢。四夫人对四爷可真是上心呢,难怪四爷至今不纳妾,只用心的对四夫人一人好。”

“呀,这花插得真奇特呢,这么邃密的物,还是姐姐本身送出来吧。”

“我说使得就使得!”流熏叮咛她穿上衣衫尝尝,细心打量,那一身牙红色的锦缎略带了些淡雅的黄色,装点她翠绿色的绣鞋恰如一枝亭亭玉立的白玉兰。

流熏恍然大悟般的赞叹:“呀,我竟然健忘了,今儿是女儿花节。旎姐姐还约了我去赏花踏青呢。”

月顺斋,四老爷院里的小书房,明珠捧着花瓶盈盈而入时,四爷谢祖怀恰在作画,听了帘外丫环们应对的声音答着:“四奶奶去大奶奶房里了,四爷在书房作画呢。”

“呀,穿在身上还真真的称身呢!”流熏一把按她坐在打扮台前,饶有兴趣地打量菱花镜里的人儿说,“我俄然感觉风趣了,你今儿就听我的,穿上看看。来,我给你绾个发髻。”

流熏将花瓶推去她面前说:“去,给四爷送去呀。”

流熏同她搭讪谈笑,听她话音里尽是恋慕。

流熏将金饰匣子里的一只熟银扁簪嵌了红玛瑙的为她簪在头上,更加她插了一枝银钗,流苏细碎,平增几分娇媚。

“不必了,这色彩我也不喜好了。”流熏说,看一眼明珠说,“明珠姐姐,你身量同我相仿,若不嫌弃,这衫子你拿去穿。”

“今儿是甚么好日子?四叔父不必去翰林院当差了吗?”流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