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医心方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姓不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姓不婚[第1页/共1页]

“你……”解忧两手均被制住,身子则半倾在他臂弯间,动不能动,只得瞋目瞪着他。

“怀王以后亦为芈姓屈氏之女。闻楚乃蛮夷,未重中原之虚礼。”平淡微哑的声音截断了两人的说话,特特减轻了“虚”字。

解忧见他还敢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唇,干脆回身拂袖而去。

“冢子若仅以忧未携‘绕梁’,则忧取此琴,马上告别。”气归气,她懒于辩驳,不如顺坡上马,倒看他如何答复。

景玄手中的琴音也蓦地一停。抬眸望向来人。

“……”解忧倒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她和医沉之间的事情,他们相互看得倒是开,但于人前,老是以兄妹相称的,不好这般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定了定神,低眸笑笑,将眸子里头的不耐烦掩了,声音尽量和和蔼气,但她越是暖和的话,听起来倒是更加咬牙切齿,“忧觉得,此一则,与冢子无关。不知冢子特特遣人挟制忧至九嶷,除却名琴‘绕梁’,另有何事?”

一曲繁复瑰丽的《阳春白雪》自弦下贱淌而出,毫不粉饰他现在极佳的表情。

景玄嘲笑,他先前还盼着幼弟年纪长些能够晓得事理,收了混闹,现在看来,却该早早熄了这个不实在际的动机。

“……同姓不婚,早些熄了此念。”景玄头也不抬,部下也不断,琴音只微微一转,仍旧寻了调枪弹奏下去。

景兕立在一旁,一身明快的栀子色有些跳脱,几次看向自家兄长,又几次欲言又止,一双手交握成拳,从这一头搓到那一头。

景兕吐了吐舌头,仍旧缠着他不放。“然……”

檗随她身掉队来。拧着眉头,解忧说话还是这般直截了当,揭人把柄,并且本日她含着肝火。提及话来自是更加的夹枪带棒。

“渊曾遣相夫子为渊议亲,不知赵姬意下何如?”景玄减轻了“赵姬”二字,公然见她强自压淡的眸子里蓦地腾起一股火苗,那神情,似要扑上来咬人普通,令人忍俊不由。

解忧蹙了蹙眉,抬手拂去他落在肩上的手,转过身向后退开一步,面色冰冷,“忧确已许嫁,然其人并非冢子,还望冢子自重。”另有,不必自作多情。

“不知。”景玄按住被他拨动的丝弦,禁止那恼人的噪声响起,侧过甚横了他一眼,“何时习兵道?”

“女子十五而许嫁,笄而字。”景玄一手顺着她的颈侧落下,压在她薄弱的肩上,“忧忧若非许嫁于渊,何必今岁及笄?”

景玄笑了笑,她含着怒的这模样倒也敬爱,固然比不得她害臊带怯的模样诱人,却令人忍不住生出逗逗她的心机,更加走近了几步,绕过她身后,取了檗交还的玉笄,悄悄绾起她披垂的长发,堆起高髻,“阿忧为我妇,怎可私离九嶷?”

“医忧别来无恙?”景玄起家,表示景兕和檗都退出屋子,低眸看看案上的琴。又看解忧,“此琴已赠与医忧。然卿未取,故而遣檗唤回医忧。”

解忧敛了敛眉,悄悄磨牙,这是甚么冠冕堂皇的破来由?!

景兕干笑一声,摸了摸鼻子,“兄长与阿驹俱习兵道,何必锦上再添花?”

但凡是贵族女子,若少时定下了婚约,才会赶着十五岁及笄出嫁,没定着婚约的,最迟可到二十岁方行及笄之礼。

这倒当真在景玄料想以外,饶有兴趣地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一番,噙着一丝笑,“阿忧许嫁何人?医者沉为卿兄长,定非其人。”

楚蘅不辞而别并非大事,一个联婚的贵女罢了,有她一个很好,但没有也便没有了――毕竟能够靠姻亲处理的事情,老是有限的。

“兄、兄长……”景兕拽了拽他的衣袖,赖着不肯走。旁敲侧击,“兄长觉得庄氏萤女何如?”

解忧一袭玄袂白衣,足下丝履盈盈,一头长发披垂着,面色微微发白。但一双眼仍旧水波流转,透着貌似淡泊的傲气。

一曲毕,景兕估摸着贰表情不错,凑上一旁坐了,抬手去抚那丝弦,挑起一个又一个混乱无章的音符,一边貌似偶然地感喟:“兄长,诸女不需入秦,则何往也?”

景玄看得悄悄心惊,若非相夫陵提早奉告他解忧身上带着一只小小的构造弩,那本日被动的人便是他了。

浅显的琴声音不响,唯有操琴者和围坐近旁之人方能听得完整,是以琴只用于雅集小聚,或是自娱自乐罢了,那些宫中的热烈集会,毫不会以寥寂古朴的古琴为伴奏。

“若无事,且退罢。”如许一想,景玄更加懒于同他多言,一心落回琴上,重又抚起一些旖旎的琴曲。

不想手腕才一动,尚未调剂准头,景玄已发觉她的行动,低手扣了她的小手向一旁扭过,锋利的小箭已然激飞而出,带着破空之声低低刺出,好巧不巧掠过放在案上的琴,在琴面上一蹭,蹦出铮铮乱响,将七根丝弦齐齐斩断,残存的力道支撑着小箭向前飞出,斜斜扎在墙壁上。

“景玄!”解忧气得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扬手要打,却被他紧紧握住,想也不想,另一只小手探进袖中,立即取了那小巧的构造弩。

景玄跽坐案前操琴,“绕梁”存世数百年,被世人奉为名琴,天然不是徒有其名。

“解忧!”景玄天然不想将她气走,吃紧拽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收,将她整小我拽得踉跄后退几步,直直跌进他怀里,衣衿也被拽得松了开来,暴露里头素白的中衣。

景玄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交到一处手中,腾出一只手抄起她双腿,将她横抱起来,低头看了看她怒得将近烧着的小脸,又看向她簪着玉笄的乌黑发髻,低头悄悄蹭了一下,“忧忧嫁我,可好?”(未完待续。)

“忧不知何意。”解忧一口否定,她又不认得这玉笄的形制,也没有旁人奉告她这玉笄非同普通,凭甚么簪了这笄,便是应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