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2页/共2页]

永定河君道，“也没想着你还，不然我岂不是成了神瑛如许的人。”

程青城道，“师妹大才，好一个祝尔寿遐昌。门生在此也祝教员神寿遐昌。”

秋去冬来，一岁又别，除夕夜扬州城里张灯结彩，千门庭燎照楼台，一派繁华之象。

厥后河边起了个河伯庙，河伯虽不大显灵，可每次都让上供的民气想事成，上供的民气愿越来越大，河伯胃口也越来越大，最后竟显灵说要个河伯夫人。

一手一抓拽了林黛玉头上垂下的流苏，林黛玉捂着头发啊呀了一声，雪雁忙上前帮手，只是小包子抓的紧，也不敢用力拽。

林黛玉只剩一边头饰，倒也美丽，对着程青城喊了声师兄。

明萱一伸手，掌心朝上，“老爷光说可不可，红包拿来。”

明萱在里头忍不住要笑，“如何说着除夕祝酒，到变成给你父亲你师父祝寿了？这会子说完了，到老爷大寿了看你们两个说甚么。”

公然那女人在河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挑了半桶水走了。

似当年林如海瞧见林黛玉在贾府的气象，宜霜也能从这白雾里看到永定河君想让她看到的宿世。

他起的极早，先打了一套拳，又重新洗漱换了衣裳，除了神采稍红也看不出陈迹。林黛玉正逗弟弟玩，偏头看到程青城，白玉流苏凉凉的贴在面上。

说着林黛玉来给他伉俪二人存候，回家两年她长高了很多，对襟小袄配着织金百褶裙，被丫头们打扮成一个小红包，梳了双平髻，两边各垂下一串白玉流苏。

林如海叮嘱道，“青城是头一回在外头过年，莫要忽视了他。”

气象散去，水汽却没有，面前还是白乎乎的一片，听得耳边永定河君道，“如果为了宿世，几百年都过了，我又不傻。原只是感觉被妖怪借了名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忍你魂飞魄散罢了。”

林如海佳耦对这个不大感兴趣，程青城倒是很喜好，一口一个小兔子，兔子包是加了酒酿的，吃起来甜甜的带一点酸，金鱼饺里头都不一样。

饭罢守岁，左不过说些闲话，小林棽还小，明萱怕爆仗惊着她，同黛玉两个在阁房守着他，倒是林如海师徒去放了一回爆仗。

宜霜道，“我如何仿佛很讨厌过年似的，看他们如许欢乐，反倒是想哭。”

泪倒是落得更凶了。

程青城也不在乎，笑道，“可见虽有些光阴，可火候还未到。还就教员指导。”

林黛玉在屏风里头不语，明萱道，“这是我来家里头一个年，你权当替我说句吉利话，也是你不嫌我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