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红楼之拖油瓶 -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第1页/共2页]

只可惜陈桡在实务上的“纸上谈兵”且有了,但是文章辞藻仍旧不甚精美,以是才在秋闱上惨遭得胜。不过陈桡转了年才十八岁,便是再等几年,也不算甚么。

一面说时,一面还暗搓搓的幸灾乐祸。只不晓得以三姐儿的心性手腕,将来哪家郎君会这么不利的娶了她回家!

陈桡悄悄的站在一旁,目睹这对舅甥旁若无人的相互吹嘘,少不得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

是以在陈珪看来,便是张家对陈氏有甚么好处,他也酬谢过了。何况两家此后也不是再不来往了。他也会持续关照张允的官路前程。只不会用二姐儿的毕生大事做情面儿罢了。

尤二姐儿听了这话,不觉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闷闷不乐的说道:“你说我这是甚么命。好端端地,恰好叫我赶上如许的事儿。如何大姐姐就……”

彼时尤三姐儿正在家中撰写新的学规学纪,闻听陈府来人,干脆将写了一半的条陈清算安妥一齐带到陈家。又同陈氏商讨了,要在陈家呆上几日方能返来。

一时到了陈家,姊妹二人先到上房给陈老太爷陈老太太母娘舅母请了安,又同表哥表姐相互厮见过。大师谈笑一回,陈珪便带着三姐儿并陈桡回了书房。将朝上提起国债之事娓娓道来。

尤三姐儿目睹尤二姐儿如此灵巧,顿时会心一笑。倒是故意想哄一哄二姐儿高兴。想了想,便笑道:“我传闻聚宝斋比来新出了一批金饰花腔儿,端得精美小巧,倒是很合我们闺阁女孩儿的情意。等明儿抽暇,我们也去瞧一瞧罢?”

陈珪闻听父亲所言,忙的躬身应是。

陈珪见后,虽说不甚对劲,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策论总要比畴前的狗屁不通强多了。只可惜在笔墨文采上,仍旧差很多……

尤三姐儿闻听陈珪所言,不觉笑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些,只奔着家学去了。还是娘舅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这么想着,陈珪便向儿子叮咛道:“此次圣性命我替朝廷筹银子,以备赈灾军饷。我与三姐儿所议之计划,待全面过后,天然是要呈与太子殿下,让他过目。不过太子殿下身份贵重,必定不会亲身办理这些琐事儿,到时候还得你父亲到处驰驱,压服那些个商贾大富。你如本年事也大了,也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在肚子里头。要论起纸上谈兵,你也是能侃侃而谈的。不过要论到实务大小,还得一一历练。从今今后,你便跟在我身边,也学学情面寒暄上的事儿。要晓得光有嘴上工夫且没用,得能办实事,朱紫才肯信赖重用。”

一句话未落,尤三姐儿忙的笑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人都是如许,我们外头看着好的,他们里头一定如此。不过我信赖只要我们本身心中稀有,凡事能拿得住主张,便是世道再变,我们也能过好本身的日子。何况二姐姐也不消惊骇甚么,凡事儿另有妈和我呢,莫非我们能看着你亏损不成?”

陈珪早在陈老太太并冯氏的口中得知张华学坏之事。不过他并不觉得意。在他看来,男孩子小时候都调皮,不着调一些也是有的。只要大了能改好,便是荡子转头金不换。便是不能改好,大不了两家的婚事作罢。归正张华又不是他儿子,他也用不着为此操心。

生长到了现在,陈桡便是不看那些幕僚的言辞,只要陈珪提出个题目,他也能列举数据写出一篇详确的策论来。即便文章俭朴无华,但因其事无大小皆有可查,倒也让旁人无可回嘴。又有将来老丈人前科探花徐子川的倾慕教诲,以是才会小小年纪便考落第人。

陈珪想了想,因又说道:“我倒觉着这一份条陈不但合用在家学上,便是朝廷选官用人,培养人才,考核绩效,也能够鉴戒一二的。”

尤二姐儿本来就是个犹踌躇豫耳根子软的,向来拿不定主张。固然偶然候也会因着各种事情抱怨一回,但只要旁人替她拿定了主张,她也就顺服了。更何况陈氏与尤三姐儿都是她的嫡亲之人,更不会骗她害她,尤二姐儿只要这么一想,即使心下还是有些意难平,倒也乖乖的点了点头。

二姐儿夙来喜好衣衫金饰绫罗脂粉一类女孩儿之物。闻听此言,顿时欢畅的点了点头,便拉着尤三姐儿提及了现在京中最时髦的头面缎子来。温言软语巧笑倩兮,顿时便把一腔烦恼苦衷抛到了脑后。

因此陈徐两家都不觉得意。且在秋闱过后,便筹议着陈桡与徐家大女人的婚事。现现在纳彩问名都已颠末端,只等着转过年后,再群情下头的事儿。算来也不过是来岁□□月份的时候,陈桡便能结婚了。

三姐儿见状,不免笑问,“二姐姐这是如何了?”

尤三姐儿在旁,但笑不语。陈珪见了她,因又想起家学上的事儿,不免笑道:“我比来公事缠身,倒是没精力同他们实际,才纵的这些小我尸位素餐,废弛了家学的民风。只是家学乃我陈家立世底子,且由不得他们混闹下去。如许罢……”

是以陈珪便想着叫陈桡在结婚之前,再历练些实务,学些人际来往宦海寒暄。也免得纸上谈兵读死了书,将来反倒是误人误己。

再厥后陈桡便同三姐儿处讨到经历,只在世人群情事情之时,守在一旁冷静记录。以后陈珪再命他写策论时,陈桡便将这些记录先行清算出来,厥后挑出本身感觉有效的建议改头换面一番,再加上本身的意义写出来。

现在闻听三姐儿所言,陈珪便向三姐儿说道:“张华之事,我也传闻了。你很不必将太多的心机放在他的身上。俗话说得好,脚上的泡都是本身走的。他本身的出息,倘若他本身都不在乎,我们外人又何必瞎操心。还是顺其天然罢。”

陈珪便也笑道:“我再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也得有你这么个‘异类’在前还行。”

至于张家畴前对小妹的情分……他当年替张允处理了要命官司,厥后又看在张允跑到江南投奔他的份儿上,与了他一场功名。现现在更是为他策划了金陵某膏腴之县的知县一职,只要比及年后就能上任的。

路上在马车里,二姐儿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看着三姐儿,仿佛有甚么话要说。

这话倒是同三姐儿的意义是一样的。是以三姐儿欣然点了点头。只见陈珪又垂下头去翻阅三姐儿所拟的条陈。待一一过目后,陈珪不觉拍案笑道:“公然是个好东西。将学业成绩言行举止严格分别标准,且以学分束缚,以名次银钱鼓励,公然项项清楚,一目了然。”

闻听西海沿子传来的八百里急报,永嘉帝龙颜大怒。但是大怒以外,仍旧命户部与兵部筹措粮饷兵马赶赴西海沿子援助南安郡王。

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着国库空虚的原因,朝廷已是捉襟见肘青黄不接。更何况目今已到年下了,在京官员的俸禄也还没有发放,诸般事件挤到一块儿,桩桩件件都需银子,这让户部尚书非常难堪。

陈珪想了想,便指着陈桡说道:“便趁着这几日工夫,你全面了这家学的端方,再叫桡哥儿到学上走一遭。该罚的罚,该赏的赏,先立了端方察看一段光阴,倘若再不好时,我们过了年再好好儿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