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武侠仙侠 - 洞真 - 第84章 恒常

第84章 恒常[第1页/共2页]

虞璿拿起此中一颗,递了畴昔,笑道:“这‘虹影珠’有废除惑神迷幻一类神通的用处,用来发挥把戏,也是上好宝贝。便算作本派特产,送给风师兄了。”

风白羽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听了这几句解词,俄然心中微动,仿佛模糊和当下苦衷相合,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主方该如何破解此局?”

那算命先发展叹一声,道:“小人贫困得志多年,何尝不是因为此书的原因?”他俄然站了起来,向着风白羽一鞠躬,双手将那部破书高高捧了起来,“小的窃据此书十余年,不得其主,本日便送了给公子。”

算命先生正色道:“此来贤人所作,穷六合之理,哪怕只要半部,判人存亡祸福,已经绰绰不足。女人和此书无缘,是摸也摸不得的,不然必有身家之厄。”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好忙,年底好累,下个月估计日更很难了。跪地——

虞璿俄然伸手一指,碧绿幽蓝的湖水冉冉分开,水中跃出一枚晶莹的珠子,飞向她手里。虞璿捏起那珠子,仿佛材质甚软,被她好像面团般,等闲便分红了两半,再一搓,又是两枚滚圆晶莹的宝珠。

算命先生答道:“该抢先采纳守势,持之以恒,循序渐进,一旦情势有变,则乘机而行……”

风白羽却不过,只得将这部破书收了,那算命先生重又坐下,打起打盹来,连卦金也没提,风白羽想了一想,将一瓶延寿丹放在了摊上,便往虞璿那边去了。

虞璿笑道:“但是我瞧这位先生,怀此宝///书,仿佛也没有发财致富?”

风白羽道:“我也不问甚么,你就从本卦上解几句,看看如何。”

……

只是,风白羽不管如何,也没法将此时眼中好像绿荷般鲜丽的虞璿,同那吵嘴浑沌中所见身影重合起来,这类时空仿佛俄然跌落之感,令他有种极其难过的感受。

不过半晌,虞璿已经走了过来,先是昂首看了他一眼,又微微垂了头,道:“师兄如何俄然走了?妹子还道是怠慢了,吓得从速出来寻人。”

虞璿在他身边,两人并肩而行。出了坊市,便各各驾起遁光,虞璿叮咛了小晨光归去,本身却亲身陪着风白羽,赏玩云梦泽中各处奇特风景。

风白羽走上前,伸手在三块木板拼成的书案上扣了扣,那算命先生一惊,还在睡眼昏黄,便已经脱口熟极而流隧道:“客人是算命看卦还是测字?解梦堪舆相风水?抑或配姻缘八字?”

本来,她学术算,还是在宿世的时候,这一世的修真界中,重法力而轻道行,精通天数的人就更少了。虞璿翻的那部书乃是《周易》,才晓得固然两个天下分歧,但这部书仍然是有的,可见世道固然分歧,事理倒是普通。

俄然,仿佛一声悠长磬音自心底响起,那恍惚不清的阴阳鱼眼蓦地吞吐,一个袅袅身影仿佛自六合浑沌之间走出来,却恰好看不清楚。

当时风白羽俄然来访,倒让虞璿吃了一惊,但他随后提起的北邙山之役,却又让她想起当初余清圣的话来。固然余清圣并没给她形成甚么实际上的丧失,但齐墨渊流露的信息,还是让虞璿内心感觉,本身恰是因为信息不灵,这才吃了小魔头的亏头。她决定往那北邙山一行,倒有一大半是冲着余清圣去的,为此还专门挖空心机,要炼制一件法器,预备碰上了好对于他。

风白羽也是在尘寰厮混过,晓得这些街头算命先生,是胡扯的多,有效的少,只不过他刚才心血来潮,只当解闷,因而道:“占一卦罢!”

闻声风白羽出声赞叹,虞璿也侧过脸,笑问道:“比‘顷刻芳华’如何?”

一对好像璧人的少年男女,凭虚凌风而立,仿佛神仙中人,而下方千顷冰湖,一半湖水翠绿如碧,另一半却莹莹幽蓝,而此时,跟着星光点点洒下,湖面上闪动着无数的光点,这些光点垂垂凝集成朵,仿佛花骨朵般渐渐展开,无数如真如幻的“花朵”在这片奇特的冰湖上“盛开”,光影交叉,仿佛梦幻。

风白羽一个激灵,蓦地从这类似醒非醒的状况中复苏出来,天下一顷刻规复色采音声,而长街的另一头,虞璿一袭青衣,盈盈而至,秀发垂肩,长裙委地,仿佛行云流水,顶风步虚。

这碧落海中的“莲聚”之景,究竟上,是一种名为虹影虫的异虫,裂体化生同类,每年一次,期期不改。只是因为此地偏僻,这异虫也极少有人晓得,是以如此美景,却并无人抚玩。

风白羽哭笑不得,虞璿在旁推了他一把,似笑非笑道:“这先生心诚,你就收了罢。”又笑叹道:“半部周易,连山、归藏还不知在何方;即使三易齐备,也一定就是天数。”此时恰晨光从店铺里走了出来,欢叫着蹦了过来,虞璿便弯下腰同她说话,不再理睬。

其次便是奇门遁甲,这一门测算六合风云窜改,兵凶战祸,用在排兵布阵上妙用无穷,也是极破钞脑力,但修士中有那醉心阵法的,多少也会学些奇门法术,以作帮助。

那街角处的算命先生,胡子拉碴,半睡半醒的,穿一领油腻得看不出本来色彩的直裰,呼吸浑浊,神情狼藉,一看便知是没有半点修为的凡人。

风白羽还未曾完整从刚才那种奇特的观感中脱出来,还带着几分恍忽,闻声虞璿轻柔地说话,只感觉满心熨帖,俄然又想起“恒卦”来,笑道:“我只是随便出来逛逛,有小晨光陪着我呢!”

他收了铜钱,道:“恒卦在易中排三十二,主卦为巽,客卦为震。巽为风,震为雷,单从卦象上看,一阴一阳,本应当调和,但巽风降落,震雷上升,倒霉主方,必要防备主客易位的危急。”

跟着虞璿的讲解,那虹影虫的裂体化生也垂垂结束,光影垂垂消逝,重归于虚无,这类气象,较之刚才千顷白莲绽放,更有一种欣然之美。

虞璿也瞥见了他身后的算命摊子,笑道:“风师兄也喜好术算之道?不过这东西学的人多,会的人少,精的人几近于无。何况,‘善易者不卜’,只要俯仰无愧于心,其他不算也罢。”

他们一走,那算命先生又展开了眼,目中神光炯炯,全没了刚才的鄙陋世故气质。这算命先生一边咬动手指甲,一边皱眉点头,“这傻门徒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连我老头子也不认得!白指导他结丹了!只是他如何就和边上阿谁女娃儿混在了一起?命宫深锁,气运心藏……这趟水,可深得很哪!”

最后便是六壬,甚么家长里短,婚丧嫁娶,升官发财……鸡毛蒜皮一概可算,但九成九是不准的,凡人中算命先生便靠此糊口。虞璿前次送了风白羽的那本杂学大全,内里的神通,只怕比浅显算命先生要准个百倍。

风白羽之前和她一起出行,谈天说地,甚么都聊,恰好未曾提过这一门,一听虞璿语气,仿佛也是懂的,惊奇道:“本来摇光妹子也晓得易数?”

“这碧落海中的莲聚之景,真是令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