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1页/共2页]
金嫦儿在谷中各楼中转来转去,但取所欲者观之却不得方法。常常如此,几令其着恼!今次又是如此,看看傍晚将近,便叹一口气出楼寻心智师姐出谷而回。即到妙法庵中,自是帮厨做饭,悉心功课。晚课完了回僧舍中怔怔入迷。心智师姐见此对金嫦儿笑道:
“唉,师妹,天道不公!吾目下卡在聚识之瓶颈,而那恶僧却早聚识有成了,那里能寻得了仇呢!只好听之任之也!”
“但愿如师妹所言!师妹,贫尼观汝闷闷不乐,莫非有人惹汝活力了么?”
因而这一日便口念法咒、隐了发髻、现出万年所修之人形法体,化为一年青女尼之僧状,身着女僧之常装大钟。然那里能掩去其惊天之花容!其面无色描,素净高雅者虽花中之极魁亦难过其姿。便是极尽神思,变幻出貌美之仙神与其相较亦不过下姿,何敢与其同喻!金嫦儿正行在一较僻之路上,香客虽不甚众,然皆惊于其天人之貌,竟或远或近、两两三三以金嫦儿为核,围拢簇拥而行。加上其清冷、喧闹之气度,众觉得菩萨也!虽有功德者冒充鼓噪以诱,却无敢近前搭讪者。盖美至极,其力亦极,四围之众受压亦极,故无敢轻渎也。
“增元神,强识神之法乃各门各派之秘法,这些仙方妙法必然是藏在那大云所居之心佛楼中,等闲之人那里能出来呢!”
“师姐!汝仿佛于大云师祖门下出丑露怪很上心、观其丑态很受用普通,倒是为何?”
凡界俗世之国名唤兴国者,立国不过数代。前朝大泽残暴败北,民怨四起。后兴国之先君借四方百姓之力,斩木为兵,铸铁为器,揭竿而起。大泽亡,建兴国。
“如许啊!这可不好办!”
“师妹花儿不及之人物,整日里灿光辉烂的,怎的如此这般闷闷不乐?”
“何哉艰巨?”
言罢又笑。金嫦儿亦笑了。
“师姐,汝现佛法泛博,何不寻那厮倒霉?”
“哼!大云禅师之门下哪有一个洁净的。不过善假装罢了!外人皆觉得其个个修为不凡,是为神僧,实则禽兽不如!不过见彼等在吾二姐妹前出丑露怪反胜凡俗之众,当真大有看头!”
大梵刹自是不凡,妙法庵那里能与其比拟!其大雄宝殿高及百丈壮严如果,既京中皇家大寺也难企及。便是那藏经大庙亦是独占一谷。书楼、经阁纵横相合,摆列有度,数百座修建各具神态,绝无一相类者。当真大奇也!此山谷虽不非常泛博,但细观之也端得惊人。谷长近八十里,二三十里宽,竟被一大阵所护,观其谷外大阵灵光明灭,其神能元力之强大决非同小可。金嫦儿与那心智师姐一同入谷,等那谷口守阵僧侣按例查过了僧牌,放二人出来时,心智师姐一向吃吃笑个不断。
“贫尼可没笑汝,乃是笑这大云师祖之徒子徒孙呢!大云师祖号称佛法高深,水波不惊,其门下弟子却个个凡心大动!呸!甚么凡心,的确就是色心大动!”
“多少年前了,当时吾法力寒微,煅体以后法体难成,当时已在瓶颈,而藏经大庙不法体修行者不能入。是故求了师尊之僧牌入谷,欲觅一良法。却不料被那大云门下多闻恶僧所辱,失了明净。当时恰逢那大云正被委以大梵刹藏经大寺之主之时,其怕我嚷将出去,坏其功德,不但不罚那恶僧,反施一秘法加诸我身,威胁于我。若张扬出去便念咒禁我元神,坏我修为。我身受欺侮,几次遭难,心下悲忿。然又有何法!后虽有我庵之禅心师祖下了大法力解我厄难,却也只能嘱贫尼谨慎对付,再无何如也。”
搭讪一二!
