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 52第 51 章

52第 51 章[第1页/共2页]

一出点绛唇毕后,接着便是范大人所点的《八义记》,王子腾陪着世人坐了半响,便起家去净了面,因嫌内里闹人,王子腾清算后立在廊下看雪,奉侍他的薛家小厮劝道:“大人又未曾穿大衣裳,内里酷寒,细心冻着呢,回屋里吃茶听戏岂不风趣。”

宝玉听后一怔,拿眼瞅了黛玉半响,心道,因甚么金玉之说,mm与我不知闹了多少回,我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她看看,为何mm还要再三拿话来摸索我?我原当你是最知我的,怎的却又说出这等的话,莫非我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么,你多次拿话来伤我,需知我也是个怕疼,宝玉如此想着,更加便红了眼圈。

薛谦听后,一脸惊奇问道:“这话倒是从何提起?”王子腾原在宦海浸淫几十年,更是长了浑身的心眼,如何不知薛家成心离开别的三家,只是想要脱分开又谈何轻易,他直谈笑道:“我们两个十几年不见,你的心机我现在也猜不着了,只是有一项,大mm前年家里为了娘娘建园子,手中银子一时不凑手,说来跟二mm借用,只待家中租子收了便送来,二mm各式推让,你家中我是晓得的,因是经商到底比我们几家手中活动些,需知都是嫡亲骨肉,他家好了,与我们并无半点坏处。”略想了想,王子腾又道:“另一项,大mm家的宝哥儿跟侄女儿年事相称,说是成心攀亲,二mm也不给个准话,宝哥儿我是看了的,千里挑一的人才,配侄女儿是再好不过的,干脆我也将话说开,我们几家的后代,再没在外头攀亲的事理,却不知我和二mm还在踌躇甚么。”

薛谦也未回他的话,两人略微说了两句,王子腾便又扯到别处去,薛谦岂能不知他是成心敲打,那薛谦不耐与他虚以委蛇,不过对付两句,恰好有小厮来回话说安国公来了,薛谦赔了不是,又叫小厮送王子腾出来,便出了院子去驱逐顾耘。

宝琴被安慰两句,这才丢开,又自去与姊妹们说话,世人观礼后纷繁告别家去,送韩语蓉出去时,宝钗见四下无人,低声问韩语蓉道:”韩姐姐对我家里可还对劲?“韩语蓉大风雅方的道:“你家里天然是好的,只是我还没见着他,统统都算不得数。”宝钗笑了笑;“不是我自夸,我哥哥不敢称千里挑一,也算得上百里挑一。”韩语蓉笑而不语,一时送了韩家出去,宝钗又与王氏送荣府的人出去,姊妹们们一番依依惜别,又约好下次再聚,便各自家去。

王子腾见薛谦态度果断,是以不再提荣府之事,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谦问道:“我这几年不在京中,你又与我来往的少,前几日接了你的手札才知,你不知几时竟与安国公顾耘走得近了。”薛谦听后,思考一番说道:“原是进京时偶然了解,后圣上指了安国公总司缅甸国的矿石买卖,这才与他走得近些。”王子腾笑了笑说:“安国公虽身份高贵,到底家中跟基还是浅了些。”

且说宝钗及笄礼是在未时,时候到后,世人都在正厅观礼,未嫁女眷侯在内堂,来宾落座后,薛谦起家向着世人拱手道:“本日小女成人及笄,劳动各位驾临舍间,薛某不堪感激。”世人纷繁行礼,那薛谦又再三伸谢,薛谦在香案前焚香后,一时厅里鸦雀无声,因单氏与王氏是司仪,便由她二人走到宝钗身边,先说了几句吉利话,单氏为了宝钗梳了发髻,再穿上素衣,施了胭脂,又吃了酒水。

