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宾果[第2页/共2页]

耿家的面子不但要给，并且要给好、给足。耿超最后一心只想天子赐婚长秀公主赵妍，不想未曾如愿。厥后赐婚福王之女、阳城郡主赵瑛，实际上是不甚对劲。实在耿超对杨致非常心折，出于一时意气，争的不过就是个面子。

天子为朝臣后辈赐名，本是无上光荣。可不承情的并非只要杨致一人。

不但是两位皇子，即便是天子，也不能突然萧瑟军方权势。耿进不蠢，由武臣拜相首开其例，风景背后是夺权，必须令他放心。父子对调，明眼人都晓得天子是何目标。

王雨农字斟句酌的道：“两位皇子初入中枢参赞政务，谨慎求稳。也是情有可原。皇上方才所言，虽是爱之深责之切。但都不便见诸邸报。若加批复，甚难说话。俗话说，响鼓不消重锤。老臣觉得，皇上可不予置评，原样退回。两位皇子必会对此当真揣摩，加意自省。”

天子的语气愈来愈刻薄：“嘿嘿！两位王爷兵带得不错，文章也做得四平八稳。大夏的百万雄师，岂能等闲获咎？赏抚犒军如许惠而不费的顺水情面。何乐而不为？雄师裁撤牵一发而动满身，触及诸系将领的切身好处与前程运气，怎可随便谏言？干脆装聋作哑，好让朕去这个恶人！”

王雨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劝道：“新老更替，万物循环，此乃天道。请皇上保重龙体，大可不必如此伤感。”

但是不管卫肃还是耿进，二人都错得短长。

……天子能给的，杨致给不了。耿超推拒天子赐名，毫不是为了媚谄杨致。

天子思考半晌，无法的叹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义，那便原奏退回吧！雨农，你将杨致本日所议拟成旨意，命公事房书吏别离誉写两份，附在两份奏章以后再退还给他们。都是朕的儿子，不能让他们过分尴尬，得给他们多留些念想。朕会命马成去传旨，也好让他们晓得是出自杨致之手。”

天子阴恻恻的长篇大论，已经不但仅是对两份奏章的点评了。的确是借题阐扬的诛心斥骂。陈文远与王雨农讷讷不发一言，这个当口的最好挑选，莫过于老诚恳实的做个五好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