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页/共2页]
他笑笑,心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如果让沈寰列队等用饭的位子,她可必然没有阿谁耐烦——她是最不耐烦等的,就仿佛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她甘愿一掷令媛也要提早拿到药材一样。
<中酒>
“以是你听不懂。”她握着酒盏,翘起一根手指,“我说给你,她唱的是,一段赏中秋。讲的是许仙和白素贞,两小我在七里塘坐船弄月。”
经他这么一提示,她才想起来,常日为了照顾本身,举凡做菜他都要多放几勺糖。一个大男人每天吃的平淡不说,还动辄甜腻腻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按说他还在孝期,不该听这些莺声燕语的乐曲,只是出门在外,也只得随行就市,何况瞧着劈面人的模样,倒是很有几分欢乐。
他听过一笑,随口道,“你整天吃甜口的饭菜也不腻,真是北方丫头,长了条南边的舌头。”
她不由大赞起来,“还是挺不错的,你也尝尝看。”
可她始终听不大清,也有力再去答复。仿佛只想沉甜睡去,在仅剩下一线神智时,她咬了咬牙,竭力挤出一句话,“酒里有东西……”
很久,他方才警省过来,不能再如许盯着瞧下去了。赶紧下移视野,却又毫无征象的,被她捏着酒杯的玉指吸引。好似荏弱无骨,根跟白净纤美,直教人想将她一把拽过来,握在掌中,按在心口。
伴计放下酒壶出去,沈寰奇道,“你能喝么?”
然后再也没有才气多说一个字,头一歪,栽倒在了顾承怀里。
实在他去哪儿都无所谓,也不在乎吃甚么,只是呼吸着不燥不腻的清爽氛围,觉着表情极好,不由自主想打趣儿她两句。
“得了,你也甭说那么多了,好不好的手底下见真招。”沈寰打断他,一脸挪揄,“归正从你嘴里,也绝听不出半句不好来。”
半晌听得楼下咿咿呀呀的唱起新曲儿,唱腔仍然是苏白。她眯着眼睛听了一刻,问他道,“听得出来么,她唱的是甚么?”
她满眼都是笑意,昏黄迷离,“没出过远门的人呐,真不幸。你长这么大,是不是还没分开过都城?”
吃过了方才感受出,海参入口酥软,随即便化,没有一丝腥气,带出鲜嫩口感,余味另有浓浓的酱香。
顾承自是不肯喝酒,转头看看沈寰,觉出她目光中似有等候,因而叮咛道,“放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