薛谦听了王子腾的话,心中大怒,只因还要顾及面子,只能临时按捺下来,他看了王子腾一眼,只冷声说道:“我也不怕与舅兄说实话,荣府那园子,满打满算不过一百多万,莫非林如海家中的二百多万银子还不敷用么?这事原不与我们相干,只是我这外人也瞧不下去了,做事还需留些余地才是,既用了人家的银子,又来找我儿婚配,如此的品德,我也不敢将孩子送到他府里去了。”

王子腾笑了两声却未曾解缆,仍站在原地,反道问那小厮:“你家老爷在那边?”小厮也是个机警了,见舅老爷问起自家老爷,便回道:“小的并不奉侍老爷,此时并不知老爷现下那边,大人但是要与老爷说话?待小的去请来便是。”王子腾还未说话,恰好便见薛谦从内里出去,他抬目睹了王子腾站在廊下,劈面走来讲道:“舅兄如何不进里间去听戏。”

薛宝钗听后落下泪来,只怕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昌大的生日,她虽是偶然中穿超出来的,只是现在听了薛谦的祝贺,除了打动已无别的言语能描述了,一时单氏重新为宝钗施了脂粉,便见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宝钗昂首一看神采顿时绯红,赶紧低下头去,虽几年不见,只是宝钗一眼便看出此人恰是安国公顾耘,先前在上若寺初见,后因送薛蟠外出时在船埠也见过他,那顾耘走到香案先焚了香,朗声说道:“今有薛氏之女品性端良,于神明之前回礼,只愿诸神佑她顺利。”

出了二门,正见顾耘带了小厮出去,远远的只见他穿一件天蓝色杭绸素面夹袍,内里披一件鹤氅,头上束着金冠,见了薛谦上前拱手说道:“薛大人,我来迟了。”薛谦笑言:“不迟,还早得很。”薛谦引了安国公顾耘出去,那正在看戏的众位大人赶紧上前酬酢,连王子腾也上前来,因他长年在外,与顾耘不过数面之交,由薛谦引见了,又是一番见礼。那顾耘胡乱应了几句,自与薛谦一旁说话。

黛玉见宝玉痴性又犯了,一时又悔怨说出如许的顽话来,只是她却不肯轻意认错,两人尽管相对无言。一旁的宝琴他两人这番模样,趣笑道:“宝哥哥,林姐姐,你们两个又在打甚么哑谜,一块儿过来讲说话。”黛玉眼里含了泪光,道:“你们自去热烈,我原不过是个孤女,又未曾有父亲为我过生日,不过说了两句顽话便甩脸子给我看,早晓得我还跟跟着来做甚么?”

薛谦见此,便问道:“不知舅兄有何事要指教?”王子腾本是武夫向来直言快语,他说道:“我们几家本是世家,是多么的亲厚?只是我前儿返来,大mm来府里说话,却说你家里现在倒是少出门的,常日便是与亲戚们了不大走动了。”

王子腾回道:“屋里闷人,出来逛逛罢了。”说罢转头对那小厮说道:“你去将我的斗蓬拿来。”那小厮领命去了,此时四下只要薛王二人,薛谦心知王子腾必有话要话,便对他说道:“内里寒气浸人,我们两人倒不如到偏厅去边吃热茶边叙话。”王子腾摆摆手说道:“不必,你本日事多,我不过与你略说两句话便是。”

一旁的林黛玉不解的瞅着宝玉低声问道:“不知何来的叹?”宝玉长叹一口气:“行了及笄礼,只怕也该许人了,天下的女子只要一嫁人,便要染上男人的浊气,自此比那男人更要吓人,这还不值得叹么。”

说外院,薛谦陪着世人说了一会子话,不时内里来传戏,薛谦叫世人点了一回戏,头一个便是王子腾所点的《满床笏》,不一会子,从背景上来一个十二三岁还未曾抹脸的小男孩儿,先恭恭敬敬的向在坐大人们请了安,便依依呀呀的唱起来,且听唱词:民风今何厚?君王在穆清。行看探花曲,尽是贺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