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挑灯...（续）[第2页/共2页]

壁虎、小耗子、蜗牛嘴里塞着吃食，眼里放光，呜呜的伸谢。

他打住话头，不再说下去了。但蚊子心中模糊不安起来：“你，你想做耶律楚材？”

能让文惠州亲手敬酒的，不过乎他宦海上的同僚，文坛上的知己，此时他却敬了这两个半大的小子。那倒酒的主子也瞠目结舌，看呆了。

文璧又对小耗子笑道：“我府里固然用不着太多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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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你爹爹比我强很多……”文璧颤动手，手指在一张舆图上渐渐点着，“但是你知不晓得，从客岁年初起，元军大肆打击广东，周边的郡县全都望风而降，惠州早就是一座孤城了。我和朝廷不通消息，守得越来越吃力，每打一仗，就是耗损这座城的元气。你爹爹被擒，督府军全军淹没，朝廷的海军全在崖山，龟缩不出，我……我是四周楚歌！我不晓得我还能守到哪一日，不晓得会不会哪天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片屠宰场！惠州的二十万百姓，要我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我做不到！”

他说着说着，眼里便滚出泪来。蚊子看到了，又惊又疑，一肚子的暴虐谩骂也就再也说不出口。

她大哭着，伸手去抓那只扇她的手，狠狠用指甲刺进他的手背，喊道：“叛徒！叛徒！喽啰！你……你对不起爹爹！你对不起……”

“奉儿，二叔有二叔的难处，你听我解释……”

她还是不断地大嚷大呼，文璧再说甚么她都听不见了，耳边只是嗡嗡嗡的乱响，心头的恨意的确要满溢出来。她感到二叔把本身拖出了饭厅，直拖进一间书房，砰地关上了门，紧接着脸上*辣地一痛，已经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