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其他人其他事[第2页/共2页]
“是呢,”七娘道,“传闻都送到乡间的庄子上去疗养了。”又暗笑道,“京里人都说,定是五皇子那边传出要订婚的动静,叫袁四女人脸上无光,袁家这才找着借口把她送出都城去避一避风头的。”
至于五老爷。客岁珊娘还怀着袁霙时,老太太曾派过一次三老爷进京,想要把现在名声终究传到梅山镇上的五老爷抓归去。五老爷好不轻易离开了樊笼,那里肯再入樊笼,便以珊娘待产为由,把三老爷打发了归去。本年年初的时候,老太太又派了四老爷来劝说五老爷归去。五老爷这一回干脆玩了阴的,带着四老爷京里京外埠一通转悠,直转悠得四老爷花了眼,竟几乎被五老爷说动了心机,想要留在都城也不归去了。只是,四老爷到底不是五老爷,原就是庶子,且也没有五老爷本身赡养本身的本领,被老太太提了提荷包子,四老爷只好灰溜溜地归去了。
“你就不怕她不知改过,再扑上来咬你一口?!”珊娘瞪着林如稚。说实话,她可做不到林如稚如许,她向来甘愿挑选称心恩仇的。
“她原就是欠揍!”珊娘忿忿道。
她皱眉道:“你这么听任她,不怕她还不断念?!”
七娘此次来,倒是通报一声儿的,刘洋得了个外差,家里已经同意他们两口儿带着两个孩子一同上任去。
七娘笑道:“那孩子,皮实着呢,打出世至今,连个咳嗽都没有过。”又道,“月尾就走,以是今儿来跟你说一声儿,也算是告别了。等我们走的那天,你们也都别来送。因着他偷偷了局的事,老爷子内心正窝着火呢,不准我们大张旗鼓地走。”
“还说我!”七娘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拍了一记,笑道:“袁大待你差了?!之前的你是多爱拔尖儿的一小我啊,现在竟也成了芸芸众生了。若不是袁大宠得你整天游手好闲,你能懒成如许?!”
依着她的赋性,她原是不放心林如稚的,可这会儿的林如稚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了明天的仓促无助,倒有一种林老夫人的平静气势。想着她老爱替别人做主的弊端,想着明天袁长卿的奉劝,珊娘咬了咬牙,道:“你去吧,返来奉告我成果就好。”
大老爷当年一心想在京里谋个职,可等他进了京,跟当时才被推上首辅之位的刘老爷子一通促膝长谈后,大老爷就改了主张,主动要求续了之前的阿谁职位,再不往京里凑了。乃至以后老太太叫他往孟家门下走动,大老爷也不肯。当时七娘只听了一耳朵,仿佛是刘老爷子拿历代帝位之争的事恐吓了大老爷一通。那从龙之功虽大,可也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买卖。大老爷固然故意长进,可再好的出息也得有命去享,以是不管老太太再如何催促着大老爷,被从好处梦里点醒的大老爷则死咬了牙,甘愿学着亲家保守行事,也再不冒然抱大腿了。
她看看珊娘,俄然笑道:“我原想请姐姐跟我一起去找草儿谈一谈的,现在我倒感觉,姐姐还是别去吧。姐姐去了,不定就得先把草儿打了顿了。”
珊娘一撇嘴,忍不住叽咕道:“草儿跟他说喜好他的时候,他若内心忘我,就该今后避着她才是!”
林如稚又顿了顿,点头道:“我会奉告他的。”又道,“现在他也受了经验,昨儿归去他也说了,今后再不会存着幸运,感觉别人对本身有好感是件跟本身没干系的事了。”
“是吗?”珊娘倒没传闻过。正如七娘所说,现在袁长卿把她和袁霙护得滴水不漏,不管是袁家的事是朝廷的事,任何会叫珊娘感觉心烦的事,他都不会叫人捅到珊娘的面前来。加上这两年珊娘就忙着有身生子了,跟袁家人也没多少机遇见面,何况袁咏梅因为五皇子的事,也再不像之前那样常在人前呈现,以是珊娘还真不太晓得她的事。
七娘走后,珊娘正想着要去梅府,林如稚本身上门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七娘的话固然没说完,珊娘倒是明白她的意义。跟着老天子日趋衰弱,四皇子的行动愈发的频繁了。敏感的人都感觉,总有一□□中要出大事,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不过珊娘也晓得,袁长卿是再不成能赴外任的。固然内里不显,只冲着袁长卿现在在书房里呆的时候越来越长,她也能猜到,怕是太子对他愈发地倚重了。
林如稚道:“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是我曲解了。”
珊娘点头笑道:“老太太原就不待见我,哪能给我写信。”
这些年,因着老天子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倒叫次辅大人得了好处,现在竟不测埠坐上了首辅的位置。可因着这个首辅,倒是叫七娘的丈夫刘洋为了难。那刘洋也是个有才情的,偏他爷爷一辈子谨慎谨慎,现在又坐上了首辅之位,更是不肯叫家里人惹了眼,连珊娘号召着她七姐参与捐募会的事,老爷子都给打了回票,刘洋更是被他爷爷关在家里几年未曾放出去科举。直到本年年初的时候,首辅夫人从七娘那边得知袁长卿升了职,再一对比自家无所事事的孙儿,立时感觉老爷谨慎忒过,倒迟误了小孙儿,因而便悄悄做结局,一家子瞒天过海地让刘洋下了场。等刘洋高中的动静传来时,首辅大人也就只好认命了。
珊娘看着林如稚一阵无语。这时候,她俄然感觉林如稚公然是林老夫人的孙女儿,心底比她宽广多了。
“那草儿呢?”珊娘道,“你筹算如何措置她?”
十四上一辈子是被老太太嫁了个卤莽的军汉,这一世却因为跟珊娘的抵触而上了老太太的“黑名单”,后出处其嫡母做主嫁了个小秀才。偏这小秀才娶了才子后,俄然就昂扬了起来,费了三四年的工夫,终究考上了举人,以是现在想尝尝能不能更进一步。
珊娘可没她那么天真,忍不住皱了眉,道:“梅欢歌如何说?”
提及来,七娘和珊娘一样,都不如何体贴政事,且她俩的丈夫也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不爱叫内宅操心他们的公事,她俩也就乐得偷懒了。想到这一点,珊娘忍不住问着七娘,“等你到了处所上,怕是就没这闲散日子过了。我传闻,上面最爱搞甚么‘夫人□□’,很多事情都不是大人们在衙门里办成的,而是夫人们在私底下串连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