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鼎湖岛主[第1页/共2页]
将主动权把握在本技艺中,方才是修道人本质。
明月所说的许家、贾家,便是这类修真世家,门中或有一二人入得洞真派外门,在城中已经算得上大家恭敬的修真世家,但在洞真弟子眼里却实在不算甚么。就连清风这等对劲的孺子,也并不放在眼里。
虞璿笑道:“这话说了实在生分,只恨我手中没有好茶叶待客,不美意义开口请师兄来坐。”
虞璿本来居住的不过是一座狭小石洞,三四间石室罢了,除了平常用度,哪有甚么安排,这清风孺子如此一问,也是给她面子罢了。虞璿笑道:“也没甚么。既然如此,你同我一起去新房,喝杯茶也是好的。”
“这飞仙金舟乃是门中炼就,专门赐赉金丹修士利用的代步之物,不但飞渡快速,若将全数禁制翻开,能抵挡元婴真人一击而不溃。就算长老们,也不能大家都有呢!”清风先前已经往坤德殿走了一遭,下赐之物也被他带来,放在一个宝贝囊里,此时已到洞府,便将这些物事一一让虞璿检视。
中间明月瞥见,笑道:“那是许家二公子娶了贾家大蜜斯,送来的喜帖,请哥哥做个席尊,哥哥怎地扔了?”
明月嘻嘻一笑,道:“我只跟着哥哥学,这便将哥哥叮咛的事儿先做了。”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宋裘并未结道侣,这女儿是他一姬妾所生,出世便死了母亲,常日里也是如掌上明珠般对待,性子免不了有些娇纵。只是在家里当然无妨,今后拜了师父,这般脾气,岂不亏损?
当初虞璿还是个浅显弟子时,清风固然几次照看送物,但不过是因为荀少卿的面子,于这女孩儿本身并不着意;但现在虞璿一飞冲天,已经是亲传弟子,金丹真人,天然要加意交友,见虞璿毫不推让自家的示好,这清风孺子既是欢乐,又有些微微惊奇,心想:“之前见璿师叔不过是个内疚的女孩儿,另有些呆呆痴痴的模样,怎地几年不见,不但修为突飞大进,连情面也练达起来?”他踏了法器,跟在虞璿身边略掉队两步,抽暇去打量她,只觉冰肌玉骨,超脱若仙,公然是个极超卓的,又暗自赞叹不已。
这玄袍男人名叫宋裘,也是一名金丹长老,虽不是元婴真人嫡传,但他法力高强,又是坤德殿偏殿殿主,在洞真派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红衣少女是他女儿,名叫宋轻眉,一出世便资质极佳,修道事倍功半。宋裘自思此生有望打击元婴,最多一两百年内也就寿终转世,便想要为女儿寻一名师,一来女儿有了背景,二者本身转世后,也有人接引重新入道,不至沦落凡流。
一个红衣似火的少女满面怒容,挥手将桌上器皿刷落在地,打了个粉碎,犹自不解恨,放出一对古朴金戈,在洞府石壁上乱砍乱劈。室内寒光环抱,那跪在地上的侍女战战兢兢,盗汗直冒,又怕被仆人宝贝误伤,又不敢起家遁藏,唯恐惹得女仆人肝火更胜,只得蒲伏低头,一动也不敢动,听天由命。
这珠囊皆是细细海珠缀成,非常精美,正合女修利用,而内里空间公然颇大,周遭足有百丈,存甚么东西也够了。虞璿便不推让,接来系在腰间,道了声谢。
虞璿掠了掠鬓发,便要返回自家先前寓所,半路便碰到清风孺子,脚下踏着一方青竹法器,半空中见礼下拜,“弟子少礼,璿师叔但是要回洞府去?弟子可为师叔带路。”
红衣少女恨恨道:“爹,你竟然让那姓虞的贱婢住进了鼎湖岛!她竟敢要鼎湖岛做洞府!”
