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污言秽语[第2页/共2页]

倪家世代经商，没有谁与官面上的人交过交道，除了死去的大娘舅就没别的人了，倪洵和柯蓉儿都没再说话。

“姨娘，凤鸣山是不是有座老君观？”柯楚楚问出这话，她本身都不抱甚么但愿。宿世奉州老君观香火鼎盛，四海皆知，时下恰是上元节，倪家一点氛围也没有……

她姐姐倪光茹幽幽说道：“爹爹不是正要把隔壁的屋子买下来吗，如果楚楚表妹不肯意嫁，就让她住到隔壁院子去，隔着一堵墙，有事便利，无事也清净。”

倪洵点头摆手，说人走茶凉的事他是见过太多了，就算柯守成活着，别人官运亨通岂会记得昔日恩典。何况人已死，只要一个孤女，不能进学不能为官的，要施恩也无回报可图。

柯蓉儿的相公倪洵，当初是柯楚楚的小姨在无宵灯会上率先看对眼的，是她柯蓉儿用计夺了过来。唉，少女时争强好胜，赌的就是一口气：一个厥后晓得这倪洵只是一介商户之子还是要下嫁；一个眼看“夫君”娶了他报酬妇，竟憋不过一口气投了河。

“姨娘，没用的，你觉得信真的是邱少爷写的？他们没那么傻。”柯楚楚打了个哈欠，催道：“姨娘，走吧，把东市逛完。”

观山观气，凤鸣山另有气运在，算得上是座灵山，方面百里以内，仅存得下这一处。以是，此山为最好的阴宅之所，实在不可，就把柯家的祖坟牵过来吧。借了人家孙女的身，就有任务持续柯家血脉；二姑奶奶柯蓉儿她必定是要保的，就如芳姨娘所说，她没有别处可去。

柯蓉儿暗觉心暖，还好三个孩子都是站在她一边的。

柯楚楚低眉深思，过了一会儿，说道：“明日一早，我们去老君观。”

倪光茹悄悄地等着父亲回话，倪光秀也跟着学，兄长倪光誉倒是一脸夸大的猎奇模样……

“爹爹，换一个说法，恰是因为娘舅只剩下一个孤女，他更不敢寡恩负义，四周都有眼睛看着呢。”倪光誉说道。

柯蓉儿搞不懂柯楚楚究竟是如何了，开口杜口喊着之前不屑于喊的姑姑，说出来的话又是冷心冷肺，怄得民气口疼。回到房里又忍不住捂胸感喟，还得在相公面前藏着。

芳姨娘忿忿：“别管他们，都是些败落商户，没见过官家蜜斯。”

上月，娘家把无父无母前去投奔的柯楚楚赶了出来，让其完整沦为孤女。厥后就只能住进了姑姑家，柯蓉儿欠了嫂子的情，也就即是欠了柯楚楚，以是，她不能不忍。

“犟傻脾气，楚楚就跟她小姨一个样，她娘家的种不好。”

芳姨娘说完，听到柯楚楚重重叹了一口气。

倪光誉咳嗽一声，看向母亲。他快进京乡考了，早已不住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