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身世盖棺定,挑灯看剑频[第2页/共2页]
奉书极力不去想这件事,将重视力集合在面前的残局上。镇国大将军归天的动静已经传开。约莫是因为他先前已经病重,很多亲朋故交早有筹办,已经有人递帖前来记念,传话的仆人如走马灯般来来去去。宫里也来了人,仿佛是个寺人,尖声尖气的说些官样的安抚之语。先前空荡荡的病房里现在人头攒动,充满着汉话、蒙古话、另有各种她听不懂的说话。她在床底下,不知还能藏多久?
张珪皱眉道:“你是谁?府上向来没见过你……喂,站住,别走!”
倘若不是本身那一念之仁,如果当时真的听了他的话,取下宝剑,结果会如何?
此时已是正中午分。奉书拿不准是要在这里躲到入夜,还是趁无人时尽快溜走。她已经藏了一半夜日,口渴得要命,肚子里空空如也,几次叫了起来,都被她用力捂了下去。最后她决定赌一把。摸摸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根基止住了,只留下些黏糊糊的半凝血迹。
她翻开帘子,露头向外一看,只见张府高低到处是行色仓促的下人仆人,均是面带悲戚之色,有些还没来得及换上丧服。反观本身,一身血渍格外显眼,若真的走了出去,恐怕立即就会被发觉。她想了想,扯下半截鸦青色门帘布,胡乱裹在身上,用腰带扎紧,轻手重脚地贴着墙根蹭了出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身上裹着的门帘。她狠命一挣,嗤的一声,从帘子大氅里脱出身去。当即有人看到了她的浑身血迹,惊叫起来。她的耳膜被震得发疼,感受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看到四周八方的人朝本身涌过来,俄然一阵头晕目炫,身子晃了晃,左脚绊在了地上的一袭白布之上,踉跄了好几步,眼看着地板上的斑纹离本身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心中只剩下一个动机:“张弘范来索命了!报应好快!这回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