“哼!那大云号称神僧,心性水波不惊,但却放纵门下、善恶不分!”
“哦!吾也就此说说罢了。难不成要硬受其辱么!”
吴长才读毕,合上手札,如有所失。但随后一想那无相阴阳镜之贵重处,不经喜形于色,而这黄金所铸之盒亦所值颇多。以本身身份之低,法力之微,所做伴计之不齿,三五十年也不见得能有如此多之钱物。遂欣欣但是去了。只是不知金嫦儿到底是何人,如此手笔?又不知其所为何事,甘心以低阶弟子之身份相瞒于门中?
“唉!师姐不知。我那同门之旧友中有一姐妹亦如我普通,却生不逢时,幼即遭人所辱!我观那藏经大庙中之师兄目光淫邪,是以不安呢!”
“此话怎讲?”
金嫦儿敬上
金嫦儿也笑着抱怨道。
“师姐,汝勤修佛法,信赖定会得偿所愿的!”
两人一同入了一座书楼,心智师姐调换了一本佛法经卷到书阁去参详佛法。而金嫦儿却一座座书楼看畴昔。各楼修建形状差异,楼名也自分歧。有大乘法楼,小乘法楼,菩提沙锤法楼等,以大德高僧之名号为书楼之名者更是浩繁,乃至另有几座方外杂说经楼。至于更小之藏书阁则多以修行者中之高人名号为名,项目繁多,不一而足。金嫦儿信步而入,也不见有阻者,遂放心观之。此处各书楼、书阁中藏书单一,虽有藏书颇丰者,然多数楼阁中之所藏却并不甚巨。虽如此,观此谷中书楼经阁之众,所保藏之法卷经文亦浩若烟海矣!
大梵刹附近有一庵,名妙法者。地处雅所,一湖在侧。庵堂、古刹、楼阁皆小巧而新奇,庵内女尼数百,皆为修法者,有一佛法高绝者唤作禅心师太坐于此院,演经讲法。其亦受大梵刹节制。乃大梵刹独一女修之寓所。金嫦儿寻到妙法庵,挂单在此。每日里夙起晚睡,洒扫功课样样勤做。一帮小尼子与其订交甚好。看看半年畴昔,金嫦儿也早熟谙了此庵。同一僧舍中之心智师姐待其甚好。心智师姐苦修之士。常阅大梵刹中之宝藏经籍以增其识,涨其功。待其还书时,金嫦儿便冒充相随,一来二去竟与藏书大庙的几位师兄熟悉了。因而心智师姐便常常央嫦儿予其借还佛经法卷,偶然亦与其相携而往。故藏书大庙之和尚不疑有他,等闲便任其出入藏经诸殿。更有几个年青僧侣眼巴巴等其来访,好与其
兴国距上清门地点之大古国实数百万里之遥,凡界俗世之人终其平生亦不成及。这兴国之君,穷究前朝败亡之因,在于民智。遂限民智,兴佛事以教养百姓,以小惠之恩拢百姓之心,以强力手腕灭心胸异己者,国遂暂定。后历数代运营,国富民殷,遂佛事大兴。其两大疏封寺院皇家大寺和大梵刹,恩泽四方,影响甚广。此中尤以大梵刹名号最旺。其大德高僧比比皆是,法力高绝者当世无匹。大梵刹离皇城甚远,快马而行也愈年许。然梵刹香客信徒络绎不断,人头之众不下京中之皇家大寺。寺院占地千里,而所受香客遍及周遭十万里之遥。
忽一日,吴长才发觉金嫦儿不来寻他好几日了,既去寻之。玉真人处却那里有金嫦儿此人!心下甚疑,却不敢张扬。返回藏书楼之住处,思之再三,却不甚了了。既去那金嫦儿看书之阁,却发明阁中一盒,黄金做壳,其内置一手札,一镜状法器。那法器乃是无相阴阳镜,专破玄功,能力奇大。吴长才大喜,急将镜置于怀中,摆布观之,并无别人重视,才放下心来。而后翻开手札,却恰是那金嫦儿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