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第2页/共3页]
至于隐于背后的姚家,反而皇阿玛并不在乎。在皇阿玛看来,不过是一介小小商贾,被他们这些人推到前头做招牌,不过是顾忌祖训满人不得做商贾事而弄的障眼法。现在皇阿玛对姜沐轩的叮咛,就是缓缓图之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温水烹蛙普通将这块大馅饼吞进肚子里。比及胜利以后,代理人找谁不是都一样么?天下商贾多得是,外务府那边不知多少皇商挤破了头想要朋分万象居呢,皇阿玛对姚家的疏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当年皇阿玛支撑赵申乔来硬的,一来是没想到我们的骨头这么硬,他底子咬不动,二也是当年皇阿玛只想着用万象居的银子来抹平西北用兵的烂账,以后就卸磨杀驴。却没想到,驴子实在是太有效了,没了这驴子,就再没有别人能帮他拉磨了。”
有些人则是想着要与李煦共享这繁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煦但是皇上的亲信,既然是他有所行动,那这件事能够胜利的机遇也是十拿九稳的,他们如果错过了,才是一大遗憾。
八爷拧眉深思,比来事情太多,他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蒙古和李煦身上,倒把眼下更要紧的这件事给忘了,还真是舍本逐末。阳平关的税关衙门固然是姜沐轩的弟弟姜沐英主管,但只凭他一小我的力量底子不敷以把持全部税关。
“皇阿玛如果然受了这吉祥,就是本身打本身的脸。”八爷完整能够想到,一旦李煦当真献上吉祥而皇阿玛也接管了,太子等众位兄弟会产生如何的哗然。当年上书房他们进学时,可没少听皇阿玛针对那些五星连珠等吉祥事情大师批驳,以为是世人愚妄,让他们打仗那些洋人布羽士带来的册本,大开了眼界,乃至让汤若望那些洋人参与到历法的订正中。
“既然李煦想用吉祥占住先机,我们无妨从他的吉祥动手,叫他吃个大亏,你感觉如何?”
现在阳平关能有如许的格式,是因为有一张紧密的大网罩住了全部税关。起首,处所上有他的亲信富达浑和刚安,再上一层有故意交好过他的总兵、知府乃至巡抚。最后震慑住巡抚这帮人靠得是他皇子的身份和钦差的权责,事情生长到现在,紧紧绑覆住这些人的,又多了一层好处。
可惜,这番策划都叫八爷这个黑心的家伙给粉碎了。干旱洪涝能被解释为天灾,人力不成抗,五星连珠等星斗异象能够用洋人带来的册本里所阐释的东西来解释,也不是甚么老天爷的意志。但是,晴空惊雷这类事底子没体例解释,更别说六月飞雪、长江断流这些底子就是操纵超天然力量弄出来的事情了。
宿世因为没有万象居顶着,在这个时候户部的欠银亏空题目还没这么严峻,是到了康熙五十年今后才众多成灾的。这辈子他推出了万象居,倒是把这事情给弄得提早发作了。现在皇阿玛又要修圆明园,希冀的还是本年万象居会分畴昔的红利。如许的情势下,皇阿玛既是想要吞下万象居的心机更加难以停止,又顾忌行事过激导致打老鼠碰倒油瓶,那就要肉疼了。
反倒是康熙年间,自从处所大臣进献了嘉禾说是吉祥,反而被康熙骂过一次以后,就没有谁再敢做这类事,而康熙的各种手稿内里对于吉祥的态度也是非常冲突,不止一次的表示天象就是天象,和天子是不是有德行没干系,天子要做的就是按照分歧的天灾有所应对。
八爷看着小九的模样忍不住也笑了,点头道:“估摸着皇阿玛也不会再给我委派甚么差事,恰好我无事一身轻,不帮你还帮谁呢?”
小九当时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饶是他也架不住这么多事情一起压下来啊!当时小九就一脸奉迎的看向了八爷:“八哥!你可要帮我!老十阿谁娶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家伙,真是靠不住啊!”
八爷对于情势的预估,也恰是姜沐轩所忧心的,他点头道:“正因为如此,一旦朝廷换了新的班底下去,只怕二弟很难再把持住税关,到时候只怕事情会有费事。”
吉祥这类事,历朝历代都很多见,或许浑厚的老百姓是真的信赖这所谓的吉祥,但是对于天子和朝臣们来讲,这吉祥大略不过是君臣一道出演的一台大戏罢了,其中内里的故弄玄虚也都是你情我愿心知肚明。围旁观戏的人或许会心旷神迷,但台上唱戏的君臣倒是复苏的。
姜沐轩一脚踩着外务府,一脚踏进万象居,左手是康熙交给他的差事,右手连着八爷和小九,用后代的话来讲,就是行走在钢丝上的双面间谍。不过究竟的本相是,这位间谍先生是至心扎在八爷这边的,常常从八爷那边刺探到自家女儿的动静,姜沐轩就恨不得八爷抓紧行动,昨日能让他从深宫中把自家敬爱的女人和女儿接到身边共享嫡亲。
他可不晓得,这会儿他本身脸上的神采,也称得上那叫一个奸滑了。
八爷很自如的把本身和万象居比作了驴子,半点儿都没有矫情的意义。民气都是被惯坏和养大的,万象居帮着皇阿玛抹平了兵账后,皇阿玛又想着能够持续用万象居帮手清算户部的白条。西北战事结束后,皇阿玛自发西北安宁,要死力推行仁政,安抚百姓,对治下的官员也更加的宽和起来,户部白条的数量也与日俱增,亏空又成了个大洞穴。
他王怡锦上辈子可也是都城古玩圈年青一辈的佼佼者,眼力不是自吹自擂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抱着所谓的传家宝去各家店面兜售诡计一夜暴富的家伙不晓得有多少,他的眼里也都是在无数次的看走眼内里练出来的,这是实际出真知,当然知识的堆集也必不成少,想要对历朝历代的古玩书画有鉴定的根本,就不能不对广博高深的汗青几次揣摩。
八爷心中有了考虑,脸上的神采便也没有涓滴窜改,显得格外安闲,而姜沐轩固然不晓得八爷心中统统的设法,但是针对眼下的情势,姜沐轩倒是心内里稀有,念叨了两句自家女儿,便又把话题拉回了闲事上,有些感慨地说道:
至于李有行的巡抚是入了皇阿玛眼的,他的变更我可就鞭长莫及了。富达浑和刚安是我的人,当初他们能外放也是天时天时人和,现在皇阿玛只怕也不放心他们两个再在内里,多数是调返来放在眼皮子上面的。”
当然也有对李煦的做法不觉得然的人,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心内里嘀咕一二句,外头倒是没露甚么口风。别看这些年皇上力求以宽仁治国,江南再没有笔墨狱呈现,但当年的经验过分深切,他们恐怕本身言语呈现忽视,叫人把他们对吉祥的不觉得然当作有诽谤皇上圣明措置,那可就是殃及家属的祸事,如何能够不谨言慎行呢?
王怡锦嘿嘿一笑,便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个好主张,放心,我会先叫人把他给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