清风嘻嘻笑道:“那鼎湖岛上有一处好泉,之前没人住时,我常去那边打了水给老爷泡茶,也没人说我。今后璿师叔住了,这口福可就归师叔统统了。”
丹霞峰,云英洞。
……
本来他意中定的是荀少卿,这些年一向决计交友,固然对方一向未曾开门收徒,但遵还是日口风,多数也会收下宋轻眉。因本日灵霄峰又出一新秀,宋裘见是清风亲身来办理筹措,又模糊记得此女在荀少卿处有些渊源,因而将下赐份例,也都挑好的分去,也做个顺水情面。哪知一返来,便瞥见女儿耍泼大闹,顿时不悦起来。
不过这也只要少数王谢大派,占有一方,才有资格养着这些人丁,平常修真门派,也只能在尘寰大浪淘沙地寻觅弟子。
虞璿出了飞星阁,暗想:“这荀少卿不愧是三代中最有但愿成绩元婴之人,只是略有不慎,便被他看出端倪。幸亏我此生也不必然非要修习魔道神通,现在已经有了真传弟子身份,财地法侣有了下落,更不需着忙。”又想到,“既然荀少卿看得出,他师父齐墨渊修为更深,不但不加询诘查问,反而破格拔擢,内里必有深意。下月月朔,我且去玄真殿探探口风,看有何用得着我处。”
这些门中所赐物品固然丰富富丽,但多数是帮助修行的各种丹药灵石,或是裙钗法袍,或是灵兽灵草,乃至驭兽圈玉辟邪等小玩意,真传弟子的豪华行头无一不备。至于端庄可算得法器宝贝的,除了飞仙金舟外,并无赐下,明显这是要师长赐赉,或是自家设法的范围了。
清风忙接过话道:“上日玉清派的燕道长给我们送礼,中有两匣云峰仙露,师叔既然爱茶,转头我就让人送一半来。”飞星峰上琐事一贯都是他打理,荀少卿不管这些情面来往的琐事,清风便能做得一半的主。
玄袍男人遣退了侍女,见女儿一脸倔强,喝道:“更加长进了!本日又是为了何事喧闹?成个甚么体统!”
虞璿因他照顾多次,也不能托大,忙伸手一指,一道真气轻柔地托住,不准他端的下拜,笑道:“恰是呢,我还要去问问那洞府在那边。”
清风晓得他年幼无知,也未几说,只笑一笑,道:“身为下人,最怕的是没眼色。我不说甚么,你看着罢。”
……
“砰!”
“眉儿,不得混闹!”跟着一声男人的怒喝,两道淡淡玄光飞出,将那一对金戈缠住,转动不得。
恰此时管事弟子拿驰名单求见,请虞璿遴选侍女孺子,清风便告别出去,还是踏了青竹法器归去飞星峰。他虽是一孺子,但模糊为峰上大管家,就是内门弟子,也不敢随便获咎他,反而加意结好,一起上也有很多人打号召,清风一一含笑应了。待归去自家下处,见又有几张烫金贴银的请柬放在桌上,他也不睬会,顺手团成一团扔了。
清风嗤笑一声,道:“我们甚么身份?不过是老爷府中下人,旁人要借机攀附老爷,这才决计阿谀,有甚么意义?如果忘了本身本分,不知轻重替老爷惹了腻烦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想起一事,叮咛道:“你待会去库房将云峰仙露拿一匣子,再配上两色礼品,我要送人。”
玄袍男人淡淡道:“那又如何?虞师妹是掌门弟子,遵循辈分,你须得唤她一声师叔,岂可出言不逊!”
虞璿并不感觉本身应当心胸鬼胎,修士根脚来源,本就是修真的一大资本,而齐墨渊明显也不是陈腐之人,本身摆明车马是有资格且必定会一飞冲天的,又不是魔道布下的棋子,谁会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来由,用心难堪本身?至于掌门一系的拉拢之意,人活着间,本就免不了好处牵涉,如果一无是处,便是做棋子也没有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