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第2页/共2页]
如此一来,便是柳家这方面也都由外务府并礼部全权筹办了。倒是更加显出皇家的天恩浩大。天然也便宜了柳湘莲。因此柳湘莲只在家中统计了本身的聘礼,且将聘礼票据交与外务府罢了。
因此尤家光是送嫁奁也送了足足有三四天——第一天送的便是外务府购置的遵循县主规制预备的嫁奁,此中房舍田产、家居摆件、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珠宝头面、药材衣裳等等皆有品而来,抬在最前面的还是贤人与老贤人亲身犒赏的添妆,以及贤人亲写的那一副“天作之合”的字。第二天送的则是尤陈两家自小儿便给三姐儿预备的各色家具摆件儿等等。第三天送的则是尤三姐儿并尤陈两家给购置的其他嫁奁,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珠宝头面、药材衣裳自不必多说,都是早早便筹办下的。再加上陈园并镜花缘在尤三姐儿的打理下日进斗金,尤三姐儿不时不忘拿赚来的钱买房置地,使钱生钱,利滚利,现在摆出去虽说没有十里红妆,但首要的是嫁奁箱子以内的东西大多为房契地契银票帐本子乃至各色香料香粉的陪房等等。内涵非常丰富。到了第四天,送的便是京中各官吏人家,乃至外省各地与镜花缘有买卖来往的人家儿送的添妆,以及柳湘莲下聘时的聘礼——尤家半点儿充公,全都放在嫁奁当中被尤三姐儿带回尤家了。
大红盖头被喜秤挑了起来,抬眼便看到柳湘莲一身吉服手内拿着喜秤站在面前,姣美的脸面上暴露傻兮兮的笑容,一双乌黑如点墨的眸子紧紧黏在尤三姐儿的身上,愣愣的连话都说不出半句。
不知过了多久,肩舆稳稳地落在地上。有人扶着尤三姐儿下轿进门跨马鞍,又有人往手里塞了一根红绸子。
面对柳湘莲的殷殷叮嘱,尤三姐儿抿嘴一笑,柳家姑母并全福太太都笑着打趣柳湘莲,“公然是有了娘子的人,好生会疼人。”
柳湘莲誓词既出,当然不会本身打本身的脸面。他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并无长辈,本来是筹算着拜托在京郊居住的一名姑母帮手办理婚事,岂料贤人与老圣民气血来潮,偏要凑这么个热烈,又命外务府并礼部遵循县主之制替三姐儿筹办婚事。
一时吉时将近,尤三姐儿被扶着到了前边叩拜父母长辈。吃过了女后代婿敬的茶,陈氏拉着尤三姐儿的手各式的叮嘱些相夫教子的话,因又想到本身自从先夫去后,她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再醮,一晃儿也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她有夫有子,两个女儿也长大嫁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七月初七乃是迎亲的正日子。因着尤三姐儿一手筹划了陈园并贤媛集,京中略有头有脸儿的官吏女眷无有不识,这会子赶上三姐儿出嫁,各家女眷们纷繁登门添妆,导致尤府门前门庭若市,来宾来往络绎不断。
临时不说别家闲话,只说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的正日子。
外务府卖力筹办此事的官员接过柳家的聘礼票据,略略扫了一遍,不觉瞠目结舌。只见上头光是聘金就足足有九万九千两,下剩的绫罗绸缎、珠宝金饰、四时衣裳、糕点酒品、上等药材更是不计其数。更有一件大红珊瑚摆件,高足有两尺,红光光辉,晶莹夺目,乃是当年贤人感慨柳湘莲功劳彪著特地赏下的,现现在也放到聘礼中了。林林总总算下来,起码也得有小二十万两。
尤三姐儿只感觉面前红彤彤地,只能看到脚下方寸的一块地,她觉着本身就跟牵线木偶普通,被人扶着一一拜过了六合入洞房。
一句话没说完,脸红的甚么似的。一双眸子倒是分外的清澈,定定地落在尤三姐儿的脸上。
只留下柳家姑母并几位表女人陪着尤三姐儿说话。
柳湘莲的面儿上通红通红的,慌镇静张地去了。
“……我还要在内里接待一会子才来,你如果感觉乏了,就先换下凤冠霞帔,我让姑母和几位表妹陪着你说话儿。我去去就来。”
当然,此等心机,不敷为外人道也。
笑笑闹闹着将将过了天大亮,柳湘莲便带着迎亲的步队上门接亲了。只闻声门外吵喧华闹吹吹打打,好不热烈。门房早已得了主子们的示下紧闭房门。拥堵在门前
尤三姐儿下认识的也垂了头,不知如何就感觉脸上烧得慌。
除此以外,另有嫁到宁国府的管家太太尤氏,嫁到梁将军府的尤二姐儿,单单是这两小我的添妆加起来都够小户人家给自家闺女购置嫁奁的了。再加上揣摩着圣民气机办事儿的皇亲国戚皇子皇孙们、与尤陈两家交好的人家、以及京中官宦之家送来的添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足以称得上是百万之富了。
尤三姐儿笑着问起世人的名字,因又说道:“……及笄以后娘舅给我取了字惟馨,取自明德惟馨之意。不过家里人并熟悉的姊妹们还是叫我三姐儿。你们也这么叫我便是了。”
是日一早,柳家便请了媒人并全福人比及尤家下聘。昔年柳湘莲求娶之时,曾说过愿倾其统统求聘三姐儿,此誓词虽未曾用心张扬,京中凡是动静通达人家皆无所不知。现在目睹柳家终究下聘,也秉承着八卦之心,悄悄派了家中下人出门张望哨探。
柳家姑母的几个女人们也看着柳湘莲直乐。
既觉着自家给的聘礼少,也不瞧瞧你们家能不能购置出尤家的嫁奁。
遵循官方民风,普通下聘都是在婚期前的一个月内。柳湘莲与尤三姐儿的婚期乃是定在七月初七。现在已是六月初,算来日子也恰好儿了。
柳湘莲便笑着坐在床榻上,挨着尤三姐儿,视野却盯着洞房内的一对儿凤凰花烛,沉吟了好半日,方才面色绯红的问道:“……你洗漱了吗?”
还好尤三姐儿本身便是个舌灿生花很会调度氛围的人,没几句话的工夫,众女人们便亲亲热热地提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