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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书见二姐句句长仇敌志气，灭本身威风，急得直捶床。但她也心知肚明，本身那日到手，确切有着很多运气的成分，俄然一闪念，问：“那天我逼他发誓，不伤害你，他可说话算话？”

柳亭用力咬着嘴唇，只是堕泪。

奉书如同被兜头泼了一桶沸油，满身呼的一下子燥起来，半天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让我……让我……和你一样……”

“那是我逼他发了重誓！”

“你能够会临时感觉委曲些，但姐姐决计不会害你……”

柳亭看着她，杏核般双眼，温和的目光，透着些许清冷的意味，仿佛一匹深色的缎子。

奉书睁大了眼睛，“二姐你快说。”

柳亭微微变了神采，“你还提那天？那天你吓死我了！你觉得答剌麻八剌真的那么无能，让你一推就倒？他那天早晨早就摔交摔得筋疲力尽，十成的力量剩不下一成，回帐子时，腿脚都是抖的。你道他常日能那么轻易着你的道儿？你如果再敢那么冒死一回，我……我就算磕穿了头，也救不来你了！”

奉书点点头，含含混糊地“嗯”了好几声。

她还没说完，奉书像被火烫了普通，蹭的跳起家来，叫道：“不可！不可！那样我就一天都没好日子过了！第一天就得让他把喉咙割了！”

奉书气得悄悄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姐，你胡涂啦？你这是替他摆脱不成？前次……前次……”她记得清清楚楚，前次胡麻殿下试图摸她抱她，柳亭明显白白地哀告过，制止过的。

“好……那么等答剌麻八剌返来，我去求他，把你从太子府要过来。你固然是公主身边的奴婢，但公主也不是离不开你。转手与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住在这府里，我们姐妹俩住在一块儿……”

柳亭忍不住抿嘴一笑，“怕甚么？他又不是气度狭小的无知妇人，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算这些的。那天你从帐子里分开后，他固然懊丧，可也没有半点究查你的意义……”

“我……我倒有个万无一失的稳妥体例……不消你冒险……也不消逃……”

院墙内里，更鼓声阵阵传来。奉书低声道：“我们已经说了一个时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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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书气急，俄然扭身从她怀里钻出来，道：“我明白了，是他授意让你说的这些，让你来做说客的，是不是？”

奉书急了，撩起被子坐起来，“你不信？我现在便能够演给你看！你随便说一个府上的去处，我去那边偷件东西来给你，如何样？我还能够把刚才那婆子敲晕了拖过来……”

柳亭紧紧搂住她，抽泣着道：“傻孩子，傻话！”悄悄抚着她的长发，亲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