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其他小说 - 一世吉祥 - 第105章 讨价还价

第105章 讨价还价[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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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么事。睡吧。”杨致打着哈欠道:“明天我们还接着玩。”

“代理大夏专营互市外洋一事,不但要对这一行非常精熟,还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远非你设想中的那么简朴。不是我自夸,放眼大夏,起码在三五年内也只要秦氏才有这个气力。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个顺水情面。秦氏粮秣商行遍及天下,贩营粮秣之量占到了大夏与南唐两地的三成,旗下佣工多达数千之众。作价四百万两是贵是贱,你把稳中自知。贤侄觉得如何?”

天子已经认识到互市外洋是一块油水取之不竭的肥肉,无疑比狠刮地盘来钱要快很多。既没有重赋伤农丧失民气的顾虑,又不必每年都像非常恶棍的叫花子一样逼着秦氏讨要。筹划设立专门官署同一统领,征收重税急补国用,已是如箭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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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又何尝不是把你当枪使?”秦公笑道:“我方才说了,没人能够反对像你如许的人做任何事。我有充分的来由信赖,你就是单干也迟早会胜利。但你如果操纵我的经历、人手和现成的头绪,无疑要少走很多弯路。只要你助我获得大夏互市外洋的独家代理专营权,我便将秦氏旗下一应粮秣商行作价四百万两卖与你。今后你我同气连枝,相互照应。如何样?你去一趟山东,不会连挣回四百万两的自傲都没有吧?”

沈玉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人家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说没事?我已经玩得很高兴了,明日我们便回长安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岸,章节更多,支撑作者,支撑正版浏览!)

秦公见事洞察入微是不错,杨致却有些不觉得然。如果仅凭悟性与天禀便可做天子,那金殿之上就是支了一地的马扎,恐怕也不敷让人坐的。

杨致干脆直说道:“此节我焉能不知?一家气力不济,就不能多找几家摊分份额?我年年事岁坐收渔利,钱很多挣还更加费心。秦氏一应粮秣商行我便买下,现下也底子有力领受运营,少不得还是交与秦氏托管,这与白送四百万两给你有何两样?何况天子夺目如此,一定就会任由你我达成这笔买卖。”

“……蹊跷?有何蹊跷?”

“天赐弗取,反受其咎。”秦公仿佛早已推测他会虚与婉拒,犹自面不改色的道:“贤侄,你且再听我一言,若仍觉代价不当,便可当我彻夜没有来过。”

天气已然不早,回到房中已是倦意浓浓。沈玉公然还在等他,只是独自伏在桌上睡着了。轻手重脚的抱了她放在床上,正欲脱衣睡下,只听得沈玉迷含混糊的问道:“……相公,怎地这个时候才返来?是不是出了甚么大事了?”

“天子将互市外洋之权收归己有一事。我只能让其延缓,绝计没法反对。现下天子想做而又必须做的事太多了,能腾脱手来建衙征税已是勉强。秦氏只求在此事由暗转明之时。能成为代理大夏朝廷专营互市外洋的独一商家。我儿骄阳并非无能之辈,我遣其长驻蓬莱也只能分一杯羹。大夏也不乏能臣干吏。天子又知人善任,如果理顺局面建衙征税那般轻易,天子也不会迟迟不动手。山东一地情势之错综庞大,由此可见一斑。御赐金牌但是天子眼里的看家宝贝,不然怎会等闲送你?你武技绝悍,行事奸猾老辣,实为开荒前驱的不二人选。”

“你也无需为我的信誉担忧。在我看来,有做天子的本领又不想做天子,如许的人本来就比天子更可骇。你觉着呢?”

自举家搬家长安以后,秦氏对杨府诸事照顾非常全面,何况碍于义兄秦空云的脸面,委实不便公开回绝让老夫子下不来台。只得来了一招太极推手:“秦公,我现在还只是个任事不管的闲人,彻夜言及之事均属猜想,后事如何殊难预感。即便将来你我所言成真,也是兹事体大,请容我考虑精密再行答复。”

秦公也晓得杨致尚且心存疑虑,坦言道:“我挑选你为秦氏的第二个合股人并不全因为此,不过是未雨绸缪顺水推舟罢了。”

秦公安然笑道:“贤侄,看来你的胃口大得很啊!你没听懂我所谓合股的含义,岔进死胡同了。如果我秦氏独家代理专营,莫非我还会少得了你那一份?莫非我便不会往下多找几家摊分份额?你挣钱再多,如果死钱,又有何用?我将粮秣商行过至你名下,莫非你定要三五日内便通盘领受?两家明分实合,岂不更好?你那四百万两我一文不落,尽数交与天子,他另有何话说?徐先生一年之前便与你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还记得否?”

杨致顿觉面前豁然开畅,说到底这事他没叨光,但也不亏损。徐文瀚一年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他当然记得,秦公费了偌大一番口舌,实在一言便可道尽天机:合则两利。

杨致心中一凛,忍不住转头问道:“越王尚自年幼,虽聪明机灵却惫懒恶劣。其母梅妃表情腐败,偶然纵子争储。我与越王来往,纯属于人无碍之私交。秦公何出此言?”

秦公闻言一愣,随即会心的笑道:“对,对!先前你交与空云的一百万两那是千万赖不得的!我常日大多数时候都懒得说话,彻夜却与你言谈甚欢,应当能够酣然入梦睡个好觉了。”

杨致抱拳一笑,就此起家筹办回房,秦公却又叫住他道:“贤侄,且再留一步。你如故意自树一帜,便不成等闲干与天子的家事。如果决意只作壁上观,便不成与四皇子越王走得太近。”

上年秦氏自金陵向长安密送黄金的时候,秦公明知天子是眼红互市外洋所获暴利,对其有摸索之意,竟然勇于先行迟延大半年之久,再拿十万两黄金的安然保护做文章还以色彩。如许的心机与胆气完整能够与疯子媲美,天子那次摸索只怕是试出了一脑门子的盗汗。

“自古天子忘我事!”秦公的眼神刹时又规复了平常的森冷:“做天子与行商向学并无辨别,也要讲究悟性与天禀。我对天子安排身后之事的心机一无所知,只不过感觉此中有些蹊跷,这才出言提示。”

“天子雄才大略为人阴骘,断非教子无方之人。四子已有三子成才,宁王与康王当然是勇武善战独当一面,太子只怕也不是表面看来的那么庸碌文弱。你有没有想过,天子为何唯独对季子越王听任不管?莫非天子当真就管他不了么?——我言尽于此,侄媳怕是早已等得不耐了,贤侄请回吧。”

天子与秦公捆绑在同一条船上订交的数十年,既是各求所需互惠互利,也向来未曾停止过斗智斗勇的暗自较量。

有道是有利不起早,秦氏并非慈悲机构。秦公不但在与狼共舞的数十年间日趋生长强大,并且另有敢跟天子对着干的脑筋与胆量,杨致毫不肯意不明不白的给他当枪使。是以开口相问时,犹自半信半疑。

“其三,天子虽无法我何,却已洞察秦氏一家独大之弊。站在高处让诸般权势相互管束。修建对本身最为无益的均衡,天子可谓此道大师。他本日能扶起一个秦氏,那明日也能扶起别的的张氏、李氏,逐步将秦氏之力分而化之。你如故意做个像我一样的有钱人,天子只会顺势默许。我与天子目标分歧,却设法分歧:犹若大禹治水,与其阻之,不如顺势导之。如何?我说得还算清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