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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连一意孤行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道：“哥，既然你当真的问我，那我先问你一个题目。”

毕竟……她值得啊！

不是愿不肯意为之一搏，而是当‘情愿’两个字闪现时，就已经输了。

要不是他至心痴心不放弃，主子或许这一辈子真的要孤傲终老了。

似是没闻声顾凌的话，廖青云只是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杯中的茶饮尽，才淡淡出声：“若晓得你明白过来，陛下定会很欣喜。”

“顾大人客气了，请。”平睿淡声道。

这话都出来了，看来小逃子真气的不轻，元无忧将眼底的笑意收了起来，想了想，很当真的道：“小逃子，或许我作这个决定是真的有些率性了，但是我信赖本身这个决定不会错。”

不过，高傲刚强的顾凌能做到这步，还是令他有些佩服的。

元无忧挑了挑眉：“那敢情你这几天来是在用心跟我较量啊，行啊，小逃子，你胆量倒是不小。”

“如果有个万一如何办？”

顾凌细尝了一小口，微微点头：“这茶虽涩，但涩到好处，别有风味。”

廖青云定定的看着他，他不会以为顾凌是特地请他来喝茶的。

固然，顾凌的确是输给了他，不但是输给了他，还输给了文无瑕输给了廖青云，乃至就连林唯棠都比他要憬悟的早。

按理而言，现在外无敌犯，内无民乱，能够称得上国泰民安，不该该大范围调兵遣将。

何为忠君？谁都晓得，但是……他做到了？顾凌心中猛地跳动了起来。

“忠君……”顾凌张嘴，本欲反击的话语却不晓得为甚么卡住了。

廖青云微讶，但随即点头：“不是我。”这些年来，他是不遗尽力的在试图点醒老友，可他也明白老友的固步自封，很多话他就算听进内心去了也无用。

“一醉解千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就如你的曾经，顾凌，既然面对了，就不要再回避了。”

“在兄长内心，何为忠君？”

七天以后，顾凌才规复平常上朝，散朝以后，顾凌并没有急着分开，而是在世人或惊奇或担忧的目光中走向平睿。

天涯拂晓，东方泛白，光芒逐步清楚起来。

当然，别人曲解顾凌这般行动是因为输给了他才会做出这些有失身份的活力行动，他却不会如许以为。