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 18第 17 章

18第 17 章[第1页/共2页]

薛谦并未答复宝钗所言,反倒问道:“那钗儿又有甚么主张呢。”薛宝钗抿嘴一笑道:“依钗儿鄙意,倒感觉哥哥此次出去厉练一番正有好处呢。”

宝钗便问:“是娘舅的信,还是阿姨的信?”王氏回道:“你娘舅任的是九省统制,因在外仕进儿,那里在京中,我便直接写信到了贾府中去,现在倒是徒惹得我悲伤罢了。”

薛谦这里当泡了一壶枫露茶,便倒了一盏给宝钗,又问宝钗的奶嬷嬷李氏;“女人从那里顽了过来的,身上出了一身汗,也不知归去换身衣裳,细心等会子吹了风又着凉呢。”

宝钗见此,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这几日每天担怕薛谦被王氏劝动了,要撤销送薛蟠出去的主张呢,只是却不知为何王氏脸上还是一团愁绪,因而便问道:“既是如何,妈妈还在忧愁甚么?”

薛谦扶着王氏的身子正色对着她说:“你当我便是那铁石心肠的人么,我只问你一句,借使我们两个都去了,余下蟠儿一个可如何办?”

王氏护儿心切,苦苦要求薛谦去求卢保仁之事宝钗早已晓得,宝钗素知薛谦深明大义,但是再深明大义的人也架不住百口轮番劝说,她本意天然是但愿薛蟠能跟卢保仁出去厉练三年,只却不知薛谦会如何措置,便问道:“族中世人都不肯哥哥跟卢太医出去,我来是想扣问爹爹是个甚么主张?”

王氏听了便嘲笑一声道:“这已清楚就是了,只我那姐姐那里能想得这么齐备,保不准便是她身后那老太君的主张呢。”

王氏听了惊诧失容,怕坐起家来细细想了一番,竟是越想越有理,一时又气又怒,只这倒是她娘家人,那里能对外人提及?宝钗怕将王氏气出好歹,忙又开解道:“这原是我的猜想,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知呢。”

宝钗吃了两口茶便嫌烫放到一旁,只对薛谦说:“钗儿也是急得,你听妈说等会子爹爹便要出城,想是又要担搁几天呢,便忙着来找爹爹说话。”

却说薛家五次三番来求卢太医与薛谦医病,只都被卢太医回绝,谁知薛府大爷薛蟠为救父甘心给卢太医当三年药童,一时,全部金陵城中茶余饭后都议起此事,有说薛蟠孝比黄香,有说薛家自甘轻贱,亦有说薛家趋炎附势,各有论点不一一概述。

李氏仓猝陪笑说道:“我们才从小花圃里过来的,我们也劝女人先归去换件衣裳再来,恰好女人急着这会子来给老爷存候呢。”

薛谦又叹了一声说:“非是我杞人忧天,蝌儿这孩子的性子随了二弟,蟠儿又是如许一个恶劣性子,如若再不好好磨练一番,只怕薛家便是要败在他们手里。”

王氏一听薛谦提起蟠哥儿,那眼泪便如同断线的珠子普通絮絮落下来,用手帕捂着嘴低声哭道:“老爷莫怪,此时我那里有表情收蟠哥儿的东西。”

薛谦见了,心知王氏此时单独一人出去,必是为了蟠哥儿的事,便放动手里的书问道:“太太如何这会子巴巴得过来了。”王氏不发一言,只坐在睡榻一侧低声道:“我娘家从京里的复书已来了。”

宝钗心道,荣府人丁庞大,且王夫人上头有个短长的婆婆史太君,在她底下做事脾气稳定才奇特,只是王氏心中难受,宝钗便安慰道:“妈妈不必奇特,人没有稳定的,妈妈如果心内难过,尽管找爹爹诉说诉说便是了。”王氏摇点头,说道:“这是我娘家的丑事,遮羞还不及呢,那里好对你父亲说?”

宝钗道:“一则,哥哥先时已承诺了卢太医,如若忏悔,获咎了卢太医不说,我们家与哥哥还会落个背言弃义的名声,二则,我们如许的人家,虽不敢比那些侯门公府中的孩子,倒也养的精美小巧,只却到底又少了几分担负,如许出去磨练一番岂不恰好。”

薛谦早知他病时王氏写信去求她姐姐荣国府中的举荐信,只迟迟未有覆信,薛谦心内不觉得然,却当着王氏的面并未透暴露来,便淡淡的问道:“信上都说了甚么。”

说了一阵王氏还是心内堵得难受,对着宝钗泣道:“这是我亲姐姐呀,幼时我母亲早亡,父亲不久娶了填房,那填房的明面显得再好,毕竟比不得亲生的,又因后娘不过一两年生了哥儿,家里丫头婆子便明里暗里怠慢我们,我小时是个软弱性子,这个姐姐自小极有主意,有几次家人短了我的月例,姐姐直接问到父亲那边去,若不是她幼时照护我,不知现在我是个甚么样儿,厥后出嫁,姐姐怕后娘剥削我的嫁奁,便返来主持我出嫁,向来那里有嫁了人还返来插手娘家事件的?当时为了我她也背了这骂名,我内心不知有多感激她,只是怎的不过几年间,便像变了小我似的。”

王氏自小是侯门公府长大的女人,内里的一些好处干系她如何不知,只此次因着薛谦大病一事,娘家人实在让她寒心,只她夙来便是个要强的,便强撑着一笑回道:“摆布不过都是些问安的话罢了。”

这日,薛谦命小厮在院里树荫底下放了一张睡榻,本技艺边拿了一本闲书,只躺着翻看了几页便听外头有人说太太来了,薛谦听到外头王氏正低声问着甚么,不一会子只见王氏单独一人进了院子朝着薛谦走来。

薛谦见王氏眼里含着泪,便轻叹一声说:“我前几日于你说的你竟一句也听不出来了。”王氏擦着泪哽咽道:“我如何不知老爷说的理,只我就这一个孽障,让他去受那番苦,我这个当娘的如何舍得。”

宝钗拉着王氏的手劝道:“妈妈别难受,说句不该的话,常日哥哥养在母切身边,不免娇惯了一些,何况又有些左性,只是我想着今后我们家总归是交到哥哥手中,若老是如许,今后可不知该如何自处呢。”

薛谦晓得宝钗夙来是个有主张的,心机更是比大人还要紧密,便是此次蟠儿能请得动卢太医来,都十有*都是宝钗在背后运营主张的,他问道:“你这时巴巴的过来有甚么话要说?”

王氏听了,脸上唬得没有一丝赤色,半天说不出话来,薛谦又道;“我们家威威赫赫一二百载,子孙个个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我冷眼看去,现在,族中后辈竟没有一个堪当大任的,现在蟠儿不学着治家便算是晚了。”

王氏说道:“前些时候你爹爹病重,我特地写了信归去请荐信,谁知这信竟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好轻易等信来了,竟也不过是对付一二,这如何叫我不寒心。”

那王氏心中痛苦不好对外人道也,此时面对女儿宝钗,禁不住又对宝钗提及旧事;“我们薛家因走的不是宦途,在四大师庭中排名最后,昔日如果要银子使,倒都晓得向我们家伸手,本日只向他要一封荐书,便如许艰巨,真是好没意义。”

这薛谦刚躺下去歇了一会子,外头又有个声音在喊“女人来了”,公然,不一会子便见几个丫环婆子簇拥着宝钗进了院子里,宝钗穿戴一件月白云袖的衫子,头上只简朴梳了一个发髻,也不知从哪个院里过来的,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她出去先与薛谦问了一声安,便张口说口